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轻纱布满四周,阁内有女子穿着艳丽的服饰,穿梭在每一层。身上的香气缭绕,脂粉味弥漫在空气中。
一些雅间的达官贵人,左拥右抱,眼睛却看向大厅的中心。
“这位爷,奴家进去要服侍贵公子,您就行行好,放奴家进去吧。”女子眨巴这眉眼,手想要触碰他。却被那护卫用刀尖隔离了她。
“如果你在靠近一步,休怪我手下无情。”黑脸护卫面无表情。
女子忍不住颤抖了下,眼睛瞥向里间。心里疑狐,究竟是怎样的贵客?不要女子的接近,还派个护卫死守这里?想要一探究竟的她,面对眼前这个护卫,却无计可施。
“哼,不进就不进,有甚了不起?”女子跺了跺脚,瞪他一眼。
雅间内,福全立在一旁。
“皇兄一起坐下,不用那么拘谨。”
福全也没有推迟,对他行礼。“谢皇上赐坐。”
“朕见这几日,皇兄好像有些忙碌,不知,在忙些什么?”康熙没有看他,端起茶杯喝了口。
福全站起恭敬的回话,“微臣发现镇内有一些骚动,生怕是反清覆明的贼子,自作主张的派人暗地去搜查。”
“坐下吧。”康熙没有再说话。
寂静的室内,康熙不说话,没有人敢说一句。连大气都不敢喘,屏声静气。
沈箐动了两下小腿,站的都累得快要倒下了。外面热闹的场景自己看不到,可怜兮兮的被堵在后台。
“何小怜,何小怜。”一道声音传了进来,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这何小怜是谁?为何没人应声。
唉,原本想看看这古代竞选美女的场面。现在美女虽多,但看不到她们表演节目啊!好可惜。
“小怜,想什么呢?叫你呢。”沈箐被身旁的女子推了下,猛然的回过神来。
“啊?叫我?”大脑还有些当机状态,不明白叫我干啥。
“到你上台了,还不赶紧去?”
什么?上台?不行不行,唱歌跳舞的我都不在行啊,打架倒是在行。
沈箐被她推着上到台前,底下的人都望着自己。从下就不爱上台表演的她,有些怯场。
“怎么上来个木桩子啊?不动不唱也不跳。”长相粗壮的男子,看到她呆愣的站在场中心,无名的看到心烦。
台下的何妈妈看了有些着急,今天这小怜怎么有些奇怪?其实歌舞擅长的她,今天怎么都一动不动的?
跳舞?体操算不算呢?四肢有些僵硬啊,以前学校学的体操应该算是舞蹈吧?勉强的凑合下台再说。
乐师奏起了乐,丝竹曼妙的笛音悠扬绵长。
沈箐的脚步稍稍的动了下,脑海里突然想起以前风靡全中国的《江南style》马叔的骑马舞。以前与小纪跳过一小段,嗯,就用这个来应付一下吧。
身体微蹲,双手交叉。一种骑马的姿势跳起,嘴上哼着《江南style》的歌曲。乐师门也把调子转为欢快的音调,脚步蹦跶蹦跶的跳着骑马舞。
台下的观众都看呆了,有些在喝着茶的人,愣的手中的茶杯调到了身上,洒了一身的茶水都没有发觉。
众人的眼睛都目不转睛的看向台上,对沈箐奇异的舞蹈惊奇不已。
“这是.....何等舞姿?为何如此奇特?”康熙纳纳的问旁边的富全,手握着的杯子停滞。
然而福全却看到了面纱下的面孔,眉头一皱,她为何在这里?
他们的表情要不要这么夸张?虽然我的舞蹈很特别,但也不用睁那么大的眼睛看我吧?
“奴家献丑了。”娇滴滴的说了句,对他们福了福,打算退下去。
“这姑娘的舞姿大胆豪迈,爷出白银五百两。”刚刚那名粗狂的男子,高高的举起牌子。
后面出来一名雍容文雅的女子,她一只手拽住沈箐,把她带到台前。
这是做什么?把我当成物品拍卖吗?沈箐的内心有些不悦,想要挣脱她的手,谁知,她却钳制的紧。
一个反手想要反击,那女子好像知道她会抗拒,在她的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点了穴位。
沈箐欲哭无泪,居然被人定住了,要不要这么狠啊?张了张嘴,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下好了,动也动不了,话也说不了。作死的下场啊!
“李镖头豪爽的很,不知还有没有比他价钱更高者?”她的声音如银铃一般脆耳,巧笑嫣然。
“我们都想看看这姑娘的姿容,才能定更高的价格。”以为公子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一看就知道是花花公子,家里的纨绔少爷。
她一手用手绢掩唇一笑,“王公子真是心急,想要一睹她的芳容有何难?价高者得。”
底下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都想了半晌。
“今日揽芳阁竞选花魁,每位姑娘都是以不同的价格,来彰显她们身价比谁高贵,谁以最高的价格被拿下,那就是我们今晚的花魁之首。这个规矩,想必在下各位贵人都明白。这位姑娘,她带着面纱,那就是代表着不想把芳容随意的展现在你们的面前。”
话音一落,就有一个人举着牌子。“黄金五百两。”
“黄金一千两。”
“黄老头,你年纪那么大了,居然还一郑千金啊?”众人都哄然大笑。
就在他们笑闹的时候,角落里一男子说了句:“黄金三万两。”
所有人都寻声望去,他们都愣住了。没曾想到,居然有人出那么高的价格。
欧阳拓?他怎么在这?真是丢人丢大了,现在任人宰割,真是超级不爽。这个臭婆娘,长得好看,居然会武功。果不其然,漂亮的女人都是带刺。沈箐的深思飘远。
“各位爷,还有没有价更高一筹的?”
都安静了许久,没有人出声。
欧阳拓看向台中心的沈箐,他坏笑的脸庞,愉悦的心情一览无余。
“今晚的花魁之首是这位何小怜姑娘所得。”
台下的何妈妈兴奋的鼓着手掌,眼前飘过一堆银子,心里美滋滋。
许多的姑娘眼神如刀子般,剐向沈箐。
我冤枉啊。这么庸俗的骑马舞,都能得花魁。你们这些古人就没有一点审美观吗?心里嚎啕大哭。
“那这位姑娘,今晚归公子所有。春宵一刻值千金,祝公子抱得美人归。”她手掌拍了拍,后面来了几个人把她带了下去。
微风一吹,沈箐的面纱轻轻的扬起。雅间的康熙看到了那个在梦里魂牵梦所的人儿,心里猛地一紧。
“皇兄,她是朕要找的人。”手握紧杯子,内力的浑厚,把陶瓷杯握个粉碎。
福全呼吸停顿,“皇上,你的手。”
身后的人纷纷跪下,低着头,听上位者的吩咐。
“我们走。”康熙站起身,带着他们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