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我站在客厅的时候,那个瓷娃娃它也‘站’在客厅,安安静静地朝着我出来的方向,脸上的笑愈加深,脸颊两边也更加红了。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快要从胸膛跳出来了,有一种想将这东西打碎的冲动,但理智告诉我,一这样会吓到王媛媛,二是感觉打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在那儿看了很久,对着那俩黑洞洞的眼睛,看久了仿佛自己要被吸进去了,会有天旋地转的晕眩,就像是平时发病的样子,但这次我并没有倒下,只是感觉自己好像站在倾斜的屋子上面,快要倾倒,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它,许久才恢复,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东边露出了美丽艳红色的朝霞,那个娃娃站在那里,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平静静的。
趁着王媛媛还没醒,我得自己处理这事,总之,打那天雨里看见一个荡秋千的东西我就知道自己的世界观被目前发生的事情颠覆了,这个世界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干净,尤其是在无尽的漫漫长夜里,隐匿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比如这个娃娃
我把这玩意用卫生纸裹了又裹,然后跟王媛媛喊了一声我先回家了就抱着那个玩意离开,我关门的时候看了一下门口,垃圾袋还在那儿放的好好的。
我这一次直接绕着小区跑了一圈,把这个娃娃扔在马路边上的垃圾桶里,大概走了两公里路才觉得安心。
我就在家吃个早饭,然后带着我妈做的鸡蛋饼给王媛媛送过去,她一个人大着肚子不方便。
我这边刚一敲门,王媛媛立马开门,然后出现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张眉头紧皱,扶着腰,一边吸气的她,已经穿戴整齐正穿鞋呢,一边和我说话:“我正说打电话给你,肚子有点隐隐的疼,我得去医院,你把我带下去帮我打个车”
“你给别人打电话了么?”
“我老公赶回里的路上,我婆婆说她送完童童直接去医院等着我”
童童是王媛媛的老大,是个女孩子。
我稍微放了点心,扶着王媛媛下楼打车去医院,我们到的时候,她的家人还没到,我陪着王媛媛去医院的时候她婆婆还没到,医生挺敬业,优先帮忙检查,我则帮忙缴费办理住院手续。
等我们这边已经入住医院了,那边她婆婆也过来了,拿着两个洗脸盆和一些毛巾,被子什么的,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其实这个医院不住单间的话,妇产科别的病差不多也没什么人,因为这里不是妇产医院”
王媛媛没说话,我回了一句:“阿姨,单间和不单间的区别就差三十块钱,再说,不是为了生完孩子,您这伺候月子的人晚上休息更舒服一些嘛”
她婆婆恩了一声,倒也没说别的。
这边王媛媛似乎疼的要紧,医生嘱咐不能外出,可以做走廊里面溜达,于是我扶着她来回走。
约莫过了中午,王媛媛开始有声的惨叫,走不了路,躺床上蜷缩着身子,两只手扒着床的栏杆,是不是浑身颤抖一阵,这种频率越来越高,她婆婆说快了,一边联系儿子。
这种情况持续到下午两点,王媛媛被医生带走了,刚好她老公赶来,两个人拥抱了一下,王媛媛跟着医生进了产房。
而我,站在距离产房不远处的病房门口,看着王媛媛佝偻身子的背影,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东西,具体什么东西,我只是看的模模糊糊,怎么都不清楚。
但是,那个东西绝对是一只鬼,它就那样趴在王媛媛的肩膀上,不太大,像个孩子。
一阵恐惧和担心油然升起,王媛媛被鬼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