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子不哭不闹,静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样,我偶尔偷偷去看一眼,那孩子都会感应到,他会在瞬间睁开眼睛看我!
这让人非常不安,我有一种无法和他对视的感觉,他只是一个婴儿啊!。
晚饭时分,王媛媛老公回来了,换了一套衣服,带着晚饭回来,这几天胡子拉碴的他总算是干净了很多。
我侧面敲击问他有没有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他一边吃东西一边否认:“这几天挺正常的”
又吃了几口回头看了看孩子道:“就是这老二啊,他从出生都没听见哭哎,我妈是掐着点喂吃的,尿了拉了也不哭,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别不是白景琦转世吧?哈哈哈”
他一笑,让严肃的病房感觉活泼了不少。
晚上九点,喂了孩子,我让他也回去休息,自己留下来照顾她们母子,说是照顾,其实就是看着输液瓶子,完了的时候喊护士来换,但是晚上了,已经不输液了,也就是说我陪着她们睡觉休息,有什么异常去喊护士就好,所以他老公也比较放心。
夜深人静,医院也是一样恢复了寂静,偶尔听到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婴儿哭闹,并不影响休息,我仰面躺着,想着白天的遭遇,关于我舅妈二姨的事情,必须去我们对面那个小区看一眼,时间还不是很长,如果真是认错了人,那么这个人说不定还在雇主家里工作,找到这个人一切也就迎刃而解,我妈也不会再生病了,但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我必须找一个工作,离开家里,哪怕工资低一点,管吃管住就可以。
我划拉手机看本地招聘信息,一边记电话号码,突然耳边似乎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
嘎嘎!嘎嘎!那笑声回荡在我耳边让我一下子就从床上蹦起来了。
周围没有一点变化,谁都没有动,昏迷的王媛媛还是那个姿势,紧闭双目。
我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
这一刻,非常非常想拔腿逃跑,可是我连开门的勇气都没有,怕一开门,突然又有个什么东西等着我。
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胆子很大,这几天才发现,那是因为没有遇到可怕的事情,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把之后,现在弄的我都有些草木皆兵了,竖着耳朵,连细微的灯发出的声音都能收入。
又一声‘咯咯’
像极了小时候冬天猫头鹰在树枝上发出的声音,瘆人瘆到骨髓里,毛骨悚然。
我长吁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一点点挪向那个婴儿车,因为晚上有灯光,怕伤到他的眼睛,家人在他的婴儿车上方罩了一块布,我没有勇气掀开看,只是靠过去站着,想听什么我也不知道。
但是,明确有一种冲动,就是掐死他。
这种念头蠢蠢欲动支配着我就在那等待,等他再次发出声音。
他也仿佛感觉到了这一点,静悄悄的,再没有什么,可是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手甚至有点不受控制,想去掀开那块布,掐他,致他于死地。
控制,现在是法治社会!
掐他,他不是个人!
控制!!
掐他!!
体内仿佛有天使和魔鬼中谈判,谁胜了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