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的重金属音乐一直环绕全场,舞池中的男男女女都在尽情的摆动着身体。
像陈冬这样坐在偏僻角落的男女,则是在灰暗的灯光中渐渐忘掉自我,尽情释放。
“你这吊坠怎么这么凉?”陈冬并没有被眼前动人的美女勾走魂魄,倒是一手推开了她,注意力放在了吊坠上面。
“冬少,什么凉啊,我现在觉得很热……”美女没听清陈冬说了什么,声音依然透着一副令人把持不住的味道。
配合音乐的节奏,她不断扭着腰肢……
陈冬现在只是好奇右手碰到吊坠冰凉的感觉,对眼前这个女人不感兴趣,从钱包掏出一沓现金丢在桌面上。
“把衣服穿回去吧,这点小费给你了!”
美女眼前一亮,顿时停止了动作,眼疾手快的穿好衣服,顺势把钱装进了皮包。
“既然冬少您喜欢这吊坠,那就拿去吧!”美女见陈冬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一脸无所谓的脱下吊坠放在了他的掌心。
吊坠也就几千块买来的,都不及陈冬小费的一个零头呢!
但当陈冬换用左手拿着吊坠,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变化,同时他试着用右手去触摸其他东西时,也没有任何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陈冬有些疑惑不解,“莫非只有右手触碰宝物后才会有那种感觉?”
察觉到右手的异常,陈冬也没有心思待在酒吧了,喝了几杯酒就匆忙离开。
这次陈冬破天荒的开着一辆新买的布加迪威龙回到家。
他心中的疑惑,需要到家里收藏古玩珍宝的珍藏室去求证。
穿过熟悉的大厅,走进一个不显眼的书房,把角落里放着的一个花盆转动两圈,墙壁突然就打开了一个暗道……
他往里面走去,暗道之后是一个一百多平米的房间,里面堆放着许多柜台,柜台上摆放着各种古玩珍宝。
这是他父亲大半辈子的珍藏!
柜台分为几层,最下面放置着各种年代的古董陶瓷,往上则是各种玉器,接近上层是名师大家的书画,最上面摆放着杂项,挂饰、手串、核桃等易把玩的珍宝。
陈冬看着眼花缭乱的古玩,直接伸出了双手触摸,想要解开心中的疑惑。
“果然,我这右手变异了!”陈冬的左右手同时触摸一个清代时期的鼻烟壶,只有右手传来了些许的冰冷感觉。
陈冬像是发现了新天地,接着触摸里面的字画还有玉器,这右手会传递出冰凉的触感,而且年代越久远,寒冷程度就越深。
“赝品?”陈冬一路摸进了房间里头,发现角落一处堆放着一些古玩,不过却有牌子在前面写着赝品二字。
陈冬随手拿起一个清代的青花缠枝莲瓶,这上面的花纹雕刻十分精美,可是右手却只是感觉到稍凉,和其他古玩的触感截然不同。
陈冬认真看着上面贴着的字条。
“民间高手仿制,只有三十年历史!”
似乎因为这青花缠枝莲瓶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右手才传递一丝的凉感。
一整个晚上,陈冬都待在珍宝室里,还从那些古董中摸出了一些冰凉触感微弱的赝品来。
他明白了,自己右手似乎拥有了一种了不得的能力!
“我陈冬,有如此黄金右手,这下还不把家财败尽?哈哈哈……”陈冬手握着玉器仰头咆哮着,狂笑之后的双眸,却尽显悲凉!
次日,在希尔顿国际大酒店的VIP套间里,陈冬邀请了那些吃喝玩乐的酒肉朋友吃饭,其中还有不少游手好闲的社会混子。
这些猪朋狗友坐满了五个大圆桌,百来号人在套间里吵吵嚷嚷的吃喝着,像是吸血鬼一样吸尽陈冬的钱财。
“兄弟们!”陈冬满身酒气的站了起来,拿着酒杯对着众人喊道:“燕窝鲍yu随便叫,82年拉菲管够,我买单!”
“冬少果然阔气,不愧是金陵第一富二代啊!”底下的混子笑脸嘻嘻的吹捧着,这些人当然不会跟陈冬客气,手里拿着几瓶拉菲往袋子里面装。
吃饱喝足之后,陈冬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让服务员把桌面清理了一遍,搬上了两个大箱子,在众人的期盼的目光打开。
这都是陈冬从珍宝室里拿出来的各种古玩,把这些混子的眼睛都亮瞎了。
“兄弟们,我陈冬今天心情好,就跟大家意思意思!”陈冬拍了拍桌面,指着众人说道:“这些都是我家珍藏的宝贝,送给你们做礼物了!”
这还得了?一百多号人一哄而上,连圆桌都给压碎散落到一地。
有些玉石和陶瓷哪里经得起他们的折腾,啪啦的碎了一地,而陈冬完全不做理会,似乎这些古玩和他没有任何关联。
很快整个金陵市都传遍了败家子陈冬将家中古玩珍宝散尽的说法,而且他送出的古董,在市面上都卖出了很高的价钱。
陈家大院里,墙壁上壁画都颇有古风,大堂摆放着梨花木的桌凳,厅内还放置着不少名贵的古董,这些都是陈天豪精心装饰的。
此时陈天豪已经怒不可遏,挺直了腰板坐在梨花木椅上,攥紧拳头连青筋都已浮起,那脸庞棱角分明,全身散发着刚毅的气魄,只可惜双鬓已生白发,额头那几道皱纹凸显着沧桑。
“阿冬,你知道你做了些什么吗?”陈天豪拍着座椅的扶手,双目瞪着眼前这不成器的儿子:“珍藏室里上千件的藏品,你统统送人了?”
“对啊,全都送人了。你很愤怒吧!”陈冬若无其事的拿起茶杯喝茶,挑衅着说道:“要不你像对我妈那样,把我赶走啊!”
“你在瞎说什么?陈冬……”陈天豪提高音量吼道:“我说了很多遍,我没有赶走你妈,我没有!”
“那我妈到底哪里去了?”陈冬挥手将茶杯摔到地面上,怨恨的喊道:“是你害我从小就没有妈,就算给我再多的钱,我也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所以你就要不断的挥霍我辛苦赚来的每一分钱?”陈天豪涨红了脸,急促的喘着气:“你就那么想把我气死,我死了,你才能开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