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个时候的程潇潇被初次萌动的暗恋冲昏了头脑，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会穿那么破旧的衣服……只是觉得他很酷，很帅，很让人想冲上去抱住他。
当时田眉是外貌协会的，见到帅哥就想去搭讪，可是程潇潇见到司空朗却明确告诉田眉，这个是我的!
程潇潇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就突然想起这一段来了，真是的，现在想一想当时她花痴的样子，都羞死人了。
当时的自己刚14岁，为了让一个大男生能注意到自己，竟然那么艰苦的“塑造”自己。每天早上长跑5000米，又早早去学校学去打篮球。放学之后跑步去游泳馆游泳，晚上回家先跟妈妈学弹钢琴两个小时，晚饭后又熬夜学习。
周而复始。
初二下学期，她考试全年级第一，长跑冠军，虽然个子不够，但是却因为投篮球极准，被校篮球队破格录取。到了初三毕业，她如愿考上了司空朗曾经读过的省重点高中，成了他的学妹。
……
程潇潇的手在眼前挥了挥，仿佛能挥走对以往的回忆。
她不敢再往下想，明明一切都按着她相像的那样发展，可是有一天，他却没有任何征兆地变了脸……
申婶也许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她要问一问吗？
程潇潇摇了摇头，她不敢问，当年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再糟糕结果也不过今天这样子，时光不能倒流，就算是当年有误会，什么都回不去了。
该失去的已失去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程潇潇喝了一口清水，小心的措词：“袁阿姨，妈，你们这些人就知道八卦别人家的事。小心一会儿被司空大少知道了你们在八卦，他不掉脸才怪。”
听到程潇潇的话，申婶举起双手摇了摇：“我们家小朗才不会呢。别看他整天绷着脸，其实他的心最软，看不得别人吃苦，受穷。大学时就开妈帮助偏远农村的小学生读书。”
申婶一说起这个，简直就是滔滔不绝。
“我们家小朗人品上绝对不随他父亲。虽然小朗长得也帅，但是小朗不花心。我们家老爷年轻时候那可真是桃花不断。三天两头有女人找上来说生了他的孩子。都被老爷给用钱解决了。”
这事不用申婶说，她听田眉说过。说司空若松因为他有一个他自己最爱的女人，就是司空俊的妈。自从有了司空俊之后，老爷就想着和原配离婚，然后娶司空俊的妈。
可是那个时候司空老爷的父亲还活着，硬是压着司空老爷，不准离婚。
一气之下，司空俊的亲妈很快傍上了一个有钱的洋人丈夫跑到国外去了。”
但是这女人给自己留了一个后手，也为了司空俊能在司空家得到一席地位，她竟然狠心把才几个月的儿子扔在司空家。
申婶说起司空朗的母亲，长叹了一口气：“本来夫人性子就软，胆子又小，又怕得罪了老爷会被迁怒到娘家。
她啊，吃亏就吃在她太知书达理的，太讲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了大少爷之后，她更是不出门，躲在家里照顾孩子。”
申婶说起当年的事，又抹起泪来：“小朗的妈真是好人，从来不把我当下人。她总是对我说，老爷爱怎么样她都不介意，她只要有了这个儿子，就满足了。
你说说，她傻不傻，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什么三妻四妾?她竟能就那么忍了！”
申婶说到这里声音高了起来，可是一抬眼看到小会客厅的门开了一道缝，就又压低声音。
“那个时候，我才21岁，结婚不久。丈夫还是夫人介绍的。我在厨房里当厨娘，我丈夫为老爷开车，还当管家，后来啊…我们也有了儿子…”
申婶说到这里，竟然抽泣起来。程潇潇有点于心不忍，轻声说：“申妈妈，你就别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申婶摇了摇头：“唉，我是为大少爷难过啊，明明是父母双全的，可是从小就跟个孤儿似的，缺吃少穿的。
气氛有点沉重，程潇潇能感觉到申妈妈对司空朗的心疼。
“父母双全的孤儿？怎么会这样？大少爷的妈妈不爱自己生下的孩子吗？”程潇潇也感觉心疼司空朗。
申婶几乎是脱口而出：“爱啊，哪个当妈的不爱自己的可孩子，可是她得能够得着啊。”
程潇潇看了一眼妈妈和袁阿姨，三个女人的目光中明明都写着：“怎么回事？”
“二少爷的亲妈走后，司空老爷最初也难过了几天，只好把司空俊抱回到家里，交由给大少爷的亲妈抚养。”申婶见好像三个听众不信她的话：“这是真的，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不住主楼里，而是住在院子后面的一排员工宿舍中。老爷命令我丈夫把大少爷抱回我们家抚养。”
听到这里，程潇潇不禁眉头一皱：“这些都是真的嘛？我怎么觉得像是电视剧中才有的情形呢？司空朗的亲妈就这么给养着小三的孩子？哼，如果是我，我才不养呢。”说了这句，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妈妈，程自豪岂不就是和司空俊一样?也是个亲妈不要的孩子。
她瞟了一眼妈妈，闭上了嘴。
袁萍说：“潇潇，哪个豪门不是表面风光，暗地里却是矛盾重重。更何况司空老爷爱的本来就是司空俊的妈。司空朗的妈只不过是家里安排得妻子而已，是利益交换！”
徐丽春也问：“那大少爷的妈妈能接受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吗？”
申婶摇了摇头：“夫人当然不愿意，但是她性格软弱，又不善言谈，生怕自己的不高兴惹怒了司空老老爷而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好，所以她忍气吞声把司空俊养在身边。”
申婶长吁了一口气，接过程潇潇递过来的纸巾：
“那时候大少爷才一岁，还吃妈妈的奶呢。可是司空老爷怕司空俊吃不饱，硬是让夫人把大少爷送到我家来，吃我的奶。那时候我的儿子申达也刚七个月不到。可以说他们两个是一起长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