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朗拿过挂坠生气地扔到外面,道:“都怪这个烂和尚,冲了筱思的命,不然筱思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这样了呢。”不禁眼角有泪水顺着风霜的面狭滑下。
陆母指着陆朗骂道:“你个混蛋玩意,不试试怎么知道?到现在了这牛脾气还不知道改一改。”
春祺急忙跑过去捡起挂坠,仔细翻转看了一看,这挂坠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摸着如玉石般光滑,质量却如顽石般坚硬。
春祺跑过来给陆筱思戴上,陆筱思穿的紫衣绣花棉袄,极容易戴上,陆朗也吧过眼睛来看来。
过了几分钟没有动静,陆朗伤心地掉过头去,眼泪如珍珠一般流淌不止,自己没保护好筱思,怎么给天上的筱思她娘交代啊。
“醒了,小姐醒了。”
春祺的声音犹如响嘀般传到众人的耳中,陆朗拾起泪眼朝这边看了起来。陆筱思迷惑的双眼正巴望着众人。
怎么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发生了什么?
陆母欢喜道:“果然没事了,不知道这个和尚是那家寺院的高僧,理应前去拜拜。”
陆征道:“晚间他还被我们诬陷成弄虚作假的骗子被关在了牢房。”
陆母急道:“罪过,罪过,怎么能让高僧受这苦,陆朗明日你就去官府保他出来,咱们全家带筱思全家向他致谢,筱思可是咱们陆家的命根子啊,你陆朗就她一个女儿,你与她娘又情笃深厚,不愿多娶,筱思若有个三长两短,对你来说可怎么办呢?”
陆朗安慰道:“筱思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只是我想起了今天烂和尚说的一句话,倒让我坐立不安了。”
陆征笑道:“你是说魔王之女吗?这种玄幻的事信则有不信则无,烂和尚说这话无非就是想引起众人的重视而已,明天早晨我让陆海和陆星陪你一同前去,提上些吃的,好去给人家赔罪。”
陆朗默默不语,一家人在欢呼中渐渐熄了火烛,忙累了一天,谁都下去休息了,只有看大门的,还带着两条狼狗提留着昏昏沉沉的灯笼坚强地守护在岗位上。
第二天,陆朗就带着陆海和陆星大清早出门了。三人先找到了牢房,手里拿着两个饭盒,饭盒里都是清早特意嘱咐厨房做的,现在还冒着丝丝热气。
陆朗走到牢房门口,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狱卒道:“三位官人来这是探狱还是找人,请出示老爷的文牒。”
他们口中的老爷所谓就是县长而已。陆朗道:“我打听个人,昨晚关来的一个破烂的和尚是否被押在这里?”
狱卒看着三人并没有文牒,不耐烦道:“昨晚那个烂和尚并没用关在这里,具体关在那里了我们也不知道。”
陆海看到狱卒这样的神态,气地火冒三丈,抽出随身带的佩刀,刀出鞘的时候就带着一股寒气,此时架在狱卒的脖子上,吓得狱卒双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裤子中间湿蹋蹋地。
狱卒急道:“昨晚那个烂和尚确实关在我们这里。”
陆星在一旁也气道:“既然关在你这里不早说,硬要去鬼门关走一趟。”
狱卒道:“不瞒三位爷,昨晚确实关进来了个烂和尚,穿着破烂的袈裟,戴着帆布袖珍的帽子,手里还拿着一把破破烂烂的枯草做的扇子。昨晚刚来,不到午夜,就不见了,官老爷昨晚和我值班,今早报给县太爷,县太爷已经向各个地方县令动海捕文书了。”
陆朗道:“你看到烂和尚是怎么跑出去的吗?”
狱卒比划了一下,道:“就像一股烟一样消失不见了。”
陆海对陆朗道:“像昨天咱们看到的那样。”
三人离开了牢房,走在路上,陆星道:“二叔那咱们还去不去县长那说明原委。”
陆朗摇了摇头道:“既然这个烂和尚有这么高超的技术,县长难不到他的。”陆星点了点头,道:“他是怎么跑出去的?”
陆朗想了想道:“估计他会一些掩人耳目的戏法,先把自己藏起来,待着狱卒不注意,待从门缝里出来也说不定。”
大清早门牙市面上就有人出来做生意了,陆朗正走着,忽然被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女店主拉住道:“客官吃点啥?”
陆朗一心想早些回去,毕竟陆征还有两个侄儿今天就要从军去了,骨肉亲情,想要好好送他们一程,哪有什么心思逗留。女店主不依不饶,非要拉着陆朗坐下。
此时从远处走来一个货郎,长得人高马大,手里拿着顽童门喜欢的东西,肩上背着交换的货物,边走边叫卖着。清早宁静地气氛,被这低哑的声音撕裂着。
陆朗不耐烦地道:“来三碗杂碎汤并来三个饼子,杂碎汤里多放点菜花,那种洗净的,另外三个饼子不要隔夜的,刚出炉的那三个,银子我会加倍给你的。”
女店主笑着答应了一声就去忙去了,女店主刚进去,那个货郎也来了,坐在安静的角落并没有叫女店主出来点饭,而是兀自一人坐在那里动弄着自己手中的玩具。
女店主做好后将三碗杂碎汤依次端出来并将三个带着热气的玉米饼也拿了出来,对陆朗道:“三位客官慢用。”然后又热情地招待角落里安静的货郎去了。
陆朗对陆海陆星道:“赶快吃,吃完还要去东边的百货市场给你们买一些路上用的用品。”
陆海道:“不用了二叔,我们行军之人饥餐露宿惯了,不用那么麻烦。”
陆朗道:“那是军中,这里是家里,若家里还要你们像军中那么吃苦,那这家你们算什么?”
陆海知道陆朗脾气不好,万一自己又那句话惹怒了他倒是不好,二叔虽然脾气暴躁,但内心火热,从小到大总是为自己和陆星两个想的齐全,所以陆海陆星很是喜欢这位外表严厉的二叔。
陆海脚底下忽然有一个东西被绊倒,急忙爬下去看去,原来是一个小女孩,刚刚学会走路,就不安分地到处乱走,这时爬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陆海抱了起来,看了那女孩,眉清目秀,道:“看二叔,这多像咱们的筱思啊。”这女孩看到有人抱自己,竟不哭了,抬眼看了陆海,发出一丝婴儿的笑声。
陆朗抱过,女孩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初阳般的笑容,灿**真。
陆朗道:“这女孩跟咱们有缘啊。”
陆星道:“看着也像筱思,看她还在二叔怀里吐泡泡呢。”
女店主看到女儿被人抱起,急忙走过来道:“三位客官不好意思,我娃不懂事,给三位客官添麻烦了。”说着从陆朗怀中抱走女孩。女孩一离开陆朗的怀抱,竟哇哇大哭起来。陆朗留了个心思道:“店主,这孩子的爹在什么地方,怎么不见他跟你一起出来摆摊。”
女店主道:“娃他爹早死了。”
陆朗悬着的心慢慢放下,但还是不苏心地问道:“孩子的爹怎么死的?”
女店主道:“前几年出门被车撞死的。”
陆朗惊疑道:“什么车?”
女店主道:“前几年也是早上的时候,那时候天还没亮,街道的露水还很重,娃他爹出门摆摊的时候,被一俩忽如驶来的马车撞死了,等我们出去,马车已经驶远了,可怜露露一出生就没了爹。”
陆海在一旁道:“可曾抓到凶手?”
女店主道:“事发后,我们告到官府,官府说没有证据,查不到人,就随随便便糊弄了一下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