“老板,这……”
戴维看着眼前的监控画面,脸上一阵无语。
“将她所有的卡停掉!”
霍彦眸底古井无波,说完低着头开始处理手上的工作。
持续一天的请保洁行动仅仅维持一天就宣告了失败。
看着所有的银行卡都刷不出来,霍溪畔一阵绝望,两手捧着数张银行卡,可怜兮兮的简直要疯掉。
“霍彦你这个大变态!”
她仰着头冲着天空喊道,随即用手拨通他的电话,却被告知电话已欠费,无法拨打。
“搞什么嘛!连手机都跟我作对?”
霍溪畔苦兮兮的说着,满是绝望。
这个苦,她可从没吃过。
正在这时,玛莎拉蒂携着一股风一个急刹车停在她边上。
霍彦缓缓摇下车窗,
“干的好转正,干不好就走,随时欢迎你。”
说完,深不见底的眸子睥睨一眼就要暴跳如雷的女孩,扬长而去。
“表哥!表哥!”
霍溪畔扯着嗓子挥着手,可是他就好像没有听见一般,迅速消失在眼前。
“什么人,我身上没钱坐车了……”
她拧着一张脸,垂头丧气的坐在街边上。
“溪畔?”
余晴从身后赶过来,“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见到她突然出现,霍溪畔仿佛见到救星一般的抓住她的手,
“小姐姐,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现在没钱回家了。”
看着她上午还财大气粗的说要给保洁包月,现在就一副愁眉不展破产的模样,余晴忍俊不禁。
“知道他的厉害了吧?走吧,我送你回去。”
余晴温柔的笑笑,揽过她肩膀朝着地铁站走去。
有了余晴的陪伴,霍溪畔内心的郁闷也消散不少,话匣子也逐渐打开。
“小姐姐,那天绑架你的是你什么人?我看她的样子好像和你有深仇大恨啊?”
霍溪畔边走边问道。
“我继母。”
余晴面无表情。
“怪不得呢?”霍溪畔点点头,
“哎,你知道江家吗?这次咱们被绑架,我叔叔和表哥好像都在背地里调查,我无意间听着他们说好像和江家有关,但是我离开这么久,对这里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了。”
霍溪畔索性捡着和她相关的说,余晴抬起头眸光认真,
“你确定你听到的是江家?”
“是啊,这个我应该不会听错,当时叔叔就在楼下和人谈事呢。因为关系到我,叔叔和表哥都很重视的,所以也就给调查的人施加了一点压力。”
霍溪畔不以为意。
“这事怎么和他们有关?”
余晴拧着眉头,江家做的生意都是明面上的正经买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非法的勾当?
“具体的不知道,我也是就听了个大概,好像他们手底下专门有这方面的势力,根深蒂固的,只是这些年都不怎么用,不知道为何最近又突然冒了出来。”
霍溪畔轻声说着,随即好像想到什么似的,
“小姐姐,他们不是是专门针对你来的吧?”
余晴平静的脸突然有些沉重,想到先前的种种寻找张雅兰受到的挫折和阻力,心里也坚定了霍溪畔的猜测。
“可能吧。”
她沉默着不再说话,霍溪畔见到她有心事重重,也知道自己说了不合时宜的话,干脆跟她一样保持沉默。
见到活蹦乱跳的她不说话,余晴抬起头,
“溪畔,你对霍彦,很了解?”
“你指的是哪方面?”
霍溪畔眨着眼睛看她。
“就是……我知道霍家其实有两个儿子,霍彦和霍斯,他们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有没有喜欢装扮掩饰自己的癖好?”
余晴思索着语气尽量平和。
“你说什么呢?干嘛要掩饰自己?不管是我表哥还是霍斯,他们都是我叔叔名正言顺的儿子,身份尊贵,到外面也是处处受人敬仰,怎么可能会掩饰自己?脑袋坏掉了吗?”
霍溪畔毫不犹豫的回绝她,眼神都是不敢置信。
“可要是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根本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余晴眉头紧锁,回过神来冲她说道。
“这就更不可能了,我表哥要什么没有,他什么都不缺,干嘛要遮遮掩掩的掩饰自己?”
霍溪畔一脸疑惑的说道。
“不会吗?”
见到她这么信誓旦旦,余晴也不由得怀疑自己的判断到底是不是正确,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小姐姐,你太不了解我表哥了,哎,我看以后你还是抽时间多了解了解他吧,亏你们还在一个公司朝夕相处的,还没有我知道的多呢!”
霍溪畔哀叹连连,对着余晴摇头晃脑的直叹气。
被她这么一说,余晴脸色一阵发烫,不自然的转过头,
“我干嘛要了解他呢?”
她嘴硬道,霍溪畔黑溜溜的眼神看着她,不由得扁着嘴巴。
死鸭嘴硬的后果,她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
两个人就这样走着,没了话,余晴径直将她送到霍家老宅门口,似乎又觉得有些不甘心。
“你在国外这么多年,确定了解你表哥吗?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人也是会变的。”
余晴拧起眉头,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小姐姐,你今天好奇怪哦?我跟我表哥从小玩到大,一直到我十几岁出国才分开,都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他?”
霍溪畔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隐约觉得她话里有话,心事重重的。
“他七岁,你才多大,就能看清楚一个人以后几十年?”
看着她说的一本正经,余晴忍不住笑了起来,用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听见她怀疑自己的眼光,霍溪畔有些不高兴的撅着嘴,
“反正我们从小玩到大,后来我爸就带着我出国,我们也就没有再见过了。不过这么多年我们之间联系没有断过。后来,叔叔和婶婶不知道为什么分开了,表哥和婶婶就从家里搬了出去。”
霍溪畔说着,原本清亮的眸子变得有些黯然。
“新婶婶搬进老宅,我也突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个霍斯表哥,婶婶从那以后不知道怎么精神就不太好了。那年表哥十几岁,我也十几岁,我在国外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备受宠爱,他却要独立支撑起这个家,陪着婶婶辗转各处求医治病。”
“我真的很难想象,重担全部落在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这十年他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