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其实我一开始讲的就是实话,玉佩是我拿了,但是它自己钻进我的身体,与我的心脏结合了,我也没办法啊,你们要相信我啊……”面对专案组警察的审讯,锕郎一脸无奈,依然是这番话。
“你给我老实点,这种鬼话骗谁?我们是三岁小孩吗?再不老实,看我们给你上手段,让你尝尝真正审讯的滋味。”专案组警察可不像丁勇林澜澜等人会给点面子,严肃的神色,丝毫不客气
“我们没拿玉佩,就是进到内勤室找人,看见没人就走了,根本就没看到什么玉佩啊,我们冤枉啊……”另外三名辅警同样的说辞,虽然行为嫌疑,但确实没拿,也根本就没见过。
“有没有冤枉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们记住现在是涉嫌,有嫌疑,每个公民都有配合调查的权利和义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调查清楚了,自然就会还你们了。”专案组给他们同样也是公事公办,没有丝毫情面。
丁勇所长林澜澜副所长等人也都将案件的前后经过再次详细向专案组陈述,转交了全部监控录像和调查问询资料。这个时候的他们,是最鳖屈的了,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努力工作着,突然就天降横祸,被这起惊天的玉佩盗窃案牵连了。
很多时候,警界其实就是政界的一个方面,可能你前一分钟一秒钟还是风光无限,转眼就跌落深渊,甚至地狱,乃至万劫不复。从警从政的人,就必须面临这些无形的风险。
专案组抽调了多方面的力量,审讯专家,文物专家,心理专家等等,但是一番突袭,而对重点嫌疑对象锕郎及另外三名嫌疑辅警,涉及测谎、心理分析,审讯时甚至都采取了手段,精神疲劳法,催眠法,饥饿法等等都走了一遍,就差采用***的残暴摧残了。
但是,这些都没有用,依然如里卢警所丁勇所长面临的结果一样,没有任何进展。
然而,就在此时,玉佩失窃的消息不知何种渠道让媒体获悉,特别是手机的传播速度非常快,网上流传了许多玉佩失窃的流言。有坊间传闻,玉佩被黑道势力盗走了,老百姓更愿意相信,只有黑道势力或者国外势力才能有这种手眼通天本领,将玉佩盗走,又不露蛛丝马迹。
国内外近百家媒体蜂涌至江城,要求采访。
面对媒体的巨大压力,专案组一点办法都没有。确实,现在是文明社会,媒体有新闻自由,民众有知情权,警方必须给社会各界一个交待和说法。
为了缓解社会舆论的巨大压力,专案组只能召开新闻发布会,简单公布玉佩失窃的消息,至于详细内容则闭口不谈,给各家媒体记者的也只是一个通稿。
国内各家媒体报道倒也是中规中矩,但是网上流传的小道消息,却如洪水般地泄了出来,本身发现宋代的千年玉佩这个消息也是非常火爆,特别是在警所里失窃,这些爆料都是网民非常感兴趣的东西。由此也就流出了各种各样信息:“警匪一窝”、“警察就是垃圾”、“警察掩耳盗铃”、“黑势力潜入警所,盗窃千年玉佩”、“国外间谍出手,珍稀国宝遗失”、“江城警所现千的玉佩,警察涉情为财伸出贪婪之后”……
负面的消息太多,严重影响了江城警察的形象,专案级的压力巨大,在这个关头,唯一能够消除流言蜚语的方法就是找到玉佩,公布真像。但是,此时的锕郎与另外三名辅警尽管嫌疑重大,就是嘴巴太牢,“拒不交待”,玉佩一日不现,舆论就一刻不停息。
再说当初抓获的两名盗墓嫌疑人,因为刚开始抓获只做了简单的审讯,里卢警所从这两名嫌疑人嘴里得出的玉佩是其在路边捡的,拒不承认是从墓地盗来的。后来因为玉佩失窃,里卢警所的全体人员都停职接受调查,这个案子也就闲置下来。专案组在审讯锕郎等人无果,方才想起玉佩的来源,于是就提出这两名盗墓嫌疑人,想试试能否打开缺口。
谁知这两名嫌疑人虽然关在看守所,却从电视新闻上看到了玉佩失窃的消息,也一改之前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一口就咬定是路边捡的,还称就是块平常的玉佩,不是什么宋代文物。因为现人看守所也人性化管理,失去自由的犯罪嫌疑人还是可以看电视看报的,这是法律赋予的权利,不可能隔绝。
一系列的事件的连锁反应,让专案组面临另外一种困境,如果最终找不到失踪的玉佩,两名盗墓嫌疑人也会无罪释放,一场闹剧也就变成一个大乌龙,国家文物部门专门安排的循踪探查古墓的计划也要流产,而珍稀国宝从此失踪。
对于锕郎的审讯,专案组已不下40次了,因为怀疑其是否精神有问题,由精神病医院组成的12名专家集体会诊,一半认为系精神有问题,一半却认为精神没有问题。
“各位领导,你们也不要折腾来折腾去了,既然你都不相信我说的是实话,就当我吞了,在我的身体里,到医院去透视一下,拍个片,看看这块玉佩是否真的在我的身体里面,不就清楚了?”就在专案组一筹莫展之际,锕郎道出一个方法。
锕郎也实在是烦躁不已,特别是关在看守所里失去自由,还天天跟各种犯罪嫌疑人混在一起,黄赌毒,坑蒙拐骗,杀人放火,以前都是自己抓他们,现在反过来跟他们混在一起,这种日子是过下去了,他希望快点结束,所以想到这个办法。
“对啊,这也是一种方法啊。”听了锕郎的话,专案组的警察们觉得这也是一个死马当活马医的途径。
在专案组的安排下,锕郎被送进了江城最有权威的医院,江城第一人民医院。
推进医院的透视室,锕郎感觉到这些高科技仪器与自己体内竟然有一些微妙的反应,似乎是处在心脏的玉佩与透视仪器有一种共鸣反应。只是一闪而过,锕郎的身体像触电一样,激烈地拦动抽搐了一下。
“不用怕,透视过程没什么危险,X光辐射可能会杀死一些细胞,但那是极小部分,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不要紧张,不用怕。”一名负责透视工作的女医生安慰锕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