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晟道:“信中严明,晴铃深受重伤,让我速回魔域与你相商”。
宸渺讪讪道:“小花蔓失踪了,尊主大怒,连着惩罚了好些人,一时间哭喊声连我那院子都依稀听得见,现在估摸着是寻妻去了”。
芩衣闻言急道:“何为失踪,小花蔓在这魔域怎会失踪”。
宸渺回答道:“之前小花蔓也外出魔域过,那时候尊主担心的巴不得都粘到小花蔓身上,回来后更是如那掌上珠”。
“这次是因为就连魔君殿外的暗哨也未曾见小花蔓出过殿门,可这人偏偏是寻便整个魔域也不见起身影,最重要的是房间里的床榻上布满了鲜血,故此尊主这才发了疯,安顿好了晴铃后,便出了魔域”。
芩衣听着心惊,布满了鲜血?
源晟见此伸手将芩衣拦在了怀里,“放心吧?小花蔓的命硬着呢?身上带有上古阴阳镜,这极品灵器极为护主,就连天雷都能阻挡,这世间又有何物能伤其分毫,再者,魔尊出马,谁敢造次”。
芩衣闻言这才好些,点了点头。
宸渺听着面露惊愕,“你说的可是上古元帝的法宝,阴阳镜?”。
源晟点了点头。
“我的乖乖,这法器都送的出手,想来也是没救了”宸渺讪讪道。
随即正了正声,接着说道:“依我所能,最多能够在延续晴铃寿命六日,在这六日内你们要找到这能够吸收戾气的一品灵器,且要找到一个修炼纯净上成的功法的人,或许晴铃还有救”。
源晟闻言皱了皱眉,“吸收戾气的一品灵器?晴铃竟是被戾气所伤?”。
宸渺点了点头,“是的,而且这戾气侵蚀了五脏六腑,现在就凭着我掉这儿一口气儿呢?这要是换了别人,找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芩衣听闻面色也跟着沉了沉,戾气侵蚀?
宸渺道:“我不能离开这儿,其余的就交给你们了,拿了灵器就赶紧回来,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你们回来时这人还喘着气儿”。
源晟听着看了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晴铃,转过头朝着宸渺点了点头。
拉着芩衣便快步走出了殿,“这岐山暂时是回不去了,若不然芩衣先回岐山,待我处理好了这边的事,定会到岐山找你”。
芩衣摇了摇头,“小花蔓现在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再者刚刚里面的那位姑娘也深受重伤,回岐山的事情等解决好了我们一同回去,也省的我担心”。
源晟顿了步子,神色复杂的望着芩衣,芩衣叹了叹气,“你我夫妻间不用说那些,家兄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待我休书一封,此事也就过去了”。
源晟闻言点了点头,“我家夫人真是贤良”。
芩衣笑了笑,把头仰的高高的,“以后让你刮目相看的地方多着呢?”。
对了?对于那可以吸收戾气的一品灵器我倒是听过一个传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源晟神色一紧,“在哪儿?”。
芩衣带着源晟来到了崆陵镇。
“这儿就是夫人说的藏有一品灵器的地方?”。
芩衣点了点头。
“之前一直有这么一个传言,说这崆陵镇百年之前,来有一仙风道骨的英俊男子,在这崆陵镇建立门派,一时间广招门徒,好不厉害”。
源晟看着这一脸激动的芩衣,皱了皱眉,“你的意思说,这人身上就有一品灵器”。
芩衣有些欣慰,“传言这男子背有一古琴,琴声婉转通透,能镇压百鬼,引之灭之,此等一品灵器,或可引戾气”。
源晟闻言垂了垂眸,芩衣见此叹了叹气,“怕什么,若他不肯借,我们抢了就是,你我二人联手,一介凡人算什么”。
源晟突的觉得有些好笑,“你是女土匪吗?说抢就抢,我刚刚进镇之前就发现了,这个镇子极为不同,这一宗之师,也是有点手段的”。
崆陵镇絶沉殿内。
高坐上端坐一人,长的唇红齿白,肤若弹指,面色间倒是雅淡,只是双眸中少了那么一丝光亮。
厅内站立几人,袁华伸手扯着整理着衣襟,讪讪道:“师父,真不是我故意惹事,是小师妹惹得我,还把我的功课给烧了”。
萋萋涨红着脸,双眸泛着些许眼泪,“师父,你莫听师兄的,我就是...就是贪喝了几杯,不是有意要烧了师兄的功课”。
齐楚朝着上方扶手行礼,“师父...是我管教不当,还请师父惩罚,只是这二人下午还有课,您看.....”。
陌城敛看着这殿中的几人,掩了掩眸光,“齐楚,你身为大师兄不以身作则,还试图包庇,罚抄门规一百篇,袁华整日不好好学习,偷懒耍滑,罚抄门规三百遍”。
齐楚闻言点了点头,“弟子有错,弟子领罚”。
齐楚瘪着嘴,面色很是为难,“师父,我不服,为何小师妹饮酒就不用罚,就罚我和大师兄,再说了,这事儿我们是有错,小师妹也难辞其咎”。
萋萋闻言朝着齐楚猛地瞪了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讲话,齐楚见了翻了翻白眼儿,又瞪了回去。
陌城敛抬了抬眸,“萋萋,怎的又偷喝酒,师父的话你可有记在心间”。
萋萋急忙点了点头,垂了垂眸,撅着嘴,“师父,这酒乃是这世间最好喝的东西,我又认真听,可...可我没忍住”。
这话一出齐楚和袁华面色有些泛白,犯了戒还如此明目张胆的,当着面儿说这酒有好喝,这不是找罚的吗?
袁华急忙道:“我觉得师父刚刚说的话在理,小师妹没错,都是我的错”。
这话还未说完,只听见上方传来一阵轻笑,嘴角也是勾起来的。
众人呆了,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师父笑,本来以为师父是天生就不会笑的,待众人在看去时,早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神色,要不是刚刚那一声轻笑,甚至都会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陌城敛道:“既已知错就退下吧?”。
袁华呆呆问道:“刚刚师父您是笑了吗?”。
陌城敛闻言抬了抬头,难得一见的皱起了眉。
萋萋道:“是啊!师父,这些年我们还是头一次见您笑,难免有些好奇”。
齐楚闻言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