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一群专业人士，和只能依靠逻辑推理的王业完全不一样，在互相讨论、验证了没多长时间后，便大致地推算出了这条鱼的生长环境。
“基本上可以认为，这是一条不该生活在地球上的鱼，它的内部气压很低，抗温能力极佳，但它的骨骼、皮肤与外骨骼又不像是生活在赤道附近的情况…”
王业点了点头。
“王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一同去看看灵泉附近的情况？我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研究院的海洋生物爱好者忍不住问王业。
虽然王业很欣赏这位学生自学能力，依靠自学都能和几个专业人士辩上一阵，但他的等级太低了，二级炼气士冒然进入到空间错乱区域和找死没区别。
“不行，在确定安全状况之前，灵泉辐射区只能由四级炼气士进入。”
没人能保证里面的状况，即便四级炼气士可以稳定的掩护另一个人，王业也不能让他们冒险，一旦出现特殊情况，四级炼气士因为灵力不继而受伤甚至死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先行组合一个三到四人的探索小队，观察一下内部情况才是当前最适合做的事情。
“四级！”学生先是瞪大眼睛看着王业，紧接着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哀嚎了一阵，他花了两年才2级，想要进入四级，真是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行。
王业没有多逗留，将鱼留在这个房间后便直接找到佘缘说明了详细情况。
老实说，军方目前的事情太多了，话事人基本上都不能离开，整艘船一下子死亡了十几人，这对于和平时代来说实在是一件大事，再加上部分船舱遭到破坏，甚至还有一些出现特殊状况封存起来的房间，三个军方四级根本没有办法跟随。
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按照王业的想法，他自己一个人去都可以，但基本的信息交换还是要有的。
然后…
“砰砰砰。”王业敲着门。
房门被轻轻打开，一个换下了军装，穿着一身休闲衣着的男人出现在了王业的眼前。
“哎，我就知道你要来找我。”
天元本来考虑的是提前撤退，以防出现问题，可很快他又想，如果王业发现他有问题，然后又发现他忽然逃跑了，会轻易地让他跑吗？
或许会，但天元不喜欢赌博，与其做这种没有意义的猜想，还不如直接等着王业的到来。
他的身体是不好，但王业的状况也没好到哪去。
其他人看不出来，但同为天孽的天元可是对此一清二楚。
王业绝对和自己一样，遭受过至少两次天谴！
他的身体缺失的东西或许没有自己这么严重，但在使用术式的时候，一定会像他一样降低效益。
“你好。”
“你也好你也好。”天元客客气气地说，他的两个部下已经听从他的指示回到了船底，这个时候他也不需要考虑掩护两个咸鱼，因此确实没有什么压力。
在邀请王业进房间坐之后，天元先开口了：“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战争天堂】？组织内有很多天孽，都是互保互助，寻找天孽秘密的好伙伴。”
天元自爆了自己的身份，虽说天元认为王业九成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应该可以伪装、隐瞒起来，但天元心想自己都被人发现了，那还装什么劲。
没意思。
“没有。”
“真可惜。”
两人交流起来非常正式，与寻常人口头交流差别很大，更像是书面交流一样。
谈了一会儿，王业与天元两人倒是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
基础级炼气法的创造者，全世界也就那么三十几个，再加上还有罗威那种肉体派、聂医生那种感觉流，像王业天元这种改造类的人能坐在一块交流经验实在是非常难得。
王业对于天元的身份，没有什么抵触心理，人、组织是有国界的，但科研与知识没有。
“天孽到底是什么。”
王业再一次地问出这个问题，与当初询问平川留人时的问题基本一样。
“天孽啊…”天元瞬间正襟危坐，他知道，王业这是进入正题了。他不再放松，语气略带深沉，仔细思考，最后才对王业说“我认为，天孽是一种…超凡生物。
没错，我认为，天孽不能称为人。”
？
“其实我也不确定，说到底都是猜测。我组织内部有人认为，天孽其实一种奇幻生物。人类达到某种程度以后便会通过天谴从而晋升的高等种族…”
“不过，这种说法实在是太过扯淡，我倒是觉得更像是某种…生物入侵吧？”
王业摇了摇头。
又是无用信息。
天元知道的东西，可能也不比他多。
“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挺清楚的，那就是越【高等】的天孽，越不容易被天谴，只有像你我这种【低等】天孽，才会更加容易遭受天谴…
哦！就像你们华夏小说里的天道你懂吧？高等的天孽善于隐藏自身，不容易被发现，但遵守天道法则，晋升速度很慢；低等级的天孽暴露自己但是不会被天道约束，更加容易晋升魔能等级。”
王业摸了摸下巴。
很有趣。
但是没用。
什么高等低等，什么生物入侵，什么奇幻生物的，都是一些没用的废话。而且主观臆测占据的比例极其严重，尤其是天道方面的东西更是如此。
王业不在乎自己是什么玩意儿，他只在乎自己怎么才能彻底解决天谴问题，然后更加方便、稳定、实在的做研究。
“天谴怎么规避。”
“没有办法，不过…对普通人的影响越低，遭到天谴的时间越晚。”他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件事同样可以合盘托出，就一并告诉了王业“就像我，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名字，让全世界基本上都不知道《胃论》的具体作者，所以才能延后这么长时间。”
…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
王业成名的时间太早了，这个方法王业已经用不了了，不过总归知道了一种解决方向。
王业沉默了下来，没有再问什么问题。
天元等了一小会儿，见王业迟迟没有发问，转念一想，想明白了王业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王业恐怕要去探索灵泉，但自己呆在船里，王业必然担心。即便自己飞走，王业恐怕也不会那么相信。
王业毕竟也要完成约定，不可能放着船上其他人不管。
如果自己不去…王业恐怕就要动手了。
动手就动手！谁怕谁！
打起来，天元有自信不会输！
天元可也同样是五级魔能者！
“你要去那个空间错乱的区域吗？正好我也有兴趣。两个五级更加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