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晟王道:“衣衣大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是要替她好好选选的,这画既然已经挂于这厅中,自然便是真的”。
源晟王听见这话莫名的心绪更乱了,极力的迫使自己瞥开视线,稳了稳心绪。
伸手缓缓从怀中摸出了玲珑佩,沉声道:“这玉佩你们可知这是谁的”说着就伸出了手,以便在场的各位能看的清楚些。
陈宏柒从源晟王进厅起心里就莫名的不安,看着源晟王盯着画这般沉痛的神情心里竟觉得一阵恐慌,直到看着源晟王手里拿出那块白玉玲珑佩的时候,脑子像炸开了一般,不知所措,连带着脚步都有些不听使唤。
讪讪道:“你手中怎会有这块玉佩的”。
虽说这话说的不是很大声,但是刚好整个大厅也都能听见。
狐王看到源晟王手中的白玉玲珑佩,只觉得眼皮跳的飞快,面色急切道:“这玉佩源晟王是从哪儿得来的”。
源晟王看着狐王这般神情,心就更慌了,如果真的是她?那这些天我都做了些什么呀?好像似乎没有一刻给过芩衣半点好脸色,想到这儿心就一阵阵的疼,连忙回了思绪,不敢在往下想。
哑声道:“这是我家夫人留给我的信物”。
这话一出整个厅静的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可沉寂了。
过了半响。
肖觉事先打破了沉寂,呆问道:“所以这玉佩有何特殊意义”。
狐王听见这话脸涨的通红,怒道:“我敬你是客,好言相待,可源晟王这番话说的就过了,你手里的白玉玲珑佩乃是芩衣成人礼时,我送于的”。
听到这儿各家公子神色大变,尤其是陈宏柒脸都白了。
急道:“源晟王有何依据,你可知你这话一出至芩衣于何地、又至散出消息召亲的狐王为何地、又至我们这些小辈于何地”。
“您说这玉佩是您夫人留的信物,既然已行礼拜堂又启不知其面貌,又何须要到岐山来寻,暂不说你这玉佩是从何而来的,您今天到这儿当真就没有别的意思?”
源晟王听见狐王这话,身子一震,脑子嗡嗡的乱成了一团,手指微微颤抖随即捏成了拳,心中很是震惊,虽然也不是没想过芩衣就有可能是她,但是很快又被自己否决了,心中万分懊悔,自己前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呀?
一想到这儿整个人都没法站直,心中万千思绪烦忧,瞥过眼直直的盯着墙上的那幅画,似要从里面看出什么,面色很是沉痛,那双眼眸布满了血丝,好像这画里受烈火的燃烧的是自己一般,面色凄苦。
至于这些小辈的言语源晟王也根本不屑去争吵些什么,不做理睬。
陈宏柒见源晟王并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当着各家公子的面丢了面子,一时间脸色涨红,这要说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劲力逼的连退了好几步,险些没站稳身子。
墨兰凛玖冷声道:“竟然到了如今这局面,这召亲会还是散了的好,前辈们说话,你们这些小辈插什么嘴,不识礼数”。
这话一出连着气温都跟着降了降,这节气本来就有些阴冷,现在却如入了冰山一般的寒风刺骨。
这是来自对于这些小辈的警告,本来依着自己的性子,要是有人碍了眼除了便是,可现如今自家丫头不喜打杀,自己也便是警告警告一番就可。
这各家公子无一都是被各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来到岐山也都是为了更好的巩固、扩展自家的势力而已,如若惹了魔尊,说不定就是灭族之祸,这可得不偿失啊!
想到这儿这小辈们也都安静了下来,面色惊慌、惶恐、不安,却也不敢在言语一句。
狐王看到这场面,心中有气,这魔尊当着自己的面训斥、警告自己请来的客人,一时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也惧于墨兰凛玖的实力,怕这魔尊一个不悦便灭了狐族,千年前聚集
三界之力也不能把魔尊如何,自己又能如何。
随即面色很是复杂,看了看这厅里的各家公子,像是肯定了什么一般,说道:“刚刚看了画的,有把握猜出这画寓意所指地方的,现在便可以离开岐山去找芩衣了,之后一起回到岐山,便是我岐山狐族的姑爷了”。
虽说这话是说出去了,这各家公子似乎并没有之前的那般踊跃,个个都沉静极了,目光躲闪,就连那陈宏柒也低下了头,一族得失和娶一个女人,这俩者之间不难抉择。
肖觉往前站了站,向着狐王行了一礼,随即转身向着墨兰凛玖行了一礼,道:“我肖觉自自配不上芩衣姑娘,特退出此次召亲名单,还请狐王能谅解”说着便离开了前厅。
陈宏柒心虽有不甘,但事已至此,便也朝着狐王行了一礼,悻悻的出了前厅。
看到这儿其他各家公子也随即道别,跟着一路出了前厅。
狐王对于别家的公子做出如此行为倒也没什么所谓,只是这陈宏柒自己倒是一直都挺中意的,到没想过他会为了一族如何于魔尊争执,可这般不需思考、不曾做出别的言语便出了岐山,是自己如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墨兰凛玖道:“狐王眼里的合适之选,似乎并没有做出让你满意的抉择”。
狐王随即干笑了笑,虽说心中很是不悦,但这魔尊也的确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这小子总爱往岐山跑,想来是喜欢我们家衣衣的,如今看来倒是我高看了”。
源晟王伸出那微微颤抖的手,轻轻的扶摸着这画上女人的红色嫁衣,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脑中乱糟糟的,依稀想起那日在议事殿外,芩衣把手里的荷包举着高高的,双眸很是明亮的看着自己,问自己喜不喜欢。
自己当时是怎么做来着,好像即不耐烦的把荷包扔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她不知羞,想到这儿心中便更是难受了,连呼吸都极为困难,面色很是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