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阴暗的牢房,偶尔还有老鼠上下逃窜。
忽然想起《还珠格格》里面小燕子的一首诗: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沈箐深深的叹了口气,那么快就体会了牢房的艰辛。
“小箐,你吃点吧,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柳瑟舞忧心的看她,把手里的馒头递给她。
“这狗官,不是说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最后几天吗?怎么就给我们送这些残渣剩菜?”嫌弃的拿起筷子扒拉两下,眉头皱起。
一位衙差贼眉鼠眼的走了过来,“啧,有的给你吃算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他嘴角的油腻,还有手里拿着一根鸡腿。
“你是不是把我们的菜给换了?你把你们的菜给我,你却吃了我们的菜?”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吃的是你们的菜啊?一个将要临死的人,吃那么好做什么?白白糟蹋了粮食。”
沈箐气的火冒三丈,想要一把抓住他狠狠地揍一顿,那衙差往后退了一步,抓了个空。
“臭小子,到现在你还那么嚣张,等过两天,就有你苦头吃。”说完就给他们一个白眼,趁沈箐三人没有留意,一脚踹翻了他们的饭食。
“啊?我们的饭菜。”柳瑟舞惊呼。
“既然那么嫌弃,那就不要吃吧。”对着他们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大摇大摆的走了。
菜汁漫延一地,白花花的馒头也被染上了灰尘和沙粒。
沈箐眼神黯然,“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的你们都没饭吃。”
“没关系,大哥哥。不干净的饭菜我都不知道吃过多少,我不介意。”小豆丁扯着大大的笑脸。
柳瑟舞把地上的馒头捡起来,仔细的拍了拍灰。“是呀,我们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这些有些吃不得?”
面前带着有些灰的馒头,沈箐二话不说的拿起来吃了大大一口。
“等我们得救了,我一定带你们过上好日子。”信誓旦旦的神情,熨烫着他们两人的心。
三人相互的依偎在一起,“我们会没事的。”
晚上。
突然牢房烛火骤亮。
“把那小子给我绑起来。”师爷指着沈箐对身旁以为身体壮硕的男子说道。
“是。”他双手抱拳,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不是衙门里的衙差。
沈箐心里咯噔,手脚蓄力,准备那人上前的时候,蓄势待发的想要与他大战一场。
奈何沈箐与他过招的时候,师爷把柳瑟舞和小豆丁抓在手里,一把匕首明晃晃的搁在他们的脖子上。
“小子,束手就擒,如果你在动一下,我不敢保证,这刀子会不会伤着他们。”他得逞的对沈箐笑了笑。
沈箐双眼冒火,“你敢?”卑鄙小人,就会对小孩和女人动手。
“我不知道敢不敢,但是你要是敢胡乱动的话,我的刀子也许会敢。”挑衅的看向她。
“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都冲我来。”沈箐颓下双臂,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师爷对那男子一个眼神,把她的双手束缚在身后。
“小箐,小箐。”柳瑟舞双手抓住栏杆,拼命的呼喊。
沈箐回头,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是一间放满了各式各样刑具的牢房,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令人恶心的血腥味。
沈箐被人强制的绑在了架子上,手脚都被人紧紧地缠住。
“说,什么人指使你谋害李铁柱?”师爷坐在凳子上,不辞假设的看她。
李铁柱?怎么那么熟悉的名字?“谁啊?李铁柱是谁?我都不认识。”
“就是那天公堂上,王氏的继子。”
什么?那案子不是定下来了吗?为什么还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安我身上。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明明是那王氏跟自己的儿子谋钱害命,为什么变成是我?”不服气的挣扎两下,但被钳制的紧,挣脱不开。
师爷双手抱胸,“啧,现在凶手是你,你怎么说都没用。”
“你....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居然还是个官?随便的给人判罪名,就不怕被皇帝知道吗?
衙差上前,一把扯开沈箐的衣服。
“师爷,是个女的。”衙差的话惊的师爷坐直了身体。
走到她的面前,拽开她头上的头发。直顺乌黑的头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女子的样貌映入眼帘。
“真没想到啊,你居然是女的,长得还不错。”他的手想要摸沈箐的脸颊,被沈箐侧脸躲过。
“咸猪手,不要碰我。”臭男人,看到他的脸就觉得恶心不行,我呸。
师爷钳住她的下巴,紧紧的捏着,强迫她面对自己。
“爷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气。”
“呕~还福气,是噩梦吧?我真怕以后睡觉梦到你这张脸,都能被吓醒。”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等会我用刑,看你能撑多久。”
沈箐不屑的看他一眼,“我才不怕你呢。”心里却有些哀怨,难道真的在古代完蛋了?不是吧?我还年纪轻轻呢,还没泡个帅哥当男朋友呢。
长长的鞭子甩在身上,痛的沈箐咬紧牙关皱起眉头。
“怎样?这感觉不错吧?”
“我呸。”沈箐对他吐了一口吐沫,身上被打的那一处疼的漫延全身。
师爷对衙差恶狠狠的说道:“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肯承认罪名为止。”
一鞭鞭的打在身上,全身如蚂蚁在啃噬一般,每一处被打的地方都辣辣疼。
额头的汗水逐渐浸湿脸颊,沈箐顿时双眼有些涣散,看不清面前的人。
爸妈,我好想你。上天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我不要呆在这里。意识慢慢的薄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师爷,她晕了。”
“晕了?哪能那么便宜她?用盐水浇醒。”
衙差用木桶,倒满一通盐水,从她的头上浇了下来。
盐水沾到伤口,就如刀子一样,用力的扎着。沈箐被疼痛刺激醒了过来,她满脸的水珠,盐水在头发上一滴一滴的掉落。
入眼的就是师爷那坏笑的脸。
“怎样?认罪没?”
“我.....没....罪。”虚弱的她,一字字的吐出。
“既然这样的话,那打到你认罪为止。”
话音一落,身上的伤口被盐水浸湿过后,现在的每一鞭都比开始的还要疼。沈箐咬紧牙关,眼里满是不忿。
漆黑的夜晚,昏暗的牢房,传来一阵阵的鞭子声,刺耳的令人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