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陈元桥可是败在了白天冬的手上,厚着老脸在那么多人的面前道了歉,才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招牌,他担心曹世德也会落得一个和自己同样的下场。
可曹世德却嘲讽的扫了白天冬一眼,指了指旁边的徐宗昌说道:“小子,咱们就拿他来试手如何?”
“比针灸,你没有半点胜算!”
白天冬根本没将曹世德放在眼里,凤点头针法他可是异常纯熟,就连跟师傅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但徐宗昌却满脸的紧张,连连摆手道:“不……不必了吧!我这病调养一个月就能好,犯不上用针灸吧!”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白天冬一个健步上前,右手快速探出,伸出两指摁在了陈元桥胸前正中央的紫宫穴上。
紫宫穴虽然不是三十六大穴位之一,但忽然受到重压,也会引起哮喘重咳。
正厅内的几人没想到白天冬会忽然出手,陈元桥更是脸色涨红的朝着后面退了两三米远,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你……你干什么?”曹世德满脸震怒的盯着白天冬大声质问道。
“你不是想要跟我比试下医术吗?能将他医好,就算你赢!”白天冬翘着腿重新坐了下来,双手抱肩戏谑着冷笑道。
这才过了十多秒,陈元桥已经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而且呼吸似乎越来越困难,曹世德愤恨的瞪着白天冬,咬了咬牙道:“好!一会我要是赢了,你可得乖乖跪在地上给我道歉!”
“行!如果你输了……我找你要一样东西!”
陈元桥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曹世德也没有多问白天冬想要什么,找人拿来了酒精灯,简单的给银针消了毒后,快步来到了陈元桥的身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元桥的情况却没有一点好转,曹世德已经刺下了十多根银针,额头上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刚才白天冬用手指点在陈元桥胸口紫宫穴的时候,他并没有看清楚,而且白天冬将一道暗劲打入了陈元桥的体内,单单靠针灸想要让他恢复过来,就算华佗在世也做不到。
五分钟后,陈元桥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嘴唇乌青面色发紫,剧烈的咳嗽下,浑身都在抽搐,曹世德更是心急如焚,可将陈元桥全身各大穴道全部针灸了一遍,病情依旧没有半点缓解。
“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白天冬一脸的微笑,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说道。
“救……救我!”
陈元桥已经对曹世德不报任何希望了,呼吸越来越困难,说话断断续续,好像随时都会昏厥过去一样。
“我一定能将你医好的!”曹世德用袖口擦了下额头上的细汗,但言语中却并没有什么底气。
旁边站着的乔大山和徐宗昌神情也是一片紧张,曹世德可是省内最出名的中医,他都束手无策,陈元桥只怕是危在旦夕了。
曹世德年逾花甲,碍于自己的面子不想对白天冬服软,但陈元桥可是无辜的,倘若耽误了治疗时间,这个责任可没人承担的起。
“曹老……实在不行的话,就换小神医来吧!”乔大山走上前,小心翼翼的低声劝道。
曹世德缄口不言,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到现在为止,他都没看出来陈元桥为何会忽然哮喘重咳。
但自己堂堂中医协会的会长,刚才还在嘲讽白天冬,现在却要放下身段向他服软,曹世德面子上也挂不住,更咽不下这口气。
“陈老的病情可耽误不得,曹老您不能为了争一时之气啊!”
乔大山开始为陈元桥担心了起来,曹世德名望虽高,可眼下情况危急,已经没有时间再让他犹豫了。
看着陈元桥那一脸痛苦的样子,曹世德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的面子是很重要,但跟陈元桥的性命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
“老夫收回刚才的话,烦请你出手一次,将我师弟给……”曹世德涨红着脸来到了白天冬的面前。
可没等他把话说完呢,白天冬却冷笑着摆了摆手道:“老头,求人得拿出诚意来才行!”
“你……你可不要太过分了!老夫未必会输给你。”
曹世德已经放下面子对白天冬服软了,他好歹是中医协会的会长,被拒绝之后,心中顿时生起了一股无明业火。
在针灸方面曹世德也算颇有造诣,行医几十年也治疗过不少疑难杂症,为了自己那高傲的自尊心,曹世德本想再争辩几句,可白天冬却嗤笑了下,徐徐说道:“你跟我比针灸,根本没有赢得可能!”
就在这时,正在重咳的陈元桥一口气没提上来,双眼紧闭,直接在沙发上昏死了过去。
偌大的正厅之中霎时间变得安静了下来,曹世德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陈元桥的手腕想要给他把脉,但白天冬却冷笑道:“别白费力气了,再耽搁两分钟,他可真没救了!”
曹世德心急如焚,猛地转过头来双眼通红的紧盯着白天冬,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子,你到底动了他什么穴位,我师弟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饶不了你!”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白天冬双手抱肩,不屑的撇了下嘴问道。
“你……”
曹世德语塞,他可不敢拿陈元桥的性命来赌气,白天冬虽然可恨,但自己技不如人,想要救陈元桥,必须得放下身段请白天冬出手才行。
深吸了两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曹世德冷着脸走上前来,紧盯着白天冬问道:“你究竟想怎样?”
“很简单,先给我赔礼道歉,随后我要你身上一样东西!”
堂堂中医协会会长,低头对一个十多岁的毛头小子道歉,为了陈元桥的性命,曹世德咬咬牙还能接受。
可白天冬说要他身上的一样东西,曹世德却明显有些犹豫了起来。
“老夫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你感兴趣的?”紧皱着眉头,曹世德满心疑惑的沉声问道。
“这盒银针归我!”白天冬指了指茶几上那檀木盒子,笑眯眯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