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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承南眼睛都睜圓了地看著那一小塊酸瓜,心裡咒駡塔納貝爾吃醋不單止,還吃酸瓜。
「可是塔納貝爾橫刀奪愛…」
「英丫,夫人吃了沒?這個給夫人送去。」
汴承南眼睛睜得特大,看著寧豆凝將酸瓜吃了,他聞著那酸味,牙都酸得流口水了。
「他對你好嗎?」
「嗯,好。」
英丫又給她送來了酸蘿蔔條。寧豆凝又毫不猶豫地吃了。
「汴二,上次吃飯時我跟你說過我愛他。」
「我知道,但我愛你。」
「英丫,」那邊又喊了。又給她送了一顆酸梅。
「你怎麼現在這麼愛吃酸?」汴承南忍不住了。
「要試試嗎?可好吃了,貝爾親手醃的。」寧豆凝舉起牙簽支著的酸梅欲給汴承南嚐嚐。
「咳嗯。」那邊即刻傳來咳嗽聲。
寧豆凝立即將舉起的手的方向轉了個直角,遞給月丫。
汴承南給了聲音那頭一個眼神,接過月丫遞的酸梅,想了想,又嗅了一下,口水缺堤,決心放入囗試試。
「嘩,酸死了。」他趕緊吐了出來。「塔納貝爾果然是個老醋罈。」
寧豆凝和月丫英丫都忍不住笑了,隔壁的人也聽得清楚,牙齒咬得咯吱吱的響。
「英丫,夫人是時間吃藥了。」塔納貝爾特意高聲呼喊。
「你生病了?」汴承南緊張的問寧豆凝。
「沒生病,只是有點泛酸。」
「看了大夫沒有?」
「看了。」
「他怎麼這麼不小心照顧你!若是他對你不好,我會將你奪回去的。」後面那句他特意講得大聲了,免得隔壁聽不清楚。
那邊沒再啃聲,汴承南心下偷笑,看他還敢不敢得意了。
「夫人,該吃藥了。」塔納貝爾竟親自端了碗藥進來,也不管汴承南,徑直坐在寧豆凝身旁,也不要丫鬟幫忙,將寧豆凝倚偎在自己身上,餵她吃藥。
汴承南傻了眼,看著她像小貓般順從乖巧,情深款款地看著餵藥的男人,他的心徹底碎了。
她真的是愛他的,她的眼裡只有他,從來都沒有自己。
他去求婚,她給了他四關,而和塔納貝爾才認識沒幾天就嫁給他了。
「你哪兒不舒服了?」他只能遠遠的關心她。
「她只是孕吐,還好。」
「孕吐?你們...你們太過份了!」一種嚴重受騙的感覺,汴承南氣得一屁股坐在圈椅上。
手下敗將,他無話可說,冷靜下來,不得不接受現實,「多大了?」
「四個月了。」寧豆凝幸福地撫摸還未現形的肚子。
已經四個月了,就是她喝醉那天。都怪自己,汴承南自責起來。可是他還不知道的是,她心愛的女人的版權頁早就被塔納貝爾標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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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家張燈結彩,還搭了戲台,廣請親朋戚友慶賀,一見汴承南回來,大家都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汴承南做了皇上欽點的尚騎大將軍,他們汴家雖敗猶榮,燒了多年的高香終於有人晉身士族。
汴輔禮四處傳頌自己怎麼與皇帝共飲,皇帝怎麼誇贊二子,樂此不彼。
見完寧豆凝後,汴承南解了心結,塔納貝爾的確比自己更能保護她,愛她就要讓她幸福。在眾人的簇擁下,汴承南拋開情愁,接受大家的祝福。
寧家有了個主事的男人後,家裡又恢復了寧候爺去世前的景象,還比以前更繁忙熱鬧了,各個大臣好友的拜訪宴待,各項軍事要務的處理,各類鋪子莊子理事的滙報,每天絡繹不絕的待客如流,日子過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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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8年過去了。
皇帝元顏亶自從帶同皇後裴靖妙一同前往神龍寨拜祭先祖後,竟喜得皇子,皇子滿月時將其立為太子。
皇帝歡顏,嘉封塔納貝爾為蜀王,屬地臨潢,許蜀軍屯兵20萬,勃烈軍屯兵20萬,神龍族屯兵5萬。這樣蜀王塔納貝爾擁軍45萬,成為金國第二大軍力,足以與第一大軍力格羅齊圖曼的普羅軍相衡。
皇帝是想為太子鋪路,以免普羅軍坐大倒戈,也足顯皇帝對塔納貝爾信任有加。
歐陽琛宏正效力於普羅軍,長年徵戰於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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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豆凝生了二仔一女,大子塔納太醍8歲,二子塔納太捷6歲,小女塔納太顏2歲,肚子里還有一個未出生的已經八個月了。
汴承南剛與宋軍打完仗,披著戰甲,穿過蜀王府的凝花園。
塔納貝爾自被封為蜀王後,舉家移居臨潢,寧老夫人年紀大了,不想離開寧府,寧母也想守住寧家,所以兩老繼續留在燕京城。塔納貝爾與寧豆凝都明白,也不難為她們。
凝花園是塔納貝爾為王妃寧豆凝建造,並以她的名字為名。
四周綠柳依依,古柏參松,雞血紅石,綠瓦紅牆,還仿照寧府,建了映霞樓和映霞湖,假山流水,淘錦青鯽,鳥翔魚歡,荷綠花香,古樸而別致,高貴而典雅,清而不幽,貴而不俗。門廊上的對聯一看便知是她手筆。
「青松綠柳花錦至,淘鯉頑鯽歡游來。」汴承南情不自禁地吟了出來,「好句!」
「汴叔叔!」
隨著一個高尖稚嫩的聲音而來的,是一輪拳打腳踢,汴承南不慌不忙地與他對了幾招,「太醍的功夫又有長進了。」
「謝謝汴叔叔。」說完就飛身坐到汴承南肩膀上騎膊馬了。汴承南也不怒,讓他騎著玩。
「醍兒,快下來,汴叔叔剛打完仗回來,讓他休息一下。」寧豆凝在丫環的陪同下挺著大肚子走出來相迎。
「汴將軍辛苦了,快將盔甲卸下來。」說著便親自動手幫他。
「王妃小心著點,讓丫鬟幫忙就行了。」他將盔甲丟給一旁的丫鬟,進內室換了身錦衣便裝出來。
「汴叔叔你快猜猜,娘親會給我生個弟弟還是妹妹?」太醍一直等汴承南陪他玩,一見著他出來便去拉他的手要去摸寧豆凝的肚子。
汴承南看了看寧豆凝的大肚子,立馬收住自己的手,拉住他,「不能亂摸。太醍是想要弟弟還是妹妹?」
「我想要弟弟,可以和我一起玩摔跤。太捷二弟現在可跟我一起習武了,但娘親說要他再長大些才能玩摔跤,太顏妹妹不好玩,一天到晚只會吃和哭。」太醍抱怨著。
「那就叫你娘親給你生個弟弟吧。」汴承南嘻笑着回應他。
「要是生的是妹妹就送給汴叔叔你當媳婦吧。」
「哈哈哈。」太醍天真的話引來剛進來的一群人的一陣哈哈大笑。
看到大家都開心地笑,太醍得意洋洋起來,汴承南無耐地拍了拍這小鬼頭。
「胡鬧,你妹妹的婚事何時由你作主了。汴叔叔娶媳婦的事兒也用不著你這小毛頭來管。」
走在最前方的塔納貝爾正和眾人一起出來。聽到長子亂說話,立即虎著臉擺起了父威,一出來便教訓起兒子來。
「去,和阿慶玩去。」寧豆凝不想這麼多人面前失了臉面,將兒子推出去玩。
「阿慶來啦!你現在還尿床嗎?」太醍終於有人來陪玩了,開心得跳了起來,他長得比一般的孩子高大,像極了貝爾。
「我早就不尿床了。」阿慶是歸西和英丫的兒子,今年7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