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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牆之耳將耳朵拉的長長的,緊貼著牆偷聽。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怎麼變成這麼失態了,幸好沒別人在,坐回位置,琢磨了一下,又走向最近的牆邊,後來索性將椅子搬過去坐著偷聽。
「汴二,如果沒有婚姻,我們還能否作朋友?」
「朋友?不,我會努力的,我們相識的時間比那個塔納貝爾久,感情不會比你和他差的,我知道你是被他控制了,對嗎?我會努力的,我會打嬴他的,只要你相信我,凝兒。」
「他沒有逼我。」寧豆凝沉思,「也並沒有控制我。」
「你對他只有救命之恩,並沒有感情,你千萬別混攪了,誤了一生。我們門當戶對,我又這麼愛你,和你成親後,我保證不會納妾通房,只和你一個白頭到老。」
見寧豆凝不作聲,「改天,我安排人來接你去畫舫玩好嗎?」他想轉換一下氣氛,找個輕鬆些的話題,勉得迫緊了。
「我們家最近出了很多事,我沒心情去玩,米店,豬舍,都接連出事,然後又金鋪被盜,皇後訂的送給公主的嫁妝都未曾找回來。」
寧豆凝想拒絕他的邀請。
「不是塔納貝爾在幫你處理嗎?你怎麼住這種地方,危險的很。」
「連你也覺得他應該幫我處理這些的,對嗎?所以,他對我的好,不單單是救命之恩。」
汴二在心裡抽了自己一巴掌,痛恨自己說錯了話。「金鋪被盜之事我來處理吧。」
他糾結著要不要向她坦白,「我大哥為了我得罪了塔納貝爾,現在人在他手上。
我很抱歉他們竟做那種事,但是凝兒,你相信我,我先前并不知道他們的計划。昨天塔納貝爾將大哥的一個護衛打斷腿丟了回來,我才知道的。」
「所以你今天是來找他的?而不是我。」
見寧豆凝有些不樂,汴承南連忙解釋,「不是的,我找過你好多次了,只是不得門而入。大哥也是為了我倆的婚事而犯了錯,也請看在這份上,看能不能讓他回家療傷?」
「但這事是你們汴家與神龍族的恩怨,我也不好插手吧?你說我該用什麼條件去跟他提要求?他又會要我答應什麼才會應承呢?」
汴承南無語。
的確,她說的對,塔納貝爾一定會要求他退出競爭,到時就只能看著心愛的人嫁與他人了。
這時,隔牆的耳朵憤然離去。
第二天,汴承南終於將大哥領了回去,身上的傷,塔納貝爾已經找大夫幫他醫治了,只是骨折需時休養。
汴父汴母心痛的很,不斷大駡那個塔納貝爾,汴承南則是心底里感謝他的不殺之恩。
寧大福手作坊,寧家丟失的首飾和圖紙都尋回,因為公主的那套金飾被人對外展露過怕被仿造,所以新設計的那套依然趕造。
金鋪和首飾鋪又恢覆正常運作。
那天和汴承南飯聚後,塔納貝爾並沒有回房間,夜深了也不見人,寧豆凝擔心地命人四下尋找。
塔納雲爾來覆話,「族長命小人等明天來護送族長夫人回府,然後就自己離開了,也沒說去哪裡。還有,這個是族長命我帶給你的。」
寧豆凝將錦盒打開,裡面是一張爹爹親筆簽下的金礦契約和圖紙。
「他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出什麼事了吧?」寧豆凝心下有點慌。
「英丫,族長昨天有沒在東寧閣用餐?」
「有是有,只是飯菜都沒吃過,您和汴二公子用完午膳,我去通知他的時候,他人已經不在了,地上有兩只斷了的筷子。」英丫怯怯地不敢多說。
「斷筷子?莫非生氣了?」寧豆凝思前想後,也好,誰讓他推我出去的?就該讓他吃吃醋。
回寧府幾天了,塔納貝爾都沒有回來,也沒有消息。
相反,汴承南每天都來串門,他安排了人在寧府外看守,知道塔納貝爾這幾天都不在。
汴承南每天變著戲法地送些珍奇寶物或珍品佳食來,以作見寧豆凝的借口。
初先,寧豆凝稱病不見,由寧母和老夫人輪番招呼著,可他也不知厭煩,極力討好兩老。
稱病也不能太久了,後來她就說要去店鋪查帳沒空為由推托。
可汴承南就像條尾巴一樣跟著,她去哪都跟著,像刷存在感一樣,各大管事都驚訝不語。
大家都看出了倪端。
「定是小倆口吵架了,傳英丫過來。」
瞭解了情況後,寧母和老夫人一起來到映霞樓。
「凝兒,你這是怎麼了,一會兒貝爾一會兒汴二的,還帶著汴二四下招搖,我被鋪子管事問得頭都暈了。」寧母擔憂著。
「我這不是避著嗎?」寧豆凝也無耐。
「你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該有個決斷。」寧母擔憂得很。
她們是很滿意貝爾的,做事沉著冷靜,又有擔待,能力更是不用說。這次就這樣送回金礦契約圖紙後便一聲不吭地走了,也不知是啥回事。
「娘親——,你說我該怎麼辦?一個不回來,一個天天來。」寧豆凝想起那個不哼一聲,揮袖而去的人,也心有不甘,心酸地不住用手帕拭淚。
「那個貝爾也真是的,好的壞的話都不交待一聲,就不回來了?」老夫人將拐杖往地上一督,生起氣來。
「既我說,凝兒也有不對,讓你招呼汴二,你就這麼招呼的嗎?你不但沒讓他死心,還給了他大大的希望,現在天天上門來找你。」
寧母也不替自己女兒說話,她對貝爾這個女婿滿意極了。
「我也只是想氣氣他,讓他吃吃醋罷了,誰曾想他竟這般小氣,二話不說就跑回了他的神龍寨去了。」寧豆凝也氣。
「走就走吧,大不了就跟了汴二。」說著卻又委屈地啪嗒啪嗒地掉眼淚。
「凝兒,這氣話可別亂說,那個汴二,你喜歡嗎?」老夫人責怪地問,要是喜歡,當初未開出擇婿條件時,就答應了。
「不喜歡,那又怎樣,難道那個死蛇頭一天不回來,我就一直這樣孤等嗎?」她哭嚷著,心裡可委屈傷心了。
大家都跟著難過起來。
「唉-?英丫,要麼你回神龍寨去打聽打聽,看貝爾到底啥意思?」寧母突然有了主意。
「對,你就說小姐病了。記得是說小姐。看他怎麼回話?」老夫人也覺得這主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