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叶婉秋的眼一黑,那个被神秘力量支配的叶婉秋,之前的第一视角荡然无存,周身一片漆黑。自己被封闭了视觉,只听到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悠扬的传来……
“叫吧,叫吧。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去救你的。”
“叶婉秋,你……”一阵嘴巴被不明物体堵住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凭借着当年刷遍红袖添香的阅历,绝对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当叶婉秋这个穿越者恢复视线时,顿时天雷滚滚。
叶婉秋的表情瞬间塌下来了,由之前的一脸懵逼画风突变脸上充斥着“我累个糙”,然后很是懊悔地往自己额头重重地一拍,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光洁的石板上,两具玉体横陈,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好。
逃!感觉身体恢复了控制,叶婉秋仿佛一个做了亏心事儿的贼,满脑子想的都是溜之大吉,逃之夭夭。
“叶婉秋,你去哪儿?”叶心言醒了,却看到叶婉秋正鬼鬼祟祟的穿着衣服,一副要开溜的架势。
“啊!”听到叶心言的叫唤,叶婉秋吓了一跳,或许是心虚,叶婉秋听到叶心言叫她仿佛耗子见了猫,浑身不由得一震,僵硬地扭过头去,灿灿道:“是啊,你醒了。”
叶心言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
“啊!”在一女一阵惊呼之后,空气归于平静。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两个黄花大闺女有点绷不住了。叶心言首先开了腔:“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原来你有这种爱好,我还以为你对威武侯家的小侯爷……”
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叶心言顿了顿,眼睛里划过一道玫瑰色的迷思。
“之前说你话可能重了……”
叶婉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道莫非和她睡了一觉她就能改变成见?尽释前嫌?主动低声下气地来道歉?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其实你也没什么好气的,我说得话句句在理,你也别不服气。”叶心言义正言辞地说道。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叶婉秋虽然不知道此前此人脾性,但也知道改变对一个人的认识不可能在一瞬间改变,这是不争的事实。若是叶心言主动低三下四的道歉,那么叶婉秋便不得不怀疑她是否别有用心。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和常理,必有猫腻。
无论怎么说,在体察到了对方的话中之意,叶婉秋提防的心终究放下了一点,这也不怪叶婉秋小人之心。就算是睡过一觉的人,君不见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更何况她们这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虚假凤凰?
“真的,你也没啥好气的,你资质平平,竟然还妄想攀威武侯府的小侯爷的高枝,就凭你这张脸?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不要自取其辱,自己安守本分,不要给我们叶家惹来无妄之灾!你要知道,人家威武侯小侯爷可是有婚约在身!对方可是凌天宗戒律长老的女儿方婧,你拿什么和人家争?”这居高临下的嘴脸,趾高气昂的姿态,听得叶婉秋当真想拂袖而去,纵然是嫡庶有别,也好歹念及有同门之谊,更别提那同过床的交情。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本位主义了,叶婉秋却发觉自己大错特错了,和这唯我独尊的世家子弟相比,当真是小巫见大巫啊。别提自行惭愧,在某一些方面,自己真是给他们提鞋还不配。
叶婉秋当真是哭笑不得,这嫡出弟子果然不同凡响,若是将这副做派带到凌天宗,恐怕自己吃苦事小;为宗门树敌才是心腹大患。
“我真是为你好啊!要不是看在你给我按摩的那么舒服的份上,我就任你自生自灭去了。”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一副很讲义气的样子。叶心言一副我多么的慈悲,多么宽容的样子,居然原谅了叶婉秋不可饶恕地过错,而且还极为热心地为提醒婉秋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要到后世,恐怕诺贝尔和平奖非她莫属了。
丫头片子!总算是费了老鼻子劲听出了她的关怀之意,在心底默默原谅了她的愚蠢与无知,叶婉秋也便释然了。对于这种人,她真是恨不起来啊。
自古嫡庶有别,可谓天地之别,在男女不平等的时代更是如此,庶子若是凭借自我奋斗,尚能在家族中有一席之地,虽与嫡子有所区别,但父业子当承,除去世袭的爵位,偌大的家业不可能没有庶子一份,而以叶氏一族祖上不过市井升斗小民,靠着勤劳致富,经过十几代族长苦心经营,方有今日青城叶氏一族盛景,商贾出身的叶家的家产自然和爵位无缘,庶子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但和庶女无关,在家族眼中,女人不过联姻的工具。
我命由我不由人!想让我叶婉秋沉沦一世,沦为那些龌龊肮脏卑鄙无耻下流男人的生育工具,休想!
叶婉秋眸子一沉,面上挂着前世职场招牌式的微笑,“多谢三小姐提点,这份恩情叶婉秋定当铭记在心。日后还请心言姐多多关照……”叶婉秋面不红气不喘地赔着笑脸,前世明枪暗箭,笑里藏刀的职场老鸟还是堪得住这种菜鸟级的场面。
见叶婉秋极给自己面子,叶心言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叶婉秋却想继续套她的话,“像威武侯府的小侯爷,也只有像三小姐这般才貌双全,冰雪聪明的人物登对,哪里容得我这种天资庸碌之辈心生非分之想?”
“别这么说,这我可当不起,那威武侯府不要说在我大周,就是整个青州也是屈指可数的名门望族,小侯爷戚铭天资过人,拜师凌天宗元婴大能觉明子,双十年华便已然炼气大圆满。筑基之期,指日可待。有传言称待其筑基之日,便是戒律长老主持他与方婧执双修礼成之时……这关头谁敢去捋方长老的虎须,他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原来如此,叶婉秋心中已然有了眉目。
“以小侯爷戚铭的天分,相信他日后不久便会突破,那时候等到他与方婧行了双修大典。届时我叶家倒是可以松了一口气,想来方长老应该不会计较你的年幼无知,你就猫在角落里庆幸自己的幸运吧。”叶心言一副为家事操碎了心的样子,叉腰将脑袋偏向一边,颇有古人“路漫漫其修远兮”的风姿。
“算了,不说了,都是些陈麻烂谷的糟糠事儿,”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叶心言话头一顿,目光扫向站在一旁的叶婉秋。
“眼下外有强敌环伺,内无高人坐镇,此诚危及存亡之秋也。婉秋愚钝,还望三小姐仙人指路,不吝赐教。”叶婉秋恰到好处的接过话头,这人际交流好似唱戏,现在正需要一个人恰乎时宜的发问,就好比课堂上小学生提问,老师解惑,如此课堂才有波澜,生动。不然寡淡如水的一人独白,无人问津,那可如何显得这眼前的三小姐满腹经纶,才智通天呐!既然做人狗腿子就要做狗腿子的觉悟,察言观色那是必须的,叶婉秋得益于前世职场混迹多年,磨出了这客套逢迎的功夫。
“无妨,”越演越起劲的叶心言,压低声音,一副故作高深的样子,“眼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富贵险中求,若是此次幸运,我二人将一步登天,若是如此,区区三脚毛贼,何足挂齿?”
“婉秋不解,还望三小姐示下。”一副下属向上级汇报工作的样子,叶婉秋一脸求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