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上去吧,下班的时候跟amy说一声,让教主送你回家。”林一发对冯倩倩说道,顺便帮她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
“不用啦,”冯倩倩甜甜的回道,“哥哥会来接我回家的。”
“那我放心了,我有点事先走了,对了。”林一发轻轻将冯倩倩搂在怀里,“明天记得不要迟到。”
“嗯。”林一发怀里的冯倩倩美眸紧闭,小脸羞的通红。
“一夏,你来看啊。”林一夏办公室,萧筱薇正端着一块新的御水镜朝林一夏喊道。“抱在一起了,亲下去,亲下去。”
“你去死啊!”林一夏把手里还盛着半碗茶水的宋瓷碗砸过去。
“又坏了。”萧筱薇看着被砸坏的御水镜,“备用的也没了。”
嘴唇上划过一丝冰凉德触感,冯倩倩睁开眼时,空气中只剩下林一发淡淡的气息。
“教主。去春暖暖。”林一发上车对张无忌说道。
“好的。呃。”张无忌一口吞掉手里的大半个面包,噎的几乎要翻白眼。
“别急,别噎着了。教主,你没吃午饭么?自己在这里啃面包。”林一发关切的问道。
“午饭,给我女儿了。”张无忌好不容易把面包咽下去,随后猛灌一口水。“林总,您不在餐厅吃不知道,公司餐厅虽然花样多,分量足,可是是按人头算的,一张工牌,午晚只能各吃一次。”
“以后你女儿再来公司吃饭,跟我知会一声,自己在车里啃面包,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林氏不给你饭吃。”林一发系好安全带,“教主,春暖暖知道么?就是我学校对面那个。”
“知道。”张无忌话音未落,车子已经窜了出去。“这两天我已经摸清了您经常去的地方。”
“咳,春暖暖不常去。”
“林总,心情好一点了?”
“呵,你什么都知道。”林一发看向窗外,夏日里路边的清凉装扮总是能带给人不一样的惊喜。
十五分钟,车停在了春暖暖门口,张无忌的车速,永远值得信赖。
“林总,你有东西落下了。”张无忌朝推门下车的林一发说道,随后抛给林一发一枚闪亮的像是金属饰品的东西。
“东西?”林一发接过,发现是一根手指般长的金属小棒。
“教主。这。”林一发想着教主张无忌问个究竟,却发现自己的目光连ae86的尾气都追不上。
手上的金属小棍很凉,透心凉,心却没法飞扬那种。上面刻了五个字,很小,“称心,这个念,铁,后面两个,不认识啊。”林一发费了好大的劲才认出三个来。
“教主,你扔我那个到底什么啊?”追不上人,林一发便打电话给张无忌。
“amy上午交给我的,她说是你的东西。”张无忌回道。
“我是给了amy一根棒子,不过是长的,有一人多高。”林一发回忆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amy说是你的东西,林总您该不会记错了吧,总不可能是这根棒子自己会变长变短,这不科学,哎,林总,不说了,有人敢朝我车。”说完,张无忌挂断了电话。
“我记错了?怎么可能,我分明给了amy一根比我都高的棒子,你会变长么?”林一发瞪着手里的金属小棍。
“咚。”手里的小棒突然变粗变长,一头杵在地上,蹭出几点火花。
“称心铁杆兵。”林一发抚着这根同体晶莹的棍子,“真的是它,跟随我从大鱼肚子里出来,在那个幻境里,猴子拿的兵器。”
今天的春暖暖格外安静,大门紧闭,原本门口停车区应该停满的豪车不见一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锈迹斑斑的自行车。
林一发敲了敲门,空洞的声音在里面回荡了好久。
“没人!”一道有些阴冷的男声从里面传出来。
“没人你是鬼么?”林一发未曾理会,用力推门而入,迎面而来的寒意让林一发不禁打了个寒颤。
大厅之中,除了正中托着一部三弦古琴的闭眼男人外,空无一物。
“来干嘛。”
“找人。”
“人不在。”
“你为什么闭着眼。”
“因为我没有眼珠。”
“为什么?”
“不可说。”
“你拿我开玩笑呢?”林一发有些不悦。
“我跟你说了,没人,你偏要进来。你问我的问题,我也都回答了,哪里是开你玩笑。”闭眼男子声音细如蚊蚋。
“打一场吧。”林一发将手中称心铁杆兵重重砸在地板上,“我感觉到了,你跃跃欲动。”
“哈哈哈。”闭眼男子轻笑,“心急啊,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狐不悲。”
“胡人的胡?”
“不,狐狸的狐。”狐不悲纠正道。
“洛凡晶是你什么人?”林一发实在看不透面前这人。
“姐姐。”
“亲姐姐?”
“不。干姐姐。”狐不悲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开始吧。”
大门合上,大厅温度突然骤降,狐不悲手上的三弦琴突然运转腾空,朝林一发飞来。
“咚”在三弦琴还有一人之远就要砸到面门时,林一发用铁杆兵将它抵住。
“哼。”狐不悲单掌上扬,无数根琴弦从三弦琴身迸发出来,带着刺耳的裂空身,像蚕茧一般把林一发包裹住。
“破。”狐不悲手掌换拳,微微上扬的嘴角已经既定了林一发将要四分五裂的现实。然而,事与愿违,金光之中,林一发的衣服上展现出斑驳血迹,无论那些琴弦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接近分毫。
“转生痕?”狐不悲另一手变爪,朝后重重拉去,密密麻麻的琴弦从林一发身上撤回,飞舞盘旋在空中,最后化作一把巨型的黑刀劈下。
“来啊!”林一发长吼一声,上身衣衫爆裂,三道血淋淋的伤痕触目惊心。手中长棍向前横扫,在有些昏暗的大厅里划出一道炫目的弧光。
刀棍相撞,一圈圈有形的波浪朝外扩散。
“遭了。”林一发心中大惊,想要阻止,却被转生痕产生的剧痛影响的动弹不得。“这里要被毁掉了。”
“喝!”狐不悲一脚踏地,黑刀又变回琴弦,然后编织成一张大网拦住扩散的波动。
“不错。”狐不悲走过去扶起林一发。“并不是一无是处嘛。”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狐不悲么?”狐不悲把林一发安排在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后问道。
“不知道。”剧痛让林一发转动身体都是奢侈。
“人家说,狐狸抓到猎物,看到它们要死的样子,会悲伤的流下眼泪。我看不见,所以不会悲伤。”狐不悲背对着林一发,长发飘飘,格外寂寥。
“还有呢?”这并不是林一发想要听到的东西。
“解铃还须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