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东谊商城劫案之后,孙正非整个人变得颓废起来,他忽然觉得人生一辈子,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说不定哪天就与世长眠了,一个人当及时行乐,随遇而安。
人们在经历中成长,在思考中成熟,孙正非突然明白:
这是个利益的世界,劫匪为了获取暴利,不惜铤而走险,杀人越货,他们得手后,必定会花天酒地挥霍无度,金钱花光了,他们就会再去抢劫,直至被抓获为止。
劫匪不是劫富济贫的梁山好汉,他们是饮鸩止渴,十恶不赦的暴徒,代辉、铁脑壳、赵明之流,他们以后都有可能成为那样的角色。
收入微薄的保安为了保护商城利益不受到侵害,出于职责,只得挺身而出,不惜献出宝贵生命。
这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大较量,此案必快破严惩,否则,躲藏在黑暗里的凶徒见状,以为利益大于风险,他们就会以劫匪为榜样,去实施各种暴力犯罪。
......
年关将至,孙正非想请假去陪母亲过年,不料李兰英却说:“有什么过年不过年的,有钱的日子天天都是过年,你不要来看我们,我和你哥哥都好好的,有什么看头,你只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了。”
“妈,我想您了,我想过去陪陪您。”
“我哪有时间陪你,我天天在店里都忙不赢。”
“额...”
母亲的奇葩理由让孙正非无语,孙正非明白,其实母亲是舍不得让他多花钱。
孙正非送周东来到X江镇开年终总结会,他乘机回CZ市探亲几天。梅雨春得知孙正非回来,就同在矿上做安保工作的佟玉虎一起过来小聚。
佟玉虎身高近两米,魁梧雄壮,头发微卷,扁平脸高颧骨,其性格豪爽诚善,孙正非与他一见如故。
席间,孙正非举杯相邀:“虎哥,兄弟再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梅雨春的照顾。”
“好,干杯。”佟玉虎举杯一碰,就将二两五一杯的高度白酒一口倒入喉咙,然后,他又夹上两大块羊肉入口咀嚼,同时赞道:“孙正非,你家女人弄的羊肉味道真不错。”
孙正非见碗里羊肉不多,便对张兰芷说:“小兰子,羊肉还有没有?就有话,再帮姐夫弄一大碗来。”
“哎呀,姐夫,羊肉都弄完了。”
“哦,那还有什么荤菜没有?”
“还有腊肉。”
“好,腊肉也行,你快去帮我们炒一大碗来。”
“虎哥,你一顿能吃几斤肉。”
“五斤吧,五斤应该没问题。”
“那好,迎春,你明天去买只羊回来,明天晚上,我再陪虎哥喝个痛快。”
“非哥,明天我去买就是了。”梅雨春开口道,自从梅田矿业从银行贷到款之后,梅雨春就与何伟正式分居,两人变成矿业合作伙伴关系。
“好,那你明天把马总俩口子也一起请过来。”孙正非得知梅雨春分居,有种莫名高兴。
“那我也把我哥喊来,大家一起凑凑热闹。”黄莲的哥哥黄健在毛子国留学,放寒假回来看望家人。
“好哇!梅雨春带羊肉来,那你就别带好酒来了。”孙正非调笑道。
“哎呀,非哥,哪有像这样厚着脸皮讨酒喝的。”张迎春不禁埋怨起来。
黄莲倒是蛮开心,说:“好呀,非哥,你喜欢喝什么牌子的酒,我给你带。”
“什么酒都可以,只要是高度酒就行。”
“好,没问题。”
梅雨春到厨房帮忙,孙正非跟进,小声说道:“梅雨春,玉虎不是一般人,你买个两箱白酒送给他,他若想吃牛肉、羊肉了,你就叫小兰子弄给他吃,你要把他当哥哥看待,尽量招呼得周到一点,你只要注意莫让他喝醉就行了。”
人是情感动物,佟玉虎若是把梅雨春当成亲人,自然就会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到欺负。
“好的,非哥。”梅雨春知晓孙正非的含义,又说:“那到时候,就要辛苦小兰子了。”
“没关系呀!大个子人很纯朴,我很喜欢他,不像某些人,花花肠子最多。”幸福的张兰芷白了一眼孙正非。
梅雨春笑着附和:“呵呵呵...小兰子你说得太对了,某些人花花肠子就是多。”
“额...小兰子,不错嘛,厨艺见涨了,说话的水平也越来越高了。”
“嘻嘻...姐夫,还要不要给你们煎几个鸡蛋?”
“好,你们忙,本大人喝酒去了。”
......
翌日,孙正非邀佟玉虎切磋摔跤技艺,一番较量,佟玉虎技高一筹,孙正非不是其三合之敌,后来,两人便成了授学模式。
经过佟玉虎用心指点,孙正非学得不少摔跤实战技艺,在他看来,十来个等闲之辈根本就不是佟玉虎对手,归途,他不由好奇问道:“虎哥,你功夫这么高,怎么会被那些流子打昏过去呢?”
“那是警察来了,叫我们住手,我就停手了,那些流子却没有住手,有人在后面狠狠地给了我一棍,我就被敲昏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些都是别人跟我说的,我的行李也被火车带走了,我现在变成一无所有,一无所知了。”
“虎哥,你还有我们,我们就是你的兄弟姐妹,我家就是你家。”
“好兄弟,谢谢你。”
......
春节前,陶卫东告诉孙正非,THT电站项目由M省工程局中标施工,孙正非当即心痛集团公司付出太多的人力物力,大呼不平,陶卫东却淡定说道:“有些事情,你要站在人家的位置上想一想,莫光只顾自己,你要是省府领导,你会怎么做?”
“额...”孙正非无言以对。
“我估计,那M省工程局的工程施工,都会参照我们集团公司投标时候的施工组织设计。”
“也是哟,早知道我们就不去投那个狗屁标了,浪费了我们那么多精力钱财,到头来,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
“其实,集团公司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他们省府欠了我们个人情,以后有项目的话,他们或多或少的会考虑我们。”
“要是下次,那M省工程局的人又去省府请愿呢?”
“不可能,物极必反,我估计M省省府马上就要研究M省工程局的改制问题,不可能再让他们这样混日子。”
“我K,这样的话,那我们集团公司不又多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