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位爷一个不小心就崩了他们。
时间仿佛静止—
司震霆的注意力都在司徒阮的身上,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还没有把铁门打开。
而站在后面的司徒千发现前面迟迟没有动静,等的有些不耐烦,奈何楚鑫又在场她不想毁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她只好柔声道。
“小兰你怎么开那么久?钥匙不对吗?”声音柔到能掐得出水。
司徒千心里打着小算盘:要让仇家赶紧把司徒阮带走反正她也已经折磨的差不多了,如果他们知道是自己的功劳说不定还会感谢她呢。
司震霆被人这么一提醒这才收回目光,看着正在开铁门的女佣,她的手抖得连钥匙都对不上锁孔。
他薄唇微启惜字如金:“换人。”
手下立刻会意,上前接过钥匙女佣如释重负的退到一旁。
手下在开锁时余光瞄了一眼牢房内忽的神色一紧:“先生…”
“钥匙不对?”司震霆语气淡淡的。
“不是,是司徒小姐……”
话未毕司震霆心中莫名有股不祥的预感。
他猛然再次转过头对着司徒阮看去,牢房灯光本就很暗司徒阮又是躺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司震霆只能眯着眼睛仔细打量。
这一打量他的心就凉了半截,他现在才看到司徒阮手边躺着一把名晃晃的餐刀。
地上隐隐约约淌着一滩水,不言而喻都知道是什么。
“啪嗒”锁应声解开。
手下将锁取下随手把铁门推开。
刚刚开门的佣人此时也走到了司徒千身边,她伏在司徒千耳边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敢自杀?以她对司徒阮的了解她是不可能会自杀的她最怕痛了。
而且她无数次跟她说过,即使真的要死了她也会选择安乐死,牢房里什么都没有她靠什么自的杀。
司震霆刚走进牢房,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鼻袭来,他的双脚就像挂了铅锤,沉重无比……他一步一步艰难又缓慢地走向司徒阮。
他的手下按下了一旁的白炽灯开关。
整个牢房都跟着亮堂了。
白炽灯一开牢房内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走进她,她身上全是青紫的痕迹,衣服破破烂烂明显是被人撕扯的,估计是很久没有洗过澡吧……身上散发着浓重恶臭味。
司震霆觉得自己快要因为心痛死了,他的心就像被人一把握住狠狠蹂躏一般。
从前那个打针都大喊大叫怕疼的司徒阮,现在这么重的一身伤,她当时不得疼死。
还有……她那么爱干净,这么脏她得有多难受啊……
“小阮?”司震霆看到司徒阮左手手腕全是鲜血,伤口极深。
他伸出手就要去拉她的手,却在下一秒又缩了回去,他怕他没轻没重就把她给弄疼了。
司震霆双手颤抖地不像话,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像此刻一样这么害怕过。
他缓慢地抬起手臂把宽大的手掌放置在司徒阮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