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之信,唯耳与目……”
刑天再次念叨着这句话,脑海中有一个想法若隐若现,可刑天始终水滴抓不住。
突然刑天神色突然一动,刑天忽然想起一句话来,“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莫非此言是这个意思,刑天再次将前后对照了看一遍,有这个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理念去对照了一下。
不过一番相互印证下来,刑天眉头一皱,心中暗道似乎还是有些不对,虽然已经可以勉强解释的通了,可是还是有一些问题,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刑天蹙着眉头不停的思考,恍惚间刑天记起了一个典故,一个关于一条河的典故。
那是一个极为深奥的论证,刑天当时不懂,很久之后才明悟了一些,可现在刑天能想起这个典故就不错了,更别谈记起感悟了。
刑天大概想起,这个典故是一个人青年看河,中年看河,晚年看河,是看的同样的一条河,是在同样的位置看的。
后来有人曾问他,三次看河,这条河有什么不同吗?
他曾回答到,河没有什么不同,是我的心不同,是时间的不同,是岁月的不同,是空间的不同,是河的不同。
而问他的那个人,如同看一个疯子般,摇摇头离去了。
“山中人不信有鱼大如木,海上人不信有木大如鱼。”
这句话指的是水吗?还是指的人心?
刑天并不清楚到底如何,到底是指要亲自去看遍每一种水,才能领会水的力量吗?还是指不管是什么,只要心认为他是水,那便是水?
不过刑天也不再去思考了,刑天隐隐感觉答案就在这两个之中,甚至刑天觉得这是一个开放性的句子,可以有不同的答案,而不管有什么答案都会影响到之后剩下关于水的领悟。
“归心,归心!”
刑天突然意识到这一篇内容开头三个大字“归心篇”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让自己追寻自己的内心了。
“唉……也罢!”
刑天长叹一声,既然是追寻本心,那吾的本心便是这天地认可我也罢,不认可我也罢,我都是我,怼天怼地怼空气,有何惧哉!
那么这句话再做解释也无所谓了,无非是问心,天下水是水,如何是水,不在于水,而在于我,吾心认为这是水,那便是水,吾心不认为这是水,那便不是水,天下万物皆随吾心。
在那刹那间,刑天感觉自己的念头瞬间通达,整个人仿佛都舒爽极了,精神更是一震。
更加厉害的是,在刑天的身上有着一股惊人的气势散发开来,这股气势直冲天际,誓有一种与天争高的错觉。
哪怕是和当年的刑天相比,都有些不遑多让,隐隐有赶超之势,在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刑天都有些瞠目结舌,要知道现在的自己可仅仅是凡人的状态,当年可是神灵的状态。
不过很快,刑天便收起心思,再次感悟起这水滴上的内容。
在刑天的念头通达之后,刑天的感悟在没有阻碍,一路飞速的感悟下去,甚至速度再超之前,呈现出一股无敌之势。
而在这时那些个山寨版刑天,最快的那一位已经走完了一半的路程,距离刑天只剩下一半不到的距离,而且这第一个山寨刑天的速度还在稳步的提升,想必这剩下不到一半的距离,可能会用更短的时间走完。
不过这第一位山寨刑天和后面的山寨刑天都相隔甚远,而且随着第一位山寨刑天速度的不断加快,这差距还在稳步拉大。
虽然这是十八个一模一样的刑天,但是每个人的资质却是有些不同,所以对于水的感悟也是有了快慢。
这到不是那六个诡异生物故意如此,而是这规则使然,这是天地的规则,虽然那六只生物也有办法改变,但是代价也是极大的,自然不会在刑天这里浪费这么大的代价,更何况那个所谓的生命之神也没有如此要求,这六个生物自然也不会这般去做。
刑天在归心篇感悟完之后,接下来的水滴几乎是极为顺利,再没有什么可以困住刑天的,即使有些,刑天只是略顿一下,便是直接领悟了。
而随着刑天的不断的感悟,刑天感觉自身的气势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刑天依旧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力量,但是刑天有种感觉自己隐隐可以召唤水的力量出来,这种感觉有点像言出法随。
在发现这点之后,刑天漠然一惊,连忙退出了感悟,准备一试。
在刑天意识回归肉身之后,刑天脑海回想起之前那种可以召唤水的力量的感觉,渐渐的将那种感觉把握住,随后刑天一声令喝:“水来!”
然而等了许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半滴水影都没有见到,刑天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服再次喝到:“水来!”
然而在刑天这一声令喝之后,刑天的瞳孔瞬间一凝,刑天察觉到在自己眼前的那方空间出现了微微的扭曲。
不过这扭曲仅仅出现了一会便消失不见,就仿佛是挣扎了一番,没有挣扎出来一般。
虽然如此,但刑天没有任何失落,而且还有些惊喜,刑天感觉到那出现的空间扭曲,似乎有水的波动,可是就是差了那么一些,不能将其召唤出来。
随后刑天也不再尝试,而是略微休息了一下,便再次沉浸在感悟之中。
也不知道是因为刑天的神念有所提高,还是因为什么,这一次刑天直接一口气感悟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水滴。
不过刑天在感悟完大概三分之一的水滴之后,刑天在最后的一滴水滴里发现这三分之一的水滴仅仅只是基础篇,而且还是那种基础理论篇。
刑天之前还在疑惑,为什么这个传承没有任何关于水的功法、法术等等的记载,为什么全是一些水的理论,一些关于水的感悟。
现在刑天才明白不是没有,而是这水的理论实在是太多,足足占了三分之一的内容。
可以说现在的刑天,在水的方面可以说是天下第一,没有人能超过刑天对水的理解。
在这三分之一的内容里,刑天所领悟的可以说是关于水的一切,甚至还有很多关于水的大道理解,这些本是无法用文字记载的内容,也不是刑天能领悟的东西,却是在这里让刑天领悟了很多。
若不是刑天的肉身十分强悍,神识又被无形的加持过,这些内容刑天根本领悟不了,甚至可以说触之即死,这些都是直指本源的大道,那怕是神灵境的强者都无法直接领悟,更何况时间刑天。
但是在这机缘巧合下,偏偏让刑天硬生生的全部领悟了,这份机缘可以说是十分的恐怖了。
对于现在的刑天来说,在无形之中,偏偏悄悄种下了一颗关于水本源的种子,这不是水之大道的种子,而是水的本源,可以演化出很多种关于水之大道的本源。
然而这一切刑天还不清楚,只不过冥冥中刑天感觉这三分之一的基础理论十分重要,这将是一条无上大道,可以说给刑天开启了一条直通帝位的大道。
刑天在反复温习了这基础理论篇的内容之后,将其彻底记下之后,刑天开始了向下的领悟。
当刑天再次引来一滴水滴进入识海,在这一滴水滴爆开之后,刑天并没有看到如之前一样的图形文字的内容。
而是在水滴爆开的一瞬,刑天感觉自己的神识突然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仿佛在那一个刹那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般。
不过这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只是一瞬刑天便恢复了一切感官。
不过当刑天看到眼前的一切时,刑天有些微微发愣,眼前的一幕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场景,没有了那些奇怪排列的文字,也没有了那些一直漂浮刑天四周的水滴。
刑天所看到是一片的白色,无论是地面还是天上,亦或是远方都是白色,这个地方除了刑天之外什么都没有。
刑天感受到了极度的压抑,这场景让刑天有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
在刑天出现在这纯白的世界没多久,在刑天面前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人形事物。
这个出现刑天面前的诡异人形事物,就如同这片空间一样,让人十分的压抑,不过刑天强忍着不安的感觉,用神念像这个诡异事物探去。
就在刑天神念刚触及这个人形事物的刹那,这人形生物突然传出声音说道:“功法篇其一!你仔细看好!”
这声音十分的机械,甚至有些僵硬,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不过刑天在神念收回之后也是明白了这诡异的人形事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刑天眼前的这个人形事物就是一个傀儡,甚至只是一个傀儡投影,连傀儡都算不上。
让刑天感到心惊的是,即使这只是个人形傀儡,刑天却从其身上感受到一股可以碾压自己的实力,哪怕是当年敢于直面黄帝的那种实力,刑天感觉依旧会被这傀儡投影直接给秒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