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到他的别墅,可是有一段距离的,信步往前走,路过了一条黑乎乎的小巷子。
陈冬停住了脚步,这条小巷子他是有些印象的,现在里面都是拆迁区,已经没有什么人烟,如果从这里穿过去的话,省下一半的路程,犹豫了一下,他拐进了小巷。
大约走了将近10分钟,陈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因为他的脚步声突然间变得有些大。
陈冬走走停停,到最后终于停了下来,听得很清楚,在他的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跟着他和他的走路频率是一样的,如果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就听不出来。
陈冬握了握拳头冷冷的一笑,继续往前走,又走了5分钟,就来到了这一片待拆迁区域的核心地带。
举目四望,全部都是断臂残垣,地上到处堆的都是垃圾,还有瓦片儿,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了。
那些拆了一半的房子,露出来黑乎乎的窗口,好像里面躲着什么怪物似的。
陈冬判定了一下方位,抬脚朝着东面走去,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一个死胡同。
来到了死胡同,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出现了一堵墙,陈冬站定了脚步,慢慢的回过头来。
趁着依稀的月光,还有远处高楼上的灯光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在离他十几米的地方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通身都是黑色,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帽子脸被遮在了帽檐之下,什么也看不清楚。
两个人对峙了大概有五六分钟,陈冬终于说道,“你是不是想杀我?想杀我就放马过来吧,要是怕的话就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给老子磕几个头,然后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那个伫立的黑影,愣了有几秒钟,抬起脚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陈冬慢慢的握紧了右手的拳头。
当那个人走在他面前的时候,陈冬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紧张的,毕竟月黑风高,这个人可比他高出来一头啊,总有1米9,长得高大魁梧。
又在此时啊呜一声怪叫,一条黑影从他们旁边的墙上飞了过去。
原来是一只饿极了的野猫。
陈冬吓得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就是这么一哆嗦,他就已经错过了先机,对面的那个人迅速的朝他扑了过来。
陈冬赶忙迎战,抡起来拳头就砸,但是那个人躲过了这一拳,陈冬就觉得腹部一疼,整个人被踹翻在地,想要再起来可就来不及了。
那个人把他压在地上,就跟变戏法一样,手里面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与此同时陈冬也看清了这个人的长相,脸上戴着一个大大的黑口罩,只露出两只鹰隼一般的眼睛。
年龄应该是30岁靠上,从露出的手腕和脖子里面的肌肉可以看出来,是个练家子,浑身透着一股干练的气质。
就在匕首要刺下去的时候,陈冬伸出来自己的右手,一把就抓住了那个人的肩膀狠狠的把它从身上给拽了下来。
那个人摔倒在地上,用一种不可置眼神瞪着他,就地一滚,马上就又站了起来。
陈冬不敢怠慢,也想站起来,但是那个人身高腿长上,前就踹了他一脚。
陈冬再次扑倒在地,他心里面暗骂。
用右手使劲往地上一撑,整个人就弹了起来。
黑衣人简直是不可置信的,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刚才居然能够用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把他给扔到地上,现在又在没有任何助力的情况下从地上弹起来,这是什么操作?
但是也来不及想了,挥动的匕首再次上前。
陈冬想也不想伸出来右手,挡住了以雷霆之势压下来的胳膊。
这个人长得人高马大的,要以普通的体型和力量来比较,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但是此时的黑衣人心里面更加的诧异了,这个陈冬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有一种莫名神秘的力量。
以他的实力干掉几个人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可是单从这小子右臂上的力量,就让他知道,陈冬身怀绝技。
陈冬眼睛里面闪过了得意,怎么着,觉察出来了是不是啊?老子的黄金右手岂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与此同时他抬起了脚,想要把这个人狠狠的给踹出去,但是黑衣人还是比他快了几秒钟,眼睛里面闪过狡猾的同时另外一只手朝着陈冬的腹部袭击过来。
陈冬心中暗道不好,却来不及用另外一只手去挡,就算是来得及去挡他的左手,可没有什么特异功能啊,挡也挡不住啊。
眼看着黑衣人的右手不知道拿着什么暗器,马上就要捅入了他的腹部。
说是迟那时快,从右边闪过来一条黑影,一脚就把黑衣人给踹翻了。
定睛一看,在黑衣人的身侧站了一个高个的年轻人。
他的身高大概有1米85,算不上魁梧,但是非常的瘦,很结实的类型。
因为环境有些暗,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只是能够感觉出来他年纪应该不大。
陈冬立马就松了一口气。
这个结果陈冬多多少少的也料到了,不过有那么一点点冒险而已。
那天出事故的时候,有一个年轻人把他给救了,今天他又到了危难的时候,那个年轻人会不会出现呢?
事实证明他赌这一下还是赌对了,他赢了,那个躲在暗处的保护神又出现了。
本来嘛,那次的事故可是出在荒郊野外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那个救他的人是从哪冒出来的?肯定不简单。
黑衣人在地上挣扎了一下,还想站起来,年轻人上前又补了几脚,接着又是几拳。
黑衣人的功夫也不是盖的,他低吼一声和年轻人打在了一起。
但是这个年轻人的功夫非常了得,虽然个子比那个黑衣人稍微矮了一点点,可身形灵活,出拳迅猛,而且力道也极其的凶狠。
没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竟然有些招架不住,到最后被年轻人一脚又踹到了墙角。
陈冬从地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把自己的右臂抡圆了,照着那个黑衣人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扇了一顿耳光。
旁边的年轻人看着他觉得有些纳闷,这像是一个男人打架的姿态吗?
应该拳打脚踢啊,为什么只扇巴掌?
再看那个黑衣人,脸上的口罩已经被扇掉了,头上的帽子早就不存在,两只脸颊肿的跟两个血馒头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