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问他旁边的女人是谁。字打完了,却迟迟没有发送。难以言喻的心情。思索良久,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删除。
大屏幕里小动物们放声大笑,周围的孩子们也笑,她却有些酸楚。
想着想着心事,电影已经结束。她快速起身,把瓶罐之类的垃圾收好,对着宋文朝说:“宋院长,我先走了,周一见。”
宋文朝面无表情的看看她,由着她走了。
唉,怎么会这样。齐俊植与赵英武,是与自己父亲差不多的尊敬与敬仰的长辈。目睹了这样的事情,尽管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却也像偶像人设坍塌了一般让人不是滋味。
要说她责任心强,还没忘记要给张度佑买烤鸭。电影院在中心城区,附近很许多很有名的烤鸭店,走过去买一只好了。
两个多小时后,游荡在大马路上。质量极佳的小挎包搭在肩上,右手提着烤鸭晃来晃去。破鸭子排队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未从那股子失落劲里走出来,也不想回家,于是往马路边的水泥花坛上坐下,看着车水马龙往来穿梭,漫无边际地想东想西。
一只麻雀在花坛的泥巴土上啄人扔掉的一小块面包吃。她觉得挺有意思,手托着脑袋,手肘搁在膝盖上,侧着头一直看着。
忽地,车喇叭在离她很近的位置鸣叫了两声。市内不准鸣笛,也不许车辆停留时间长,马路中央的执勤交警看了过来。
眯眼瞧了瞧,看不清车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叫她,所以没有动。接着车窗玻璃落了下来,里面的人面色冷峻的看着前方。即刻从花坛离开,捧起烤鸭盒子,飞速冲到车前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交警还在犹豫要不要过来教育两句的时候,宾利车已经开走了。
“你还没回去?”他淡淡地问。
“嗯。帮朋友买了点东西。”知道他不喜欢她话多,也不喜欢她接近自己。于是对话尽量精简,只答不问。
“送你回去。”还是一贯冷冰冰的语气。
“嗯,好。”她低声应了,觉得有些累,缩在副驾驶想打个盹儿。
可没想到,再睁开眼睛,天都黑沉了下来。妈呀,这是几点了。忙从口袋掏出电话,接近傍晚6点。
车停在一处池塘亦或是什么河的旁边。她的右侧就是河岸护栏,不高,轻轻一跨便能过去。护栏下方则是河岸。
夕阳在正前方撒下落日的红黄色余晖,把车的挡风玻璃装饰得金灿灿的。
驾驶座没有人,往后座看,也没有。他去哪了?想下车找找他,身上陡然一凉,西服外套从她身上滑了下去。她拾起来,弯了弯唇角。提溜着领子将它如同宝贝一般的收好,搁在她的座位,拉开车门下去找人。
顺着河岸往下几步,能见到在车上看不到的,被一些杂草遮蔽的地方。
他在左侧的河岸边,蹲着,玩石头。抓一把石子在身边,一个一个的丢往最大的那颗,听着它们发出“噼啪”的敲击声,看着小一些的石头飞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