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别短暂的告别,乘着飞机冲上天空,划过白云悠悠的蓝天,江城与澳岛之间的距离其实也就四个多小时。
仿佛就是一瞬间,眯着眼睛打了个盹,就到了另外一个环境,抵达另外一个世界,
秋天澳岛很宜人,这里的人们就像与生俱来就在追寻一种拼搏的节拍,成就这一座激越、不甘平庸的赌城。过往小渔村的影像已荡然无存,澳岛观光塔、赌城大广场、普今赌城……每一处角落都在尽情写意着富丽与堂皇。
飞机降落在澳岛机场,锕郎走出机场,顿时就感觉到一股充满赌味的海风扑面而来,好一派赌城风味。随后,锕郎到达预定的酒店暂作休整,之后又乘着时间还宽裕四处转悠了一会,领略一下这个陌生的赌城风采。
何谓澳岛赌城?故名思义,就是一个四处环海的小岛,不过以赌为业的而已。黑沙滩上浪轻簇着秋风,万幻的霓虹是其迷人的背景,日日上演着不夜的喧嚣,绘出一幅迷人的焱荒之国版的澳岛山水图。
入夜,锕郎来到了久负盛名的普今赌城。
矗立在澳岛南畔的普今灯火通明,外观就像一只巨大的鸟笼,寓意易进不易出,仿佛入场的每一个赌客,都成了这个金碧辉煌鸟笼里的笼中鸟。
最具煞气的还是正门,一边像狮子口的模样,另一边则像虎口。门前就是的士停靠点,赌客一下的士,就仿佛掉进狮子老虎嘴里。而狮子是万兽之王,在风水上有吸财的作用,老虎是凶猛之兽,有守财看屋的作用。
普今赌城的顶部还有一个圆形物体,刀状的“利器”围满一圈,剌向四面八方,有人看出了“万箭穿心”的寓意。
这是关于普今最完整最特别的风水布局解释,即著名的“万鸟归巢”,原来这样的赌场便可以大杀四方,赌客成为任人宰割的笼中鸟。
还有一点,也许观光客并未留意,普今一年365天都在进行内部装修,不是整厕所就是整楼梯,反正没有停过。有风水师一语道破个中用意,澳语中“装修”的谐音是“庄收”之意。连这样细致的布局都不放过,还有哪个赌客妄想能从普今获得半分好处呢?
新普今大楼外形如一颗巨型珍珠,亦似一个帅印,变成“掌上明珠”局,助普今转运,又削弱了永利风水阵的克制。
赌城内部设计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度假村,如果在半夜时分进入,你的感觉还是会像白天,顶部的设计就像自然界的天空般蔚蓝,像把天拿来当了帽子,你就开始没日没夜地赌。
度假村的设计遵照的是西方美学,弯弯曲曲的桥,被小河包围,水在城外,城在水中。这是风水学上的财局,水代表了财运,当水不分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全方位地包围过来时,滚滚财运就被围进了这里。
这里的格局像皇家地下宫殿,说得晦气些就是地下墓宫。每个方位形态,一切功能设置都迎合了赌博人想赢钱的心理。从大门开始,闭门留客符合了赌博业的心态。从你跨进大门,赌博之门层层打开,每一道门都能让你登堂入室,即使是不想赌的人也忍不住想玩一下,直到最后坐到赌桌上,在刺激感中恍惚。
奢华的宫殿般布置,让人以为在这里赌也是荣耀。墓地棺材里关起来的地下见不到阳光,于是赌客们被催眠般,想着死就死吧!男人赌血赌命,女人赌身赌青春,活的人为一口饭,而死了的人只需要一口棺材。这是座了不起的风水建筑,更厉害的是,它已不仅仅把目光聚焦在赌业上。
风水变幻莫测,赌业竞争激烈,在澳岛这块土地上,既要看政府脸色,也要看经济市场,因为澳岛虽然赌博合法,但其版图与江城一样仍属于焱荒之国,焱荒之国禁赌政策严厉,带着公款出入澳岛赌博的官员锐减,在一定程度上冲击着澳岛赌城的生财之道。
确实是见了世面!锕郎面对澳岛普今赌城绝对的富丽与堂皇,大有目瞪口呆、笨口拙舌。
“焚琴煮鹤从来有,怜香惜玉几个知?确实不好说啊,赌神也确实不好当啊!”锕郎来到一个赌桌边,赌桌上一身穿杰克衫的中年男子叹息一声,做出个请的姿势,示意女荷官发牌。
这是一桌梭哈赌桌,与中年男子对阵的一名三岁左右的西装男子和一名年仅十七八岁模样身穿格子衫的年轻小伙。
梭哈是扑克游戏的一种。以五张牌的排列组合、点数和花色大小决定胜负,游戏人数可为2―5人。游戏开始时,每名玩家会获发一张底牌,此牌为暗牌,要到决胜负时才可翻开;从发第二张牌开始,每发一张牌,以牌面大者为先,进行下注,有人下注,想继续玩下去的人,选择跟,跟注后会下注到和上家相同的筹码,或可选择加注,各家如果觉得自己的牌况不妙,不想继续,可以选择放弃,认赔等待牌局结束,先前跟过的筹码,亦无法取回,当五张牌派发完毕后,各玩家翻开所有底牌来比较,最后一轮下注是比赛的关键,在这一轮中,玩家可以进行梭哈,所谓梭哈是押上所有未放弃的玩家所能够跟的最大筹码。等到下注的人都对下注进行表态后,便掀开底牌一决胜负。这时,牌面最大的人可赢得桌面所有的筹码。
玩好此游戏需要良好的记忆力、综合的判断力、冷静的分析能力再加上一些运气。
扑克牌发了下来,三张底牌过后,三张明牌一一显示。
杰克衫男子是一张小二,红心二。西装男子一张梅花九,年轻小伙是一张黑桃A。
年轻小伙抓起自己的牌,两张叠在一起,搓着看了看,余光却不安分的向杰克衫男子、西装男子两人的底牌看来。
杰克衫男子手一伸,将底牌挡住,似乎担心对方将自己的底牌看穿。
“我就用一亿一千万作为赌资。不知道你敢不敢和我赌?”杰克衫男子斜眼看了年轻小伙一眼。
“你说多少就多少,没关系,我跟。”年轻小伙怒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