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浅看着面前这个明明比自己年纪大,却个小孩子一样有些畏畏缩缩的男人,觉得有些好笑,平日里看他在百里槿身边的时候,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窘迫的表情,都是一脸温润如玉的笑容,怎么偏偏遇到了自己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
那天喝醉酒之后,也不见他说话有什么结巴的呀?
不过柳清浅担心的是,万一楼司寒这次前来,是知道了自己并没有死,并且还想要让自己帮他续命,这可怎么办?
论武功,他们几个人加起来也未必是楼司寒的对手,若是真的是自己猜测的这样,这下可就难办了。万一次自己没能逃脱,反倒还连累了王爷他们,自己心里就肯定会更惭愧了,自己的命本来就是网页就得,怎么能再两类他们几个人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看清浅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林锦茉虽然没有听清楚他们两个人交谈的内容,可醒过来的时候,还是看见了柳清浅不太好的脸色,想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像柳清浅那样处变不惊的人,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觉得担心的,肯定是什么大事。
百里槿帮林锦茉撑起身后的枕头,让她躺得更舒服一些。“没什么事,等你病好了,再说其他的事情,祁渊刚来过了一次,这回他可不让你喝什么苦汤药了,药丸总吃的下去吧?”百里槿脸上的笑容贱兮兮的,看的林锦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讲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把百里瑾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拍了下去。
“我都说了,内部矛盾要内部解决,这内部矛盾还没能解决呢,我就只是在王府外跟你做做戏而已,你可别以为,我跟你回到了王府,就是原谅你了。”
“好好好,我的好娘子。就算是没有原谅我,你也总得先把药给吃了吧?要是你不吃药,我要怎么叫刚刚清浅跟我说的事情呢?”
林锦茉撑着身子往后撤了一步,和百里槿挪开了一点点段距离,这才接过了他手里的药丸。
“祁渊呢?难不成是已经走了吗?”林锦茉端起茶杯将药吞了下去,果然药丸就是比较汤药好下咽,多喝两口水,嘴里就没什么味道了。
虽说并没有那么苦,百里槿还是递过来一块糖,林锦茉懂得上门不要大逆不道的道理,直接就接了过来,塞进了自己嘴里。“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百里槿看着她吃完了药,这才张了嘴,把刚才柳清浅说的事情告诉了她,“清浅过来跟我说,楼司寒回来了,他不仅已经坐上了苍狼国的皇帝,而且似乎有要来北华的意思。我们都在想她这次来究竟有什么目的?可我们都琢磨不清楚,所以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清浅先回到天机阁躲起来,不然的话已死之人再露面,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若是他真的来到皇宫里,咱们两个不想去见他,也不太可能,所以我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你,让你早些有个心理准备。”
“楼司寒……”这名字太久没有提起过,以至于林锦茉都觉得有些陌生,“他竟然已经做了苍狼的皇帝了,这倒是也满足了他当时的心愿,只是不知道他坐上皇帝究竟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走上去的。”
百里槿想要伸出手摸摸林锦茉的额头,试一试温度,可还是被林锦茉躲开了,“我可说了,在我原谅你之前,你不许随便进我的房间,诶?说来也是,我怎么睡在这里?难不成你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让我睡在卧房?”
林锦茉瞪大了眼睛看着百里槿,他自然是不知道她离开王府的这段时间,王府几乎是进行了一场大拆迁。
“没有没有,只不过,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见我再去碰邱蓉碰过的东西,所以我让追风和追云他们把书房拆掉重建了,书房和卧房被我打通了,两间房连通着,我怕尘土会扬起来,所以卧房一直关着门,这几日我们就先住在偏院,等到雪夜他们把无房和书房收拾好了,将被褥都处理干净,我们再住回去。”
“才不要跟你一起住呢。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睡别的房间吧,我就在这个偏院待着好了,这样也不至于被太后发现,也不必和你睡在同一个房间。”
“你是我娘子,为夫与你本就应该同床共枕,何来不能同房的道理?”百里槿本想跟林锦茉讲讲道理,却发现自己似乎是爱上了这种和自家的娘子斗嘴的感觉。
“哦,我是你娘子,那你不信我却信外人?”
林锦茉正愁着现在气氛太美好,自己没有借口提起这件事情。百里瑾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百里槿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些什么,自己偏偏又提起了这件事情。
“茉儿,我已经知错了。难不成你还真的要罚为夫跪算盘吗?”百里槿一脸可怜的模样,简直是我见犹怜,面前这人做戏戏的功底,简直要比他的武功还要高。
林锦茉仰了仰头,“那我可不管,你若是真的愿意,倒不如像今天早上那样班上一个软塌,到这屋子里来,我倒是可以勉强答应你睡在我旁边。”
林家可算是张乐这个记性了,前日里,百里瑾晚上睡在屋外的时候,明明是他睡在屋外,担心的人却是自己,这次不能再这样了,这才一晚上没睡好,等了被子自己就高热不退,若是百里槿在大们外待上几天,自己怕是要病入膏肓了。
百里槿倒是没什么失落的,起码茉儿让自己和他在一个房间里了,两个人不至于要被一个们相隔两边,自己也不用再门外躺的腰酸背痛的,也算是个好事。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茉儿你看,那软塌实在是太硬了,又小,茉儿真的忍心我整个晚上缩在那么小的一张榻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