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女|臣子见过皇上……”
上位者一来,整个御花园的氛围,也就陷入了低沉。
几乎是在见到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后,众人齐齐跪拜在地,与之行磕头叩拜之大礼。
白衣‘圣主’,亦是如此。
她终使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可能藐视皇威。
故而,只得又暂时将心中不快给强行压制了下来。
待到那抹明黄色身影走到高位上后,才挥手让下方跪拜的众人起来。
而后,有着各自身份的人们,纷纷入座。
原地,也就徒留江湖人士,白衣圣主一人站在那。
“这位莫不就是十四府上贵客?”
宴会中,那抹白色身影尤为显眼。
皇帝夜林,几乎是在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注意到了她的身形。
“正是。”
不等那‘圣主’说话,紧随其后坐上位置的夜辰铭,淡淡点了点头。
将之身份,给肯定了下来。
夜辰铭话音落下的那一瞬,与之一同而来的城阳王便又开口:“既是如此,十四你还不快快请她入座?”
后,又转身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随从:“去,将圣主带到座位上。”
“是……”
随从点了点头,后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快步走到那圣主身旁。
“圣主,这边请。”
“嗯。”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随从态度十分恭敬的将人给请到那方空闲的座位之上。
奈何,刚坐下不久,人就又被上方皇上点名,给叫了起来。
这场宴席开展的主要原因和目的,实则本就是为这位圣主而专门举办的。
如今圣主本人就在这宴席之上,要想知道些什么……
自然也就简单了。
直接问即可!
“圣主远道而来,坐落离亲王府可是有什么要事儿要做?”
上方夜林,也并不想与之弯弯绕绕,拐弯抹角的。
直接一语,问了出来。
再次被问及自己此行目的‘圣主’,眉目微微挑了挑。
而后淡然说道:“此次前来,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儿。”
“主要是……”
白衣圣主话还没说完,维护掩护秩序的禁卫军们,也就纷纷拔出了刀来。
“有刺客!”
“快护驾!”
人群之中,也不知是谁突然高声喊了一句。
令原本抱着看戏心态的众人,一下就慌张起来。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先前还十分其乐融融的宴会,彼时乱作一团。
各种尖叫之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快!”
“保护皇上!”
能够在御花园内当值的禁卫军,必然是宫中职责十分强横的那种。
如今,在意识到有人闯入皇宫,且破坏此番宴会后。
自是在第一时间跑到上方夜林的跟前,将之挡在身后。
伴随着众多禁卫军站稳步子后,那方有所浮动的天际,才渐渐有几道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已然躲到安全位置的众人,在好奇之余,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之中,一行八人,皆身穿白衣。
其中四人,手中轻抬着一顶纯白轿撵。
一行八人,凌空而来。
在下方众人怀揣不安的情况之下,八人缓缓落地。
那一顶纯白色的轿撵,也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众人的面前。
纯白色的轿撵,外面漂浮着层层白色轻纱。
无风自动,肆意飞扬。
江湖传言。
临月教圣主还是圣女之时。
每一次出行,身边随行护卫,皆是八人。
其这八人,皆身穿白衣,宛如谪仙。
圣主的尊轿,也正如他们此番眼前所见到的这般一样。
“大胆!”
“皇宫境内,竟还敢凌空而行!”
“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在众人看呆眼前这一幕时,那方守在皇帝夜林跟前的禁卫军首领,依旧记得自己职责所在。
也是场内,唯一一个,最先反应过来的人。
随着他的呵斥声落下,场内众人的思绪,也迅速被拉了回来。
“这人的出行,怎么与江湖上所流传的圣主出行一样呢?”
“这八名随从侍卫的内力,未免也太深厚了些吧?”
“凌空而行不说,还抬了一个轿撵!”
究竟要多么深厚的内力,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临月教,沐颜圣主亲临!”
就在众人对之心存不解时,其八人之中,其一上前一步,自爆了家门。
话音落下,人群之中便传来一股哗然之声。
“什么!”
“这真是临月教圣主的尊驾?”
“可临月教圣主,不早就到了么?”
“若这纯白轿撵之中所坐之人乃是临月教圣主,那那个人……”又是谁呢?
为何平白无故的,冒充了临月教圣主的身份?
就在众人对其两者身份感到不解与好奇之时。
那纯白轿撵之中,突然传来清丽的女声:“皇上恕罪,实因一月前,在去离亲王府道路之上遭遇了刺杀。”
“不幸受了些伤,至今未能痊愈。”
说罢,像是担心对方不信般,轿撵之中那人还一连咳了几声。
“咳咳……”
三言两语,成功将她的身份,以及为何会如此不敬的到达皇宫宴会场上原因,给说了出来。
一番言语下来,宴会上众多臣子公子小姐的,也都放松下来。
缓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唯有禁卫军们,依旧守在皇帝跟前,未曾动弹分毫。
在听到轿撵之中所给的解释后,上方夜林眉目微皱。
一脸不解:“怎会……”
“又多出来一个圣主?”
而后将疑惑的目光,看向那方坐在席位上的白衣女子。
言语之间,也不由压抑了下来,怒意十足:“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我确实是临月教圣主!”
几乎是在夜林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坐在席位上的白衣‘圣主’就迫不及待的,向对方表明自己的身份。
而后先发制人:“也不知阁下究竟是何身份,竟胆大包天的冒充我的身份!”
“说,你公然在宴会之上出现,究竟有何目的!”
说话间,人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从她露在外的瞳孔之中可以看出,彼时的她,怒气十足。
不待轿撵之中的人说话,外面随从便就先一步将她的话给接了过去。
那人淡定从怀中摸出一块腰牌,并呈现在众人面前。
“此乃我临月教特有腰牌!”
“但凡是我临月教之人,身上必然佩戴着这腰牌。”
说罢,反手将腰牌给收了起来。
讥讽的看向那边,显得孤立无援的白衣‘圣主’:“阁下既说你是临月教圣主,可否将圣主腰牌给拿出来看看?”
要想证明对方并非圣主,其实除了这一条要求外,还有一个更加简单的方法。
直接让对方,将前圣主传位玉石给拿出来即可。
谁能拿得出传位玉石,谁,便就是圣主!
腰牌!
白衣‘圣主’面纱之下神色微微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