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
苏瑜轻声一笑,自己靠近了霍庭律,在他的耳边耳语。
季姜时隔一个多小时转悠之后再回来,就在门口看到了这样一副暧昧的场面。
苏瑜几乎是半个身子趴在了霍庭律的身上,姿态极为暧昧,仿佛还在亲霍庭律的脸。
而霍庭律也是满面笑容,乐得十分开怀,仿佛很享受的样子。
苏瑜退回去端正的坐好,说了一句,“好笑吧?”
“不愧是你,的确有点意思。”
霍庭律淡淡地笑着,丝毫没有发现门外站了一个吃醋的女人。
季姜毫不客气地推门,“苏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谁啊?”苏瑜满脸红光的回头问。
“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季姜冷静的说。
“哦,那行。庭律,我出去看看啊,你乖乖的哦。”她笑着离开了。
等到她出去的时候,季姜立马把门反锁了,“哼,小样儿!”
“喂,你这样不太好吧?”霍庭律看到季姜那小气的模样,一阵好笑,怎么就把人锁在外面了?
“我不喜欢她。”季姜直截了当的说。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霍庭律很无奈,想要和季姜讲道理,“有礼貌一点嘛。”
“你管我?”季姜鼻子一翘,十分傲娇地坐了下来。
正说着,病房门被苏瑜剧烈地拍打,“季姜!你什么意思?骗我很好玩?”
季姜不作声,冲着霍庭律笑,“你可不许说我小气。”
“那你还不给别人开门啊。
“我为什么要给她开门!”季姜气鼓鼓地说,“她刚刚凑你那么近,我都要气死了。”
“嗯?你气什么?”
“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是不是非得要很多个美女围着你你才开心啊?”
“也不是这个意思……”霍庭律无奈摊手。
季姜忽然来了想法,“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觉得她比我好看?”
霍庭律还没说话呢,季姜自顾自地拿起了包包,“不就是她化妆了吗,说的好像谁不会一样。”
在这个简陋的病房里,季姜化起了妆。
她固执地认为,男人都是喜欢漂亮美眉的,霍庭律刚刚和苏瑜笑得那么开心,她真的很生气!
放到平时的话也就算了,她还能一笑而过,可是现在,季姜和苏瑜一样,都是同样的公平竞争者,她也没有理由让霍庭律不去喜欢她。
而季姜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让霍庭律能够喜欢上自己。
她只有默默地打扮自己,一边化妆一边说,“你看我的变脸魔术。”
“女孩子可真是麻烦!”
霍庭律不由得吐槽了一句,季姜傲娇的说,“是吗?”
“这话你以前就说过了,当时我把你骂得狗血淋头,因为你嫌弃我出门逛街收拾的太慢了。你说完我就跟你生气,还气哭了。”
霍庭律完全忘记了这段历史,只听得季姜一个人叭叭叭,“那个时候你可在意我的感受了。”
“永远不会忘记我在干什么,也很照顾我的情绪,就算我哭了,那都是你的错。”
“虽然现在你失忆了,不过没关系,”季姜努力拍了拍自己刚抹完水乳的脸蛋,“我有时间耐心地等你恢复。”
“你再说一点关于我们的以前吧。”
霍庭律开口道。
他看着这个女孩子,不像是骗他的样子,那副真诚地模样,让人动容。
“其实,你要是回去问问你的母亲和父亲,就知道我了。”季姜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可我实在是不愿意把他们拿出来替我说话,因为你的母亲曾经狠狠的伤害过我。”
“这些都是过去式了,我也不愿意提。”
说着说着,季姜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牧思阳打过来的。
“阳阳,怎么了?”季姜轻声问道。
“季姜,你没事吧?”牧思阳都要哭出来了,这两天,回到家的她也是被自己的父母好生教育了一顿,她的父母甚至给她禁足,让她不要再出门!
知道自己的父母很关心自己,可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任谁都无比慌张。
牧思阳也直到今天晚上,才拿到了自己的手机,这才有空问季姜的。
“我没事,你呢?”季姜疲惫无比的说。
“我现在在家好好的。”牧思阳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季姜……都怪我不好。”
“傻姑娘,不关你的事啊。”
“可我……”牧思阳吸了吸鼻涕,“如果不是我非要拉着你去逛街,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吧。”
季姜看了一眼床上的霍庭律,沉默了一下,又道,“人各有命吧,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你在哪儿啊,可以来看看我吗?我现在出不了门了,被我爸妈禁足了。”
“现在恐怕不行。”季姜拒绝了。
“怎么了吗?”
“我在医院,照顾霍庭律,他失忆了。”
“什么?”
牧思阳惊讶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季姜苦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落寞。
她就知道,这样狗血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自己的身边,可为什么是她呢?
“你没听错。”季姜正想说些什么,只听得电话那头一句急促而快速地声音响起,“你等着,我来找你。”
季姜双眼无神地挂断了电话,自嘲的笑了笑。
关键时刻,还是朋友好啊。
“你朋友?”霍庭律问。
“嗯。”季姜淡淡地回了一句,“还是说说之前的事情吧。”
霍庭律有些尴尬,“好像有点晚了。”
季姜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从前有个小女孩,活得很小心翼翼。”她把季姜的过往慢慢地吐露出来,“她被自己的父母当作商业联姻,嫁给了一个根本不喜欢的人。”
“那个时候,她的脑子里满是对爱情的幻想,她根本不喜欢那个联姻对象,只因为,那个联姻对象的弟弟,偶然帮过一次,她的心就猛地被揪住了。”
“后来,联姻对象因为某些原因,去世了。她本以为自己的好生活可以开始了,但无情的是,联姻对象的妈妈并不好惹,那位夫人硬生生说是她克死了丈夫,因此她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再后来,女孩习惯了被人无视和欺负,压抑着自己的兴趣和天赋,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
“说的是你自己吗?”霍庭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