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霍庭律好巧不巧的停在季姜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上来。”他戴着墨镜,冷酷地摇下车窗。
“今天倒是热情。”季姜也不和他客气,直接坐上了后座。
“明天有个慈善晚会,好好收拾一下,和我去参加。”霍庭律吩咐道。
“什么慈善晚会?”季姜皱眉。
“几大家族联合创办的宁静慈善机构,专门为了山区贫困儿童设立的,到时候很多大腕都回来。”
“我去?不太合适吧?”季姜只想打退堂鼓,这样的晚会,吃又吃不饱,又没什么事儿做,去了不是给自己心里添堵吗?
霍庭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眉眼精致,稍微打扮下也算是美艳动人。
“合适。”
“算了,你另外找别的女人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季姜仍是毫不留情地拒绝,开玩笑,前几次的晚会她可是历历在目,说什么也不想去了。
“我是代表家族出席的。”霍庭律冷声道,“随便的女人不可能进入这个圈子。”
“多谢抬爱,多谢抬爱。”季姜撇嘴。
“好好收拾一下。”霍庭律又叮嘱了一遍,生怕季姜不去似的。
“知道了。”
“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司机急忙打着方向盘寻找空隙挪走。
季姜一个没坐稳,脑袋撞到了前面的位置上,又被弹了回来,撞到霍庭律身上。
“怎么回事。”霍庭律不满意的皱眉。
“总裁,刚刚有个人硬是闯红灯,挤正常车道。”司机满脸委屈。
他好不容易把车子回到了正轨,还要被说。
“怎么会?”霍庭律疑惑地往正前方看去,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车牌——
陈洛风优雅地从敞篷车里探了出来,邪魅一笑,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然后又邪着嘴角坐了回去。
霍庭律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谁啊?车技那么差?”季姜不满地吐槽,刚刚撞到了男人温暖厚实的身上,她怪不好意思的,赶紧岔开话题。
“陈氏集团总裁,陈洛风。”霍庭律说。
“啊?”
“没错,他估计是盯上我们了。”霍庭律吩咐司机,“慢慢开,不要理他,安全第一。”
“陈洛风到底想干嘛?”季姜气儿不打一处来。
他这个总裁很闲吗?一会儿要来整自己,一会儿居然还要来撞自己,真把季姜不当人看?
还是说真把霍氏集团不放在眼里?
“估计是想要报复。”霍庭律道,“今天解除了和他的合作关系,狗急跳墙了。”
“真不是个东西!”季姜恨恨的骂道。
“以后出门小心一点,他这样的事情干的不少,也是整垮了无数小公司才到这个地步上来的。”
霍庭律倒也不怕这样的人,事业再大,人品差,也做不长久!
“我会小心的。”
“嗯,别撞别人身上就好了。”
听到这话,季姜的脸唰的一红,“什么意思嘛,我刚刚又不是故意的……”
“我可没什么别的意思。”霍庭律淡淡的说,墨镜下隐藏了一抹笑意。
别墅。
一男一女脚步声越来越近,夏华月从猫眼里面看自己的儿子又和季姜祸祸在一起,立马气儿不打一处来。
她赶紧跑到客厅,挤了两滴眼药水,然后装腔作势的蹲坐在地上开始哀嚎,“苦命的老头子哎,你倒是舒服了,成天在公司也不管管我——”
“妈,你这是干什么。”
霍庭律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妈妈如丧家之犬一样悲戚哭啼,着实令人心烦。
夏华月看着他们俩站在一起,仍是没有好脸色,“我那可怜的儿啊,就这么撒手而去,留下我这个心碎的老母亲啊!”
“妈!”霍庭律厉声喝道。
“不必了,我知道夫人什么意思。”季姜扯了扯霍庭律的衣袖,指着墙角,“喏,你看。”
墙角是几个行李箱,季姜一眼就认出了是她的东西,里面装得鼓鼓的。
不出意外,是要赶走她了。
夏华月满脸泪痕的站了起来,“季姜,我已经不认你这个儿媳妇了,你自己走吧。”
“这就是你擅闯我房间并且替我收拾东西侵犯我隐私的理由?”
季姜笑了,原主这是过得多么卑微啊!
要遭受婆婆的肆意打骂就算了,连自己的个人空间都没有。
难怪越来越失去地位了,离开了霍宅,估计原主连个住的地方都找不到吧。
只可惜,现在换人了,季姜早已不是从前的季姜,她重获新生,就要势必为原主找回公道!
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
“你的东西还不是我花钱给你买的!”夏华月梗着脖子吼道。
“你赚钱了吗?”季姜冷笑一声。
“那我也是这栋房子的主人!”夏华月红着脸喊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栋房子写的并不是您的名字,而是霍铮老先生。”
季姜把今天律师查到的东西娓娓道来,“的确,您是夫人,但是,您在公司没有股份,您的手里也没有实权,说白了,您就是一个花瓶,什么用也没有。”
“你!你……”夏华月差点气得心肌梗塞,倒退了两步。
“季姜!别说了,妈妈心脏不好。”霍庭律赶紧上前扶住了他妈,好歹也是自己的母亲啊。
“我就要说。”季姜冷冷的瞪了这一对母子,仿佛之前的温情荡然无存。
“如果您要赶我走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首先,我是霍大哥的合法结发妻子,如果我们离婚的话,我是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也就是说,他的财产必须分我一半。”
“你想得美!”夏华月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夫人,您别太激动。”季姜抱胸,邪魅一笑,“您也是第一继承人,只不过,我国宪法规定,为争夺遗产而杀害其他继承人的,丧失继承权。所以,霍大哥的财产,是我一个人的。”
霍庭律在一旁听得皱眉,这个女人居然还会拿法律来说事?
还说得这么头头是道的,果真不简单。
“你克死了我儿子,还想分家产!还有没有天理啊!”夏华月这下是真真实实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然不似刚才的假打。
“事实如此,我一直没找你们要家产,不代表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