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不依不饶的沈契阔，程离面色如常，他只是冷冷地抬起眸子，将面前的沈契阔面上的愤怒全数收入眸中。
他没有讲话，似乎在等沈契阔先开口。
整个办公楼的灯光都开着，白色的中性光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两个男人对面立着，一个神色淡漠，一个满是愤懑。
“你不要在这边装好人了，你和我有什么区别？说到底都是为了金钱为了势力，你和我装什么假清高？！”沈契阔提到这件事忍不住冷笑一声，程离装得好像一切都是为了保护程倾允一样，实际上还不是为了程家的钱？
在他面前装什么英雄好汉呢？！
听到沈契阔的话，程离眸色微动，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所以呢，就算我和你一样都是垃圾，那又怎么样？”
程离冷冷地看向面前的沈契阔，眼底满满的讥讽，仿佛就是在看一件垃圾。
程离的话让沈契阔瞬间气急到极点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他。
“与其在这里和我说这么多的话还不如重新去另攀高枝，有女儿的又不止程家一家，是不是？”程离快要忍不住面上的笑意，沈契阔在外人面前装得有多么正人君子，在他眼里就有多么可笑可悲。
一个人每天戴着面具而活，有意思吗？
“你！”程离话音里的讥讽太浓，沈契阔按住电梯的手徒然收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似是快要忍耐不住内心的怒意。
此刻，因为电梯长时间的暂停，内部的警报开始不断地重复响起。
就在二人僵持着的时候，一声突兀的铃声在电梯里炸响，紧跟着震动声从沈契阔的口袋中传出来。
沈契阔拿出手机瞧了一眼，下一瞬，他的面上闪过一抹异色，这个电话似乎来得很不寻常。
是父亲的电话，他是知道程家发生的事情了吗？所以特地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他没有按下接通键，只是任由它响着。
警报声和手机铃声一同响着，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听来十分嘈杂，而沈契阔原本就愤怒的心此刻更是一片纠结慌乱。
他一手紧捏着手机，另外一只原本紧紧拦住电梯门的手则无意识地慢慢松了下来。
程离没有同他继续纠缠的打算，他伸手按住了关门键，下一瞬，电梯的门便慢慢在沈契阔面前合上。
沈契阔只是怔怔地立着，看着面前的电梯门慢慢合上，带着毁掉他计划的罪魁祸首，慢慢向下带离这个空间。
......
程倾允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她喝了许多的酒，原本就不胜酒量的她醉得走路都是用飘的。
原本陈千钥要留她在酒吧客房里休息，她却死都不肯，非要回去，说是要找程离一决生死。
程倾允不愧是程倾允，固执如她，就算是醉了也是只要做了决定就没有人能够改变的主。
陈千钥一路扶着程倾允回了家，程家的独栋别墅位于整个盘山别墅区的中间，也是整个别墅区最大的户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