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摔过的爱情都有裂痕
由于幸福,可可和何马金,都不愿意再去触及令自己伤心的那个世界——职场。这段时间里,他们只是沉浸在恋爱之中,感受着情网上传来的阵阵酥麻,完全陶醉其中。
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无论是可可,还是何马金,都睡不着。就算很晚很晚了,也睡不着。越晚就越没有瞌睡,这真有点奇怪,明明白天很累很辛苦,很想睡觉,恨不能天早点黑下来,可是一到了晚上,就怎么也不想睡了。
幸好是二个人,而且彼此还如此相爱,彼此都很满意对方在自己的面前。这个时候,可可和何马金都不是孤单寂寞的,二人要么下棋,要么一起上网,就算什么也不做,彼此拥抱在一起,互相看着对方,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呼吸,也充满了乐趣和激情。
“可可,我可以叫你可可西里吗?”何马金忽然很深情起来,痴迷地问。
“不想活了的话就叫。”可可哼哼着说。
“那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算了啊,你叫啊你。”可可鼓励道。
“哈哈,可可,我还是不要啦。”何马金聪明地退缩着。
可可忽然变得有些神经质起来,说:“马金,你知道我现在还是很生气的吗?”
何马金茫然无知:“可可,你为什么生气?”
可可叉腰,说:“你还记得我们当初为什么决裂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何马金顿时也露出了极度恐慌。
可可立刻抓到了何马金的变化,哈了一声,说:“是吧,你知罪了吧。”
何马金痛苦地摇摇头,哀求可可说:“可可,我们不要……谈这些……好吗?”
可可不能不谈,说:“怎么可以不谈,我就因为那天的事情,到现在还很受伤。”
说着说着,可可的眼圈又洪涝了。
何马金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伸出手来要摩挲可可。
可可一巴掌打开,说:“少来。我问你呀,你当时为什么那么绝情,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你知道你伤害了我吗?”
何马金很痛心地说:“可可,是我对不起你,我道歉。你要是不开心的话,你就骂我吧。你要是还不解气的话,你就打我吧,我让你打,让你骂。”
可可哼了一声,道:“谁稀罕打你骂你。人家只是很伤心。”
这样说着,还是先打骂交加一番。
手也打累了,才罢休。
何马金被可可打得半死,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可可累了,所以躺何马金怀里休息。
何马金轻抚可可的纤纤秀肩,温存了还温存,眉目间充满了溺爱,低头还轻轻吻吻可可的额头,说:“可可,其实就是那一天,我忽然发现,原来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崇高,在那一刻,我忽然发现,原来你,可可,你才是我心目中最重要,最崇高的。你是那样的纯洁,我是那样的爱你。”
“少肉麻了。人家不要听。”可可故意蒙起耳朵,说。
何马金说:“可可,我是说的心里话,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才知道我爱的女孩子是谁。我不爱她,开始的时候,那只是我以为的爱,那并不是爱。直到遇到了你,直到伤害了你,那一刻,我才知道了什么是爱。当初她的离开,只是让我伤心,让我绝望,可是我并不愤怒。可是那一天,你的离开让我愤怒,我恨不能把你抓过来,恶狠狠地告诉你,臭丫头,你惹这么大祸,你就这样走了啊,你不许走。”
可可把胸一挺,说:“你敢那么对我吗?”
“我不敢啊,但是我想。所以从那一天,我发现,我爱的是你。对陈茵,我不是爱,或许只是一种寄托。爱一个女孩子,应该是一种执着的占有。可可,我要占有你,你激发了我的占有欲。”说着,何马金果然便疯狂,果然是爱的体现。
可可大叫起来:“讨厌啦,走开,别碰我,我还不爱你啊。”
何马金顽固地抓着可可,说:“我不管你爱不爱我,反正我爱你,你不可以离开我,要不然我会很愤怒的。”
可可想到陈茵就义愤填膺,她才愤怒呢,当即就尖叫起来:“哈,你对那老女人只有绝望和伤心,你对我倒有愤怒和占有了。你真该死。”
何马金说:“可可,我们不要谈她了,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她,从那一刻起,我已经知道,我真正爱的女孩子是谁。可可,你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好吗?”
可可看看四周有没有武器。发现除了衣架之外没有别的武器了,只好拿起衣架自卫,横在胸前,说:“别过来,我喊警察了。”
何马金笑了,赶紧退后,摆摆手说:“可可,别吓着了,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也不会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占有你,我会一直等待,等待你的愿意,可可,相信我。”
可可心里骂:傻瓜,你应该突破我的衣架。
可可脸上装无辜,嘴上装凶狠:“少来,我才不愿意,你以为我愿意呀。想不到我把你当成我的老师,你却这样对待人家,还想欺负人家,呜呜,我气死了。”
何马金突然变得异常动情,也异常认真,异常深沉,说:“可可,其实我知道是你打电话给我的,让我去皮包公司参加面试。”
可可顿时脸发烫,说:“哼,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上当受骗啊。”
何马金深情地看着可可,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可把衣架放下,说:“明明是火坑你还往里面跳呀。”
何马金像送上门去的羔羊,凝望着可可,说:“可可的火坑我愿意跳。”
可可哼了一声,说:“这是你笨的体现。”
何马金心甘情愿地说:“嗯。”
可可气乐了,说:“笨你还承认啊。”
何马金可怜巴巴地说:“我笨嘛。”
可可忍不住笑弯了腰。
可可也没有想到,何马金居然知道那天是她布置的圈套,她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傻乎乎就跑去面试。看来是可可自己太得意,得意忘形。
何马金深情地说:“可可,我只对你笨。”
可可狠狠哼了一大声。
何马金说:“可可,我真的很愿意,很喜欢。我愿意,喜欢上你的圈套。当我听到你的声音,却想不到你装的那样认真,说你是公司的人事部经理的时候,我是那样的感动。谢谢你,可可,谢谢你愿意这样占有我,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爱你。”
可可脸更红了,说:“谁爱你啊,少来,你少自作多情了。”
何马金说:“我愿意自作多情。”
“那我管不着。”可可哼道。
房间里暂时陷入了一片寂静无声。
过了一会儿,可可终于忍不住问:“喂,死了没有?”
何马金赶紧回答:“还没。”
可可一乐,然后故意很严肃地问:“对了,还没死的,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看破我的阴谋呀?难道你听出来了我的声音吗?我觉得我那天的声音很特殊呀。”
何马金很认真地说:“可可,其实我根本听不出你的声音,但是我以前就被这家公司骗过的。我知道这家公司的情况。”
可可顿时愣住了。
哈,原来如此,这家伙,早就被皮包公司骗了。难怪可可天衣无缝的骗局都露了马脚,呜呜,看来真是天不保佑可可做坏事。
何马金说:“开始的时候我很愤怒的,又想来骗我。但是就在那一刻,我听出了你的声音。那一刻,我是那样的担心你。你竟然在皮包公司当人事经理,我担心你被坏人利用。”
可可心里说:你不就是坏人吗?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坏的坏人,对我这一生来说,没有比你更坏的。
何马金道:“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假如你真的做了人事部经理,那么你肯定受骗了。”
可可不高兴了,反诘说:“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受骗啊。”
何马金说:“你的水平不可能当上人事部经理。”
可可暴怒:“我靠,本小姐真就那么不成熟吗?”
何马金赶紧说:“不是的不是的,可可很成熟的。”
可可更加暴怒:“搞什么搞,本小姐有那么成熟吗?”
何马金一听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只好折中了:“不是的不是的,可可也不是很成熟,可可是恰到好处的成熟。但是可可,你不可能那么快当上人事部经理的,所以我知道这家公司是皮包公司之后,你又这么快当上人事部经理,所以我猜你一定是受骗了。所以我要去救你。”
可可哼哼着:“你还真是好心呀。”
何马金说:“我自己也不算直接受骗,但是我对这家公司比较熟悉,因为我的一个同学就在里面做过,可可,你说,天下之大,人与人之间却如此狭窄,想不到我们居然会出现在同一家皮包公司。”
可可的脸不由又红成了彩霞。
要是可可早知道这家伙有同学在皮包公司干过,她想她肯定没有勇气做这样的事情啦。
这一切,好像是天注定。
可可也十分气愤,原来最后被耍的是自己,她还以为自己耍够了何马金。
何马金说:“当我在这家皮包公司门口遇到匆匆忙忙赶来应聘的你,终于,我什么都明白了,可可你没有受骗,受骗的是我。可可,你肯这样骗我,让我感到温暖。可可,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再一次接近你的机会,这一次,我已经真正意识到你的重要性,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消失,我也不会再让你伤心,我会用全世界最多最多的爱,来呵护你。”
可可听得耳根子发软,感觉自己已经成为台湾言情剧的女主角,幼稚的可爱,剧情也是天真的可笑,台词毫无疑问是虚假做作的到了简直不可能的地步,但就是有人看。
何马金看着可可,含情脉脉,用手捧着可可发烫的红扑扑的小脸,说:“假如不是这样的话,我还不知道真相呢。但无论是知道真相还是不知道真相,我都很幸福,因为我都可以和你在一起。”
可可发脾气了,说:“你真不该知道真相。真相很残酷的,你把我的老底都看穿了,我很难做的。”
可可确实很难做下去了。
何马金说:“可可,不要在乎,你就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好了,你就当我是傻瓜吧。”
可可嚷了起来:“我靠,可你不是傻瓜啊,我真要当你是傻瓜,那我不是成傻瓜了。你什么都知道了,我再装纯洁,我不是掩耳盗铃自欺其人吗?”
可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拧住何马金的耳朵,说:“你跟我说实话,第一次,我们在腾飞集团笔试现场相遇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并非真的要看你做的题目答案?”
何马金很无辜:“可可,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以为你真的需要帮助。”
可可说:“你发誓?”
何马金发誓。
可可这才稍微有些做得下去的踏实了,哼,要是这也让何马金知道,当初她就是因为贪恋男色而处心积虑靠近他,那她可是彻底做不下去啦。
何马金为可可撩了撩凌乱的刘海,说:“可可,只要你愿意,你什么都可以做。我会无限的纵容你。”
“你太伟大了啊。”可可说。
何马金并不理会可可的挖苦,他只是用自己的全部感情,真挚地说:“因为我爱你。只要能够得到你,我可以付出一切。”
可可大声说:“杀头你愿不愿意啊。”
何马金立马摇头,说:“杀头不太愿意的。”
“那你刚才还说愿意付出一切呢。”
“只是说说嘛。”
可可大声问:“为什么不太愿意啊。”
何马金煞有介事地说:“因为我刚看过一本书,书上出了这样一道选择题。”
可可好奇地问:“什么选择题?”
“选择题是这样的。听好,一对坠入爱河的少男少女,遇到了魔鬼撒旦,撒旦喜欢出选择题,所以在吃掉少男少女打牙祭之前,决定先用选择题考考少男少女。撒旦先把少女抓走,然后让少女给少男出选择题。少女按照撒旦的主意,就把选择题给出了。”
可可催促下文:“快说快说。”
“少女是这样表达撒旦的选择题的——少女问少男,你是不是爱我。少男说当然。少女就出选择题,那好,我们现在落入魔鬼撒旦之手了,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个题目,那就是撒旦承诺我们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出去。选项一共有四个,A、你自己先跑,让撒旦吃我,秀色可餐,撒旦吃了美女,就不吃你了。B、用你来交换我,撒旦吃你,你肉多,撒旦也能吃饱,我跑。C、你不跑,我也不跑,都让撒旦吃掉,让撒旦吃就吃个饱,我们双双殉情。D、你不跑,我也不跑,我们共同把撒旦干掉。”何马金一口气把这个选择题给说出来。
可可眨眨眼,她也开始思考这个选择题。
何马金拉拉可可,说:“可可,你会选择哪一道?”
可可叫起来:“这是少女出给少男的题目,应该我问你才对。小子,你选择哪一项。”
何马金说:“你想知道这四个选项的答案吗?”
“这四个选项本来就是答案嘛。”可可翻了翻白眼,数落何马金。
何马金摇头,否认道:“不,这四个选项只是过程,选择之后才出答案。”
可可也很有兴趣,问:“那你倒说说看,四个什么答案。”
“你很想知道吗?”
“我靠,你还卖关子啊。”可可当即体罚(这里的体罚是可可用身体惩罚,简称体罚,不是可可惩罚身体)何马金。
何马金说:“简单。假如少男选A项,少女就代替撒旦告诉少男,你是个白痴。假如少男选B项,那么少女就代替撒旦告诉少男,你还是个白痴。假如少男选C项,那么少女就代替撒旦告诉少男,你是白痴中的白痴。”
可可问:“那少男选D项呢?”
何马金耸耸肩,说:“那么少女就代替撒旦告诉少男,你不仅是白痴中的白痴,你还是蠢蛋。”
可可咯咯大笑起来。
何马金只是痴情地看着可可。
可可笑够了,才虎着脸,说:“这叫什么嘛,简直就是胡编乱造。难道就没有答案了吗?”
何马金一往情深地看着可可,说:“是的,这就是一道没有答案的选择题。”
“那还出什么出嘛。”可可噘着嘴。
何马金说:“是啊,那还出什么出嘛。但是我说了,这是魔鬼撒旦的选择题,魔鬼撒旦喜欢出选择题。撒旦出的选择题,当然都不会是有答案的,无论你选哪一个,最后都会是魔鬼撒旦的盘中餐。”
可可又咯咯大笑起来。
好不容易,可可才说:“好啦好啦,算你书上看到的这个选择题有趣。可是,这跟我们刚才说的那个杀头的话题有关吗?”
何马金很郑重地说:“因为有关所以我才会想起。刚才我们那个也是没有答案的选择题。你问我愿意为你杀头吗?我告诉你,我不太愿意的。道理就跟魔鬼撒旦出的选择题我不愿意做是同一个道理。”
可可那黑黑的眼珠子转转,说:“那你就别愿意好了。”
何马金摇头,说:“我不愿意,那么我是白痴。”
“那你就愿意吧。”可可说。
何马金还是摇头:“我要是愿意的话,我就是白痴中的白痴。”
“那就从我面前消失!”可可来火了。
“我既不能愿意,也不能不愿意,也不能消失,所以我说我是不愿意的,但是……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做这道选择题,我们不要被魔鬼撒旦抓到,这样我们就不用做选择题了。”何马金说。
可可说:“可是假如就是被魔鬼撒旦抓到了,一定要选择,你选择哪一项呀。”
何马金说:“一定要杀头的话,那么就选择愿意吧。假如不是一定要的话,那就选择不愿意吧。”
幸好现在不是抗日战争,要不然何马金肯定当汉奸,可可这样想。
可可不曾想过,做男人好难的,难就难在这里,经常要做魔鬼撒旦的选择题。
可可说:“我想听你选择ABCD四项里的。”
“我全都选好了!”何马金说。
既然不能不选,索性就白痴的无边无际,全都选上!
“单选题。”可可强调。
何马金眨巴一下眼睛,看来当白痴也不能尽情尽兴,不仅不能不选,还不能全选。
何马金不假思索地说:“那就选D好了。虽然干掉撒旦简直就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事情,简直就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而撒旦就等着找个正当防卫的理由吃掉少男,但这样白痴也白痴的壮烈嘛。要不然,我独自跑掉,我白痴中还带着自私,肯定不讨女孩子喜欢,最后还是逃不掉撒旦吃的命运。我要是用自己换,那么我白痴中更白痴,什么也得不到。我要是一起被撒旦吃掉,那么就纯粹是白痴。”
可可打个大大的哈欠,说:“少女现在困了,要去睡觉了,少男再见。”
可可把闺房的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