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肉呢,我这两天很少吃到肉了。配给只有干菜和大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让我想想,对,嘴里都能寡出鸟来了。肉,肉,鲜肉,鲜肉哪里能给?”白野又愤怒了,做为一个在北方荒原天天烤肉吃的家伙,吃不到肉,不如让他死了!
木易说:“肉本就不在我们这些杂役弟子的配给单上。想吃,可以去藏界牧场和藏界森林里去猎取。”
白野马上打起精神,“说说,说说,藏界牧场在哪里,我现在就去。”
木易摇头,“藏界牧场里动物多是多,但都很凶猛,我们这些刚入门的杂役弟子进去九死一生。藏界森林更是凶险,就是白藏弟子进去,也常常有受到攻击,重伤而出的。甚至还有人死在里面,每年都有。暂时,我们是没有办法进去的。”
白野有些失望,“这么说,我们只能在外面打猎了。”
木易吓出一脑门子汗,生怕自己话语不到,害了白野,他忙说道:“不,千万别。这外面飞的,跑的都不能伤,要是被发现了,受到的处罚极重。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些飞的跑的是哪位喂养的,那些人可不讲理,一旦被发现,打杀了我们也不会受到太重的惩罚。你胆子大,但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忍忍,忍忍,你这么天才,想必修炼得极快,修到第五层浸血用不了太久,到时候就可以到藏界牧场里转转,运气好,碰到些实力低的动物,就能杀死带出来想怎么吃怎么吃了。”
“哪得多久?我可等不了。藏界牧场只能浸血才能进吗?”
“哪倒不用,谷内可没有限制,就是藏界森林,也不限制。”木易朝外看看,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常有一些被迫害,被追杀的弟子跑进去,你可别说出去,很凶险的。”
“我去……”白野想骂人,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该骂谁。
木易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也不全,我来圣音谷才比你早几天,打听到的都是不全的信息。我偶尔听人提过,藏界牧场和藏界森林都是分级的。我说的是最低级的,没有限制,高一级的可能进去是要有条件的。”
白野又问,“黑夜交易呢?”
木易脸上闪过苦色,“我听说过。司斗去过两次,都是要钱的,交易的人都是不以面目示人,符,器,丹药都有,只要有钱都能买到,我没钱,听说过,也不敢去。你可以去试试。”
白野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腰,瘪瘪的,尽管钱和丹药都和琴盒绑在一起背在背上,可是他清楚,自己那点好不容易东抢西夺弄来的钱真不一定多。于是他眉毛耷拉下来,“我也没有多少钱。算了,不管了,先去见识见识再说,说不定有机会。”
木易告辞提着半袋子大米走了,脚步轻快,神情轻松。
白野坐在院子里,一会儿摸摸下巴,一会儿揪揪头发,十分的纠结。
吃过晚饭,他拿出那片白色的功法石片,把石片贴在脑袋上,琢磨石片里的功法。
他想吃肉,很想吃,若是不进九方宗,不进圣音谷,他有的是办法吃到自己想吃的肉。如今在圣音谷,他是一个最低层的杂役弟子,看似行动自由,实则已经困在圣音谷中。在谷内他可以在一定的范围内行走,也就是男杂役弟子生活区还有那几个对他们而设的地方。高一些弟子地盘没有邀请,没有准许他们是不能闯进去的。至于出谷,那就更不可能了。
了解得越多,白野越发的感觉他是从自由自在的北方荒原跑到这里来坐牢来了。脑子简直是瓦特了。要是早知道,不管席婆婆如何说,他都不会来。
失算了,太他玛失算了!
当务之急是要提升自己的实力,才前藏期一层,才抡肤,实力太低,实在是太低,低到白野心里面危机重生,急不可耐——他要吃肉啊!
功法石片上记载的是一门有点邪门的功法,跳音功法。什么叫跳音?就是可以控制声音传输的方向,攻击或帮助特定的人或物。
石片上只有前藏期,灰藏期,白藏期三期完整的功法,上面还有蓝藏第一层,朝后就没有了,像写网络小说写手一样,下面没有了,太监了。可气的是,那些网络写手还有要脸的,太监还打个招呼,道个歉,找个理由啥的。留下这门功法的家伙,连个屁都没有放,让白野鄙视不已,什么玩意儿!
白野比较了一下跳音功法和始音功法前藏期,这一比较,他就发现了大不同来,始音十三太音第十三太音是禁音,跳音功法里面却没有。
白野想了想,自得的一笑,席婆婆指定的功法要是大众货才不正常。他把精力集中到跳音功法前藏期第一层抡肤上,跳斧音。
要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要是能吃上肉,白野绝对会隔些日子再修炼,可是知道了,他就坐不住,等不及了。他要修炼,要光明正大的使出斧音来,他已经是圣音谷的弟子了,还像以前那样老用拳头说话会被人耻笑的。圣音谷的人和人家比试也好,厮杀也好,用的都是音乐,他加入圣音谷的山头,就得唱圣音谷的歌,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吗!
不管了,炼,修炼。
跳音修炼要用乐器,白野跑到屋里,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器,笛,琴,鼓,琵琶……思量了半天,他想起程皇说过程皇用的是笛子,好几天没见过程皇了,男杂役弟子住的地方好几处,也不知道程皇住到哪里,过几天去找找。
白野拿起笛子,按照跳音功法吹奏起跳音斧法,吹了好久,不见效果。他拧起眉头,倔劲上来了,嗨,我就不信了,吹,吹,吹不出来,吹死算球。
吹到半夜,白野腮帮子发酸,开始泄气,“玩啥了哟!”
他把笛子一扔,双手揉腮,气道:“不吹了,睡觉,明天再吹。”
白野瞅了一眼油灯,“嗯,为了省点灯油,就明天再吹。穷人嘛,就得省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