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卿止住话,把手伸给他,眼中是浓厚的亲情。宋文朝握住他的手,感激的眼神。
山间的空气又清新又悠远。
沿着山路往上,渐渐感觉身体空灵清透。无数美丽的小花朵躲藏在大树下,边走边摘,到了梅子山的山腰,手中已经小小一簇,五彩缤纷。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颗树。幸得韩叔常来打理,树周围杂草都没有一颗,干净显眼。
宋文朝182公分,接近于他头顶的位置,一块木牌用钉子挂在树上。
白色的漆木木牌,书着黑色的手写毛笔字,字的左右下角,画着国画花草。黑色字单一字,写的是“茵”。
将那簇鲜花放到树下,慢慢坐下来,背靠着大树,一腿微微弯曲,一腿平放在地。
他是那么卓立,却又孑然。那么冷漠,却又纯真。他说:“妈妈,我回来了。我的吉米,你知道吗,我跟你说过的。它走了,它老得不行了,还得了病,很痛苦,我喂它吃了药,我却一点都不难过。我结束了陪伴我十年的伙伴的性命,没有一丝感觉。”
“他对我说,只要人够冷酷,没有感情,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我照他说的做,再把他教给我的还给他。”
“妈妈,韩叔在山下,一直都没有离开。他陪着你,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吉米没了,我又是一个人。陪着我的都离开了,再也不用顾忌。”
“这里环境真好,以后,我也来这陪着你。”
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悠长,越来越悲凉。
——
宋家别墅在富豪区。
沿着坡道一路开上来,别墅黑色电动门打开,车辆还得再行驶一段不短的路程,绕过一个带有回廊的与市区广场一般大小的花园,才算是到了家门口。一个接一个的大厅,豪华程度跟五星酒店相差无几。
若是家庭成员需要找人的时候,便在离大门口最近的客厅里等着,效率最高。出门的必经之路,车从车库开出后,只会停在豪宅门口。当然,更多的时候他们会叫保姆去把要找的人叫到他的所在地。
宋子范穿了一件花花绿绿的上衣一条淡黄色的长裤,心血来潮戴了个黑礼帽,从里面悠哉悠哉扭着新学的舞步往门口走着,猛地被人喊了一声吓了他好大一跳。
“子范。”宋泰赫坐在高高的沙发里,端着酒杯看着财经新闻,脸上挂着捉摸不透的表情。
宋子范以确保他哥哥听不见的程度咒骂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过去找他:“干嘛!”往沙发里一瘫,死气沉沉地问。
“你最近忙什么呢。”宋泰赫抿了口酒,两腿交叠着,表情轻松地问。
宋子范觉得他明知故问,没意思的很:“我能干什么,啊你说我能干什么。你们什么都不让我参与,我除了吃喝玩乐还能干什么。”
他给了他哥给一个心怀不满的眼色,怨气很重。
宋金雅不知什么时候到的,从沙发旁边走过来,双手抱胸,直接往水晶茶几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