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箐坐在轿子里面。
手扯下盖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双手扇着自己的脸,感觉热的不行。
这古代人结婚真是麻烦,还要把脑袋给盖住,热都快热死了。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掀起轿子的一角,偷偷的往外看。
路边的百姓都好奇的张望着脖子,想要知道是谁家迎亲。
“听说了吗?这轿子里面的是李员外的女儿。”
“啊?李员外的女儿不是身体较弱吗?怎么有人家迎娶?”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嫁的是傻子,那富商家里有钱,再较弱的姑娘,都能把她给治好咯。”
“那也是,傻子治不好,这李员外的女儿倒是能精贵的养着,只要能传宗接代就成。再说了,听说那富商聘礼可是价值连城。”
“那这李员外为了钱,女儿倒是舍得嫁出去了。”
由于轿子行走的慢,沈箐听到路边的人议论话语。
傻子?这当爹的,为了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有这样当爹的吗?为了一己私欲就不管不顾自己的女儿。
就在沈箐胡思乱想的时候,坐着的轿子忽然摇晃起来。
什么情况?地震了吗?双手扶住两边,头都快晕的不行了。
好想大喊一声,能不能好好的抬轿子,再晃,我得横着拜堂了。
然而,沈箐她并不清楚,轿子外面,迎亲的人都散去了,两边有一些大胆围观的人。
“王二,帮我把夫人的轿子扶好,别晃晕我夫人。”骑在马上的男人,脸上两边的大胡子,身上穿着不伦不类的锦衣,头发被凌乱,不修边幅的形象让人无法亲近。
王二弓着腰,嘴角两边的长须随着他的谄媚笑容被牵的一动。
“是,当家的。”他走到轿子前,把轿子停稳好,掀起帘子。
里面的沈箐早就把红盖头盖好,稳稳当当的坐着。
盖头里,沈箐只看得见下面的双腿,什么都瞧不见。
一只粗糙的手递了过来,“娘子,与为夫回家吧?”
不是说富家公子吗?按道理应该是手没有一丝茧,声音不会如此粗狂的啊。
就在沈箐猜想当即,土匪头子你再理会那些文人,文文绉绉的一套,直接一手搂过她的腰,把她往外带。
吓得沈箐想要一脚踢飞他,但是为了不暴露身份,还是强忍下来。
“当家的,李员外来了。”
当家的?这称呼,怎么有些像电视剧里的土匪啊?不会那么巧吧?被土匪抢亲?
土匪头子一手搂着新娘子走到李员外面前,“岳父大人,小婿有礼了。”
盖头底下的沈箐以为当爹的会因为自己的女儿被人抢亲,应该会暴跳如雷,怒气冲天。谁知,是她想多了。
李员外哈着腰,“大当家的能看的上小女,是她的福分,不敢当不敢当。”
这都是什么事?沈箐手在袖子里握紧紧的,恨不得一拳把这李员外揍的满地找牙。
“我现在带娘子回去拜堂,岳父一起?”
李员外连连摆手,“不不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岂能去夫家吃喝?”
“哈哈哈,李员外就是喜欢说话一套一套的,既然这样,小婿就不与你多说了,再会。”仰头大笑,赞赏的看了看着李员外,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走好走。”李员外擦拭额间的汗水,讨好的说道。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去,只剩下一顶空荡的轿子在路中间。
一些百姓对李员外指指点点,“真是作孽,好好的一姑娘,居然落到了土匪窝里。”
“这李员外,居然还真是舍得自己的女儿。”
听到别人议论自己,大声的呵斥。“你们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揍你们。”
“呸,有本事对我们吼,却没本事对土匪横,有何好神气?”
不屑的几人对他嘲讽几句,相继离开。
跟着轿子一路的柳瑟舞看到刚刚的那一切,心紧紧的提起来。
要不是沈箐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跳出来,否则会打乱她的安排。刚刚本想出面制止,但是自己却势单力薄。不行,得想个办法救她。
骑在马上的沈箐,快要被颠的要死要活。手紧紧的拉住马鞍两边,
“娘子莫怕,手抱住为夫。”土匪头子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腰间一放。
沈箐没看清这土匪的模样,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却不会很难闻。
一群人来到了山寨,沈箐的盖头被一把扯开。
有些不适应光线的亮度,沈箐用手挡了挡,眯着眼打量四周。
大门的匾额写着‘梁云寨’,四处都有岗哨,清一色的男子比较多,偶尔可以看见有几个妇女走过,她们都打量着沈箐。
就在她打量四周的时候,土匪头子也目光毫不掩饰的盯着沈箐看。
最后,沈箐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还真是跟土匪一样的打扮,脸上的胡须虽然多,但看起来还是有些性感。
“你们劫我来做什么?”沈箐眉头一挑,没有丝毫的畏惧。
土匪头子眉头一皱,过没多久就笑逐颜开。
“劫你来当然是当压寨夫人呐。”
沈箐扶了下脑袋,头上戴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重的脑袋都有点不稳。
“压寨夫人?你老的都能当我爹了,还讨我做小老婆?”老牛吃嫩草,还真是不要脸。沈箐白他一眼。
“有意思,有意思,没想到人人传颂的李府二小姐柔弱娇嫩,可你这模样,哪有一丝柔弱的样子?莫不是那李员外诓人?”
他点点头,手抚摸着两边的胡须。眼神虽然轻浮,但却没有一丝猥琐。
“传言而已,你也信?”
“哈哈,不错,合我胃口。”他扬天长笑,旋即叫人把她带下去。
沈箐甩开上来钳制她的人,灵巧的一个转身,戒备的看着他们。
土匪头子看她的模样,好像会有点拳脚功夫。
“呦呵,还会两下子啊?”
“休想要碰我。”双手握拳,步子迈开。心里嘀咕这裙子怎么见鬼的那么长?还没打到别人,自己都能被自己绊倒。
他抚掌而笑,“不错,你要是能过我几招,我保证不碰你一丝一毫。”
“说话算话?”
“一言九鼎。”
沈箐眉目含笑,“先叫人拿几根带子给我。”
“做什么?”他有些懵。
“我的衣裙那么长,跟你打,没有胜算,你也胜之不武。”摇晃着长长的衣袖,掀起一点裙角。
他扶额,“好,来人,哪些细带来。”
没过多久,沈箐挽好手脚受束缚的地方。大力一扯,把头顶的冠给取了下来,丢在地上。
青丝散落,沈箐用带子绑了个马尾。
“来吧。嗬~”在那土匪头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长腿一扫,左勾拳打向他的脸颊。
他被打的连连后退,手摸了下被打疼的脸颊。“看来还不错。”
话音一落,他以飞快的速度略到沈箐的面前,手刚要落在她的身上,却被一个暗器打在了手腕。
“谁?”大声一吼。
人还未置,声音轻飘飘的传了过来:“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啧啧啧,真是有失男子汉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