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莫度对秦明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但应付卡莎就让秦明很头疼了。
头疼不是虚指，而是真正的头疼。
这一次卡莎为了更好的观测秦明，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将秦明的意识抽离出来，旁观自己的身体被解剖，现在的秦明是真的作为一个实验品被卡莎研究着。
他只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清凉，那是因为头盖骨被揭开了，身体上的皮肉也都绽开，一些血肉管道正连接在秦明的肉体之中。
“头疼吗？”
“疼”
“哪里？”
“好像是前额。”
“我不是给你说了大脑的几个部分了吗？说详细点。”
“应该是左脑，额叶脑的……十九区附近。”
“看来还是没有连接正确，现在呢？”
“左脑额叶脑……三区。”
“大脑没问题了，动动你左手食指。”
……
大概三四个小时后，卡莎终于没有再要求秦明做什么，秦明等了一会后，问道：“还没有结束吗？”
卡莎以一种平淡到近乎机械的语气道：“当然没有，刚才只是对你的身体进行初步了解，并且做好监测工作，你接下来放几个魔法。”
秦明有些尴尬道：“我现在这种状态用不了手印，但不用手印，我单靠大脑放不出来魔法。”
“我不是让你放一个完整的魔法，用你的能力放一个就行。”
“就是用能力放的魔法。”
卡莎一阵沉默后道：“你觉得自己放魔法最难的地方在哪里？”
“脑子不够用。”
卡莎嗤笑道：“你知道吗？当猴子习惯了猴子的思考方式，就算给了它一个更好的大脑，它也只能表现出猴子的思考能力。”
秦明问道：“你是说，我现在的脑子其实很厉害，但是我没有用出来？”
卡莎讥讽道：“不然呢？那你以为你那个杀戮意识是怎么回事？你的脚指头能自己思考？”
秦明一阵沉默。
卡莎没有再理会秦明，又过了一段时间，秦明忽然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清明，思维逻辑十分清晰。
简而言之，现在的他想什么东西都能很快得到答案，仔细感觉，似乎是思维方式改变了。
在思维状态改变的第一时间，秦明就使用了疾风剑术的洞察能力，发现有几根管道和自己的大脑连接起来。
过了一会，卡莎对秦明道：“我现在用魔法外部引导你进行思考，到时候不要反抗。”
秦明自然只有同意的份。
卡莎引导下，秦明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他有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普通人类的大脑是一个单核处理器，秦明以前的思维方式就是用一个核慢慢跑数据。
现在他的大脑虽然有两个核，但秦明还是在日常思考时还是只习惯用一个核来思考，其他核在一般情况下都处于闲置状态。
在使用疾风剑术和杀戮意识时，其他核才会被调用。
由于卡莎的引导，秦明第一次主动使用自己大脑的全部能力，以前秦明施法时，利用手印的肌肉记忆，提醒怎么控制魔力的运作方向，大脑主要在控制魔力。
现在，在卡莎的引导下，秦明用一个核思考魔法结构，一个核控制魔力，一开始因为不熟练失败了几次，熟练之后，秦明能在几秒内释放出一个魔法，堪称瞬发。
魔法刚释放，不知道卡莎用了什么魔法将秦明的魔法消除了，同时，秦明感觉自己的左胸处，一种刺痛感转瞬即逝。
卡莎平淡的声音传来，“继续释放上个魔法。”
秦明照办，但他发现自己释放的魔法和上次有些不一样，似乎制造的热量高了一些。
之后左胸又痛了一下，卡莎又要求秦明释放魔法，秦明和前两次一样调动魔力，但魔法却释放失败了。
卡莎提醒道：“多用点魔力，我改变了你身体内的魔法结构。”
秦明按照卡莎的吩咐释放魔法，却依旧没有成功释放。
卡莎似乎又在秦明的身上的做了一些改动，对秦明道：“再试一遍。”
这次成功了，释放出来的魔法效果却并不好。
卡莎继续改动，研究。
……
“不行了，我的胸口已经彻底麻木了，放不出来魔法了。”
秦明因为过度施法，身体有些抗不住。
卡莎经过高强度的思考，和大量失败后，语气依旧平淡，“继续，不要怕疼，我屏蔽了你的痛感。”
秦明摇了摇头，“真的不行了，我太累了。”
卡莎的语气严肃起来，“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的身体，继续，不然我有办法让你后悔。”
秦明只能苦着脸继续释放魔法，虽然现在不疼不痒，但以后肯定会受到反噬。
卡莎安慰道：“没事，这具身体崩溃了，我还可以准备一个新的。”
秦明脸色更苦，这是玩他的命啊，嘴唇动了动，对卡莎道：“你不是可以造新的身体吗？为啥不用自己造的身体去实验。”
“身体好造，但可以配合我研究，施展能力的意识可不好找。”
“你不是有塔灵吗？”
卡莎语气依旧平淡，“处境艰难，没办法供应他的能量，他休眠了。”
秦明有些紧张，“你不会有事吧？”
卡莎笑了一下，“不会，维持现状还没有问题，如果我完成了对法师塔的改造，处境还会好一点，我说不定还可以每天降临五六个小时。”
说完，卡莎皱了皱眉。
秦明接着问道：“那现在你就一个人呆在法师塔里面？”
卡莎没有说话，
秦明接着道：“感觉如何，当初我被你父亲关起来研究就是……”
卡莎语气突然变得异常严肃，“闭嘴，别问这些东西，会增大暴露的几率。”
秦明一阵沉默后道：“你不是说我这具身体死亡了给我换一具吗？你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怎么给我换身体？”
卡莎咬牙恨道：“骗你的，我不是让你别问这些东西了吗？你现在还想打听我的位置，叛变了？”
秦明苦笑道：“还没，估计快了，就是没人联系我，”
卡莎冷笑道：“不可能有人联系你，发现你之后，你只会第一时间变成他们的实验品。”
秦明的声音有些苦闷，“你有没有想过未来？现在帝国已经有实力解决那些怪物了，把那些怪物了之后，那些存在会怎么样？”
“没有，现在的我们只能尽力维持现状，没有资格思考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