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维拉,铁狼骑士团暂住的旅馆
伊斯卡终于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头脑现在昏昏沉沉的。
“终于醒了啊!喂,团长,我能休息了吗?”
“呜...副...副团长好......”
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张胡子拉碴的脸,虽然并不能说是丑,但是那不怒自威的样子还是一下就让伊斯卡头脑清醒了许多。
“终于醒了啊!喂,团长,我能休息了吗?”
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阿里斯的大嗓门让人想听不到都难,伊斯卡不禁苦笑。
“嗯,辛苦你了阿里斯。”
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差,团长维吉尔便推门进来,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
“这没我什么事了,我先睡觉去了。”
挂着黑眼圈的阿里斯打着哈欠摆摆手准备离开。
“等等阿里斯,一起听听吧。”
不过又被维吉尔拉着坐了下来,更加的不爽了,不过也没有说什么。部下述职一般团长或者副团长有一位在就够了,这次维吉尔让自己也在场证明事情并不简单。
“团长......”
伊斯卡挣扎着要起身行礼,身体却是完全用不上一点力气,险些从床上跌下来,好在被维吉尔扶住,示意她可以坐着报告。
“用了‘那个’吗?”
并不是疑问句,这是很明显的事实。
“那个”是铁狼骑士团所特有的秘密药剂,只有铁狼骑士团的正规骑士才会配给,是激发身体潜能的秘药,同时也是对外界绝对保密的禁药。虽然“药”可以短时间内大幅度提高使用者的身体素质,但是也因为解除了人体的各种限制而会带来各种负作用。人之所以会感到疼痛是为了保护身体不被自己的力量所伤害。用“药”强行增强肌肉、抹消痛觉,稍有不慎就会被自己的力量撕裂。
“是,遇到了不用‘那个’绝对会死的敌人。”
伊斯卡也没有否认,将当时的情况如实报告给了维吉尔和阿里斯。
“嗯...本来只是想调查下贝尔兰的近况,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阿里斯摸着下巴,表情沉重。
“你昏过去之后的情况我们也都了解了,因为伊斯卡你在身份不明的冒险者面前用了机密手段,决定将你降级为见习骑士。这段时间就先好好休养吧。”
“...是。”
没有多余的停留,维吉尔起身离开了房间。阿里斯也摇了摇头,跟在后面走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沉着头的伊斯卡一个,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
“喂喂,团长,只是迫不得已用了‘那个’而已,没必要这样吧。”
阿里斯追着维吉尔的脚步,试着给伊斯卡求情。维吉尔并没有在走廊立即回答,阿里斯看着维吉尔的眼色也没有继续追问,只好跟在后面。
“......确实如此,不过我们现在身处伊露联邦,一举一动都被严密监视着。再加上神阳教会突然插手这次的事件,必须得更加谨慎才行。”
两人回到展开了保护魔法的办公室,维吉尔这才给出答复。
“之前派出伊斯卡去贝尔兰调查魔法阵的情况,根据她的报告是碰上发疯的魔法师姐妹,但是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那里只有一具尸体,根据魔法公会的负责人鉴定是一名叫做克拉娜的女性魔法师。”
连维吉尔脸上的从容也消失了,屋子里的气氛严肃起来。
“我们铁狼骑士团的骑士是不可能会谎报的,那么......”
阿里斯也意识到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可能是因为大魔法阵的衰弱而出现了状况,克拉娜受到了某些影响而发疯,并且分裂成了两个性格相反的人格。”
毕竟是在别的国度,掌握的情报太少了。
“‘聚集’吗!”
最糟糕的情况从阿里斯的口中说出。
“嗯...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而且现场还发现了这个。”
维吉尔从怀中掏出个写满黑色符文的小瓶,里面放的是一块深红的结晶,靠近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里面有着些许细微的红线。
“这是...血石!”
连阿里斯也大吃一惊,这些被称为血石的结晶据说只有在那些流着污秽之血的怪物身上才会发现,不过那些非人之物已经在那场漆黑圣战里被完全消灭了才对。
“没错,我想教会的圣职者出现在那里也是因为这个。”
维吉尔把装着血石的瓶子收起,起身将灰色的斗篷披上,准备出门。
“是那个感染者吗......又要去哪儿啊?”
阿里斯好不容易才将维吉尔说的话全都联系上一起,见维吉尔又要出门,赶紧跟了上去。
“当然是去凑凑热闹啊,神阳教会的处刑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哦。”
维吉尔又变回了一脸轻浮的模样,阿里斯虽然不爽但也只好跟在后面。
神阳教会审判庭
“主啊,让我做你的工具,去宣扬和平。
在满是憎恨的地方,我要播下爱心的种子。
在满是创痛的地方,我要播下宽恕的种子。
在满是疑虑的地方,我要播下信心的种子。
在满是颓丧的地方,我要播下希望的种子。
在满是黑暗的地方,我要播下光明的种子。
在满是悲哀的地方,我要播下喜乐的种子。
神圣的主啊。
愿我不祈求他人安慰,只求安慰他人。
不祈求他人谅解,只求谅解他人。
不祈求他人抚爱,只求抚爱他人。
因为在施舍中,我们有所收获。
在宽恕他人时,我们也被宽恕。
在丧失生命时,我们将复活而获得永生。”
三名白衣教徒围着我缓缓地踱步喃喃的念着祷词,在场其他所有教徒全都立正站定默诵着,整个大厅里只有低沉的祷告声回荡着,让人感到多么的......可笑。
我被除去了所有的武器,衣服也被换成了将要受刑之人的灰袍,手和脚全都被带有符文的铁链锁着,跪在那大厅中间。他们说我有罪,我问为什么,没有一个教徒回答,仿佛跟我说上一句话都是对神最大的侮辱。我不被允许抬头看他们,但是他们怜悯的目光却像长矛一样刺穿我的脊背。
当祷告完毕,那高高在上的人继续说道;
“愿你的灵魂能够得到长久的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