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呜~~滴——呜~~滴——呜~~”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警笛的呼啸声。
“好吧,警察过来了,你们还跟警察去说吧,如果以后还让我看到你们胡作非为,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见你们两次就打你们两次。”
那开保时捷的“哥仨”极不情愿地正准备过来认错,听到远方的警笛声,也就停了下来。
锕郎见警察到了,也觉得自己没有必须过分地插手下去了,况且,警察出警了,像这种小车祸,小事故,一般都会得到公平公正地处理,就算对方的来头很大,因为是跟电瓶车相撞,而且电瓶车骑行者是绝对的弱势,加上附近监控佐证,以及现场群众的现场证人,硬要颠倒是非还是不可能的。
警察到达现场后,锕郎向警察讲述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在询问电瓶车打工者之后,警察将肇事打人的“哥仨”押上警车,再对现场进行了拍照取证,这起由一起小车祸引起的纠纷就这样定性了。
“这位兄弟,我兄弟撞了你朋友的车,还打了你朋友,这些我们都会认的,该赔的赔,该道歉的道歉,你放心,我们决不会含糊,今天也很意外地认识了你,不知可否留个姓名?”
吴少走到锕郎身边,语气比之前平和了不少,似乎是有意结交。但是,此时锕郎有那个心情与结交吗?你的脸色像变色龙一样说变就变,我可没那么好的心思理你呢,如果我没打过你们,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吗?一帮欺软怕硬的家伙。
锕郎嗤之以鼻,没有理会。
吴少碰了个闭门羹,很是尴尬。
KAO!为了这点破事,错过了我的饭点!
此时的锕郎方才突然感觉到肚子里空空如也,咕咕地闹起意见来了。
警察开着警车很就将那“哥仨”带走,与吴少一起来的两男子则将“哥仨”的保时捷开走了,围观的人群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都陆续散去。
锕郎懒得再去理会,便信步朝饭馆走去。
然而,这才刚走出500多米,就又有一堆人围在一起,杂七杂八地吵闹不已。
“唉,这个老头,搞不好是碰瓷的,装的,就等着人去扶,等下就会赖着你。”
锕郎走近前一看,是一个年约70岁左右的老者倒在地,正哎哟哎哟地叫。
“喂,大爷,你怎么了,怎么回事啊?”旁边有人问道。
老者“咿咿呀呀”,口齿含糊不清,但是那全身颤抖的模样貌似情况有点严重。
“别去动他,等下没事都惹事上身了,你们没听说过前不久有一起人个老人在街上被车撞了,车逃了,路过的去扶他,后来就赖他了,无缘无故地就赔钱了,据说还被人家的儿子打了一顿呢。”
“是啊,是好像有这事,我在电视是看到过,哦,报纸上的新闻也报道过,是不好办啊,现在的人心难测,做好事也难啊,我可不想被平白无故地诬陷。”
“确实是这么个理,你们看,这个老人自己都说不清楚什么,也不知道他是被车撞倒了,还是犯什么病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他啊,万一我们动了他,等下他死了,怎么办?我们不就成了杀人凶手了吗?”
“是啊,不能乱动啊,还是打120吧,我们也只能这样做了,帮他叫救护车。”
边上人群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但不管是谁,都不愿去伸手扶老者一把,就这样讨论着,担心着怕惹麻烦上身。
现在的社会啊,怎么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帮助一个迫切需要帮助的人,却还在担心被误解,担心后面的行为会吃亏,真的是太麻木了!如果每个人都这样瞻前顾后,只顾担心自己而不管眼前老人的危急,只怕等到救护车过来的时候,老人早不行了。
锕郎顾不得考虑许多了,当即快步走到老人旁边,半蹲下来,轻轻地扶起老人:“大爷,您哪里不舒服了,别紧张,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啊--哦--哦--”老人抖着手指指自己的口袋。
锕郎一摸,是一瓶心脏病的药,老人是叫锕郎拿出来给他服用。
锕郎看了一下说明,倒出两粒给老人服下。
几分钟之后,老人终于缓了一口气,说话也听得清了。
“小伙子,谢谢你,你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有心脏病,需要服药,刚才太突然了,我来不及拿出来药来,就这样了,幸亏你及时给我服下,不然,我这病怕是等不到救护车过来。”
恢复过来的老人状态气色好转得很快,说话也很流利,而且从中体现出的是一种不凡的气质,搞不好退休前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
“大爷,您不用客气,这其实就是我们的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好谢谢的。”
锕郎将老者扶着慢慢地站了起来。
老者非常感慨:“怎么不能这么说?刚才那么多人围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敢过来扶我,都怕惹麻烦,但是你,却想都没想就过来帮助我,现在像你这种人真的是太少了,如果不是遇到你,我这条老命恐怕真的得断送在这里。”
锕郎的心里其实也跟这老者想的一样,对当前这种风气非常痛心。但是,他口头上还是宽慰老者的心:“这都因为前不久新闻报道上有过类似的事情,救人者反被误会,所以大家才会多虑。”
说出这话锕郎自己也感到好笑,什么怕误会才不救人?都是屁话,真正救人者是不怕被误会的,真正善良的人也是不会考虑那么多的,多少真正的好人就算是被人误会了,他照样都会义无反顾地去救人,去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这才是真正的“真善美”!
出手助人、出手救人的关键时刻竟然还会去想那么多的问题,那只能说明其心底里并非是真心的“善举”,而是为了不去“善举”又千方百计地为自己找个借口而已,说句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都不过分,这种人的内心,实际上是丑陋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