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锦茉与易瑾馨,柳茗卿一道走着,一边说着笑,伴着和煦的春风,倒是极为自在,而且易瑾馨与柳茗卿一向是交好的,再有着易瑾馨的关系,这样一来,三人到也是相处地极为融洽。
“今日怎么没怎么见着银川郡主,她是去哪儿了。”发问的是易瑾馨,她先前也是与银川郡主有些交往,再加上银川郡主此次回京,也是有些交往,对着银川郡主直来直往的性子也是喜欢。
“你这是明知故问了,严华将军此次也是在列,人家正是神仙眷侣,亦是小别胜新婚着,怎么能不离我们远远的,自己快活去?”林锦茉笑着调笑道。
只是一旁的柳茗卿神色还是有些郁郁的,虽说不上来沉闷,但是面色上似乎是没有什么大的兴致在。
易瑾馨见了也是担忧,虽是大致明白些其中的原因,但是还是有些担忧着,道:“阿卿怎么了,可是不习惯这行宫,昨儿夜里没睡好。”
柳茗卿还没来得及回答,便是被一个声音打断:“柳姑娘昨晚私会易大公子,自然是睡不着,累着了。”
众人闻声过去,恰是林锦姝与郑欢两人,开口说话的自然也是林锦姝,这般的尖酸刻薄,想来也是没谁了。
但是柳茗卿的脸色却是白了白,还来不及解释些什么,易瑾馨便是冷冷道:“侧妃娘娘倒是好心情,居然能知道这样的事情,想来也是,轩王府中有了一个侍妾似乎颇得轩王宠爱,这,自然已经是没有侧妃娘娘什么事情了。”
林锦姝听着脸色阴沉了几份,平日里便是看着锦瑟趾高气扬的样子十分不顺眼,此时又是被易瑾馨摆到明面上来,自然是面色不好看的。
“也不知道是本妃孤陋寡闻,还是国公府的规矩教养也就是如此的,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去。”林锦姝亦是讥讽出声。
林锦茉也是沉了面色,在场的一个是国公府的,一个是柳氏的,还有一个林锦茉虽是不耻,却也是武昌侯府的,林锦姝这样的话,简直是愚笨之极。
“侧妃慎言,这种话若是叫旁人听了去,只当是侧妃与两府有什么过节,若是叫轩王知道了,也是不好的。”林锦茉冷冷说道。
一旁的易瑾馨见着不说话的郑欢,自然是没有放过他的打算,道:“这不是郑大姑娘么,不,只怕应该尊称一句轩王妃才是了,一别数日,不知道郑小姐可还好?”
郑欢倒是没有料到自己会被易瑾馨点到名,看了林锦姝一眼,只是道:“劳易姑娘挂心了,自然是好的。”
“你自然是无事,我倒是苦了些时日,那一落水,可当真是疼了好几日才将起的那个大包消下去。”易瑾馨带着冷笑出声,话语里的嘲讽面对郑欢不加掩饰的过去。
林锦姝虽是一直在京中待着,但与易瑾馨接触不多,只是有过几个照面,素闻其性子豪爽,又是出了名的泼辣,林锦姝眼中自是瞧不上易瑾馨的。
“易姑娘未免太不小心了些,平日里不爱诗书女工倒也罢了,若只会舞刀弄枪,半点主母应会的本事都没有,怨不得郑夫人会日日忧心郑姑娘的婚事。”林锦姝仗着自己是轩王侧妃便是对易瑾馨讥讽着开口,全然忘了一个失去母族支持的侧妃,既不受宠又只会惹是生非的,连锦瑟那样的歌姬出身的侍妾都比不上。
“侧妃倒是极好,竟是有本事将原本安定的轩王府搞得鸡飞狗跳,将自己原本就不甚好的名声弄得更加乌烟瘴气,我倒是不才,自是没有侧妃这样哒的本事”林锦茉冷冷出声,她看着林锦姝的神色变化,心中嘲弄之意更浓,对着这样一个所有情绪不知道隐藏的人,除掉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林锦姝再次被林锦茉说得哑口无言,铁青的脸色足以看出她的怒气。
郑欢见着个人的神色反应,知道在这么耗下去,只怕自己与林锦姝这蠢货不但占不了半分好处,只怕会惹了一身麻烦,还会被他们狠狠地羞辱一番,于是便开口说道:“娘娘,这个时辰只怕王爷已是载了猎物回去,我们不如去看看王爷今年可否又是拔得头筹。”
林锦姝。闻言,阴沉的脸上到底绽开一抹别样的笑意,里头又有着得意,又有着炫耀,一扬下巴,嗤笑道:“是啊,阿宁讲的有理,天色渐晚,听闻这围场里的野兽有些还是野性难驯,若是出来伤了人,可就不好了,三位姑娘还是莫要在这久留了,不然若真如此,像这公子的身板,亦不能护了大家不是。”
林锦姝说完,倒是不等林锦茉等人有所反应,自己调转了马头,离开。
“她那话虽是难听,但也是不假的,我们且先回去吧。”开口的是易瑾馨,方才一直沉默不过是不想与林锦姝那般人起了冲突,不然也是自己受苦。
林锦茉亦是一点头,四人往之前的地方赶去。
夕阳欲颓,橙黄的余晖为大地增添了一抹金黄,秋风乍起,吹散了白日里暖阳积攒的暖意,叫人有些发冷。
林锦茉此时与易瑾馨并排着,因着易瑾馨拉着林锦茉有许多话要讲,两人相视一笑,无奈地落在两人后面慢慢走着。
“我早上见你神色恹恹的,可是突然换了地方睡得不安稳?”林锦茉斟酌许久,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易瑾馨闻言却是一愣,却也是迅速恢复过来,垂了眼睫调整了自己眸中的神情颜色,重新抬起时又是一片平静。
“应也是吧。”易瑾馨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显然是不想准确回答林锦茉所问的。
林锦茉见状也不追问,亦是笑了笑,架着马缓缓走着。
突然,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林锦茉先一步看见了这尖锐的箭矢,大喊了一声“小心!”
走在前头的林锦茉与易瑾馨,以及在林锦茉身侧的易瑾馨皆是一愣,随后便看见相继而来的箭矢刺破空气,飞速地往自己这边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