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警局办公大楼,夜色朦胧,警徽在霓虹灯下熠断闪亮。
警局的一个会议室里,警局领导正在召开一个特殊的秘密会议,林澜澜、锕郎、大刘赫然在列。
“现在这条赌船的基本情况已清楚了,而且赌场的幕后老板林青万也出现了,正是一网打尽的最佳时机,林青万上次我故意输给了他,吊起了他的胃口,行动时我可以再与他赌几局,先牵制住他,外围部署好警力,大刘配全外围人员一举突入控制赌场内外,可大获全胜。”
锕郎站起来,结合前期侦查的具体情况,向大家讲述自已的行动看法。在此之前,大刘已将当天卧底侦查时偷拍的视频资料全部上报警局领导,每个参会都已对赌船内外的基本情况了如指掌。
林澜澜在锕郎说完之后,也站了起来。
“我觉得应该再补充一点,鉴于犯罪分子在我们内部安插眼线,这次的抓赌行动应该抽调外围警力,行动方案严格保密,同时联合海警、边防力量,实行全方位的围剿,为避免打草惊蛇,行动时我方人员伪装成渔民,或游轮游客,分散埋伏在多艘渔船和游轮上,前后紧跟赌船形成包围夹击之势,锕郎和大刘发出信号之后,必须以最快速度上船控制局面,另外外围仍须预留部分人员,对跳船逃跑的违法犯罪分子做好拦截,可确保无漏网之鱼。”
林澜澜对整个行动的分析很细,也很合理。警局领导听了锕郎与林澜澜的话后,纷纷点头赞许。
“同意这个行动方案,这样吧,林澜澜为具体行动负责人,全权调配各方力量……”
警局领导意见一致地给予了林澜澜指挥权。
周末,又是一天傍晚来临,西边的夕阳恋恋不舍地留在霞光闪烁的天空,试探性地再次散发着余晖。
锕郎、大刘、王锋、潘波一行四人如上次一样,在“华姐”的领着下,从江畔酒店步行走上赌船。
场子里早已聚集了一大批“会员”,约有80余众,估计后面几批陆续上船后,将达到200人左右。
“我压大,我也压大,啊,好刺激,开吧,开吧……”
“哈哈,我赢了,今天运气真不错……”
“今天场子人气很旺,大家都努力点,多赚点……”
虽然后面陆续还有多批“会员”没到场,但这并不影响之前已到达的人们吆喝开场,场刹那间就热闹了起来。
林青万在豪华雅间里踱着步,“华姐”推门进来。
“来了?他,也到了吗?”林青万脸无表情地问。
“老板,他到了,正在下面场子里。”“华姐”恭敬地回答。
“好,就按计划行事吧,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辆。”
“是,老板。”“华姐”转身离开。
锕郎、大刘、王锋、潘波一行四人进入赌场,王潘二人自然是像上次一样另外活动,这样,锕郎与大刘就兑换好筹码,按计划分成两条线展开。
等“会员们”都上船之后,船将驶离岸边,沿江航行,。那个时候,场子的气氛将渐渐浓烈,待到午夜时分,便进入高潮环节,往往那时也是防范意识较弱的时候,所以刚入场子尚早,锕郎正好乘此机会再刺激刺激,他估计,林青万绝对是密切地关注着自己,或者说早已做好准备,跟自己来一场针尖对麦芒的较量。
锕郎不动声色地等待着,也在默默地期待着,与林青万来一场激动人心的大战,肯定会引起众多人的关注,这样既牵制住了林青万这个幕后老板不致于意外发现异常而遛走,又使整个赌船陷入防范最松懈的时候。
其实,如果没有人牵制住林青万这个幕后老板,林青万还真的可能在发现异常的时刻遛走,把剩下的烂摊子留给“华姐”去担,林青万作为一个多年混迹黑道的人物,自然是早就对各种意外情况留下了后手:一旦警方围捕或发生其他突发情况,他都可以马上穿上潜水服,从船尾隐蔽悄悄地潜入水中,悄无声息地从水底下逃离,而这条逃脱之路只有林青万一个人知晓,是他在最危险、最万不得已的时候的一个后手。
“您好啊,大哥哥,您不记得我吗?上次我正是跟着你下注,赢了不少,这次您准备怎么搞,我跟着你吧,我相信你肯定能赢。”
锕郎拎着一袋筹码,四处瞎逛,这时一个穿着得体、五官精致、气质优雅的女子凑了过来,亲昵地跟锕郎打招呼。
锕郎闻声回望一眼,没有作声,心里泛起一丝涟漪。这女子似乎有点特别啊,看那样子顶多也就十七八岁吧,气质很不错,是个美人胚子,其实还是个孩子,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经常混迹于这种场合,就不怕被不怀好意之人盯上?
那么年轻漂亮应该还在上高中或者读大学,怎么也到赌场里来了?赌博真是害人不浅。
“你是谁?就一个人?上次那么多人,我哪里记得清谁是谁?我,还没想好,你随便吧,这输赢都很难说的,还是不要跟着我了,不然输光了后悔。”锕郎随意地说。
“大哥哥,没关系,我就认定你了,我相信你。”女孩一脸天真。
“你相信我?我们都不认识,你怎么就能相信我?就不怕我是坏人?”
女子呵呵一笑:“呵呵,我有种预感,大哥哥绝对是好人,我能感觉您身上有一股正气,一股不易让人察觉的气息,而且一直以来我的第六感官都是很准的,所以我觉得如果大哥哥都是坏人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
看样子那少女也像是赌场里的人,眉清目秀的她透露出太多的单纯与幼稚,其话语里隐含的盲目自信与轻信他人,怕是迟早都要让她后悔莫及。锕郎没有过多地与探讨关于自身的话题,不过转而一想,与其让她与这帮嗜赌如命的人混在一起,还不如跟在自己身边安全。
就这样,少女仿佛早就跟锕郎很熟悉一样,屁颠屁颠地跟在锕郎后面,似跟班?又似情人,抑或伴侣。
难不成自己竟然开始有女人缘了?真拿这么随性的一个少女没办法!锕郎无奈地笑了笑,只得随她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