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西西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挤满了一张张担忧地看着她的面孔,都是她熟悉的人,黄爷爷,姜婆婆,爸爸,妈妈,还有大黄,野狗子他们等等。
见她醒了,离她最近的妈妈最先开口轻柔地呼唤着她的名字:“西西,西西,我的宝贝……你终于醒了。”
鲁西西现在只觉得全身燥热,还酸疼不止,而且口唇干裂,又饥渴难忍,开口发出得也是沙哑干涩的声音,她艰难而有些委屈地开口说道:“妈妈,妈妈……我……好渴……好饿……”一边说着,大颗大颗委屈的眼泪就开始往下落。
母亲因为看见鲁西西终于从昏迷高热中清醒过来,激动心疼的眼角也溢出了泪花。温柔的用手摸摸女儿滚烫的额头,嘴里声音有些颤抖地说着:“妈妈给你熬了稀粥,西西吃点啊。”便起身急忙出去给孩子准备吃食。
黄老头等人仍待在床边,满眼都是关切,这里面有一个国字脸,面容十分和善的中年大和尚,鲁西西也认识,是山上庙里的主持,法号静心,精通中医医理,医术非常高明,村民们基本上有了大小疾病都是去找静心师傅看治,很受村民们拥戴和敬仰。
黄老头见鲁西西醒了,转身作揖,毕恭毕敬地说道:“静心师傅,小徒还劳烦您再看看。”
静心师傅也不多说话,回了礼,轻轻点点头,便做在床边给鲁西西切脉,片刻后切完脉,转头对众人说道:“嗯,脉象已无大碍,之前三股混乱气流已消失,现在脉象稍显虚弱,热症只需再服几剂汤药遍无大碍,只是这一周不得再外出,须卧床休养。”
西西的爸爸听完连声感谢,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往后必定每年上香添香油钱。而黄老头这个时候才将紧皱几日的眉头舒展,分外开心地哈哈大笑,最后请静心师傅出去喝茶聊天。
大伙们都晓得鲁西西脱离了生命危险,大人们便一个个告辞离开,留下屋子里西西的父母和一群村上的孩子。西西妈妈一口一口给鲁西西喂着稀粥,西西爸爸则一直握着宝贝女儿的小手不停地温柔得摩挲着。
屋子里还没有走的便是往日与鲁西西玩的十分要好的一些孩子,当然里面就有那日一起探险的大黄他们几人。
西西父母平日对他们十分友好,经常发糖给他们吃,孩子们便很亲近他们。大黄等小孩见大人们都出去了,便一个个亲昵地围拢上来,大黄他们靠的最近,也不管鲁西西现在有没有力气听他们说话,便自顾自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老大,你不晓得,你哈死我们罗,那个洞洞可了不得,我老哈儿跟我讲,洞洞里头有鬼类,专门勾娃儿回去吃。”大黄率先开口说道,一脸的兴奋。
“你不晓得,你都不见了两天劳,我们到处找你,最哈人的就是黄伯伯去请神婆来跟鬼谈判,那个鬼把神婆的神坛都给烧了,那个洞好端端的突然个就没得劳,我们都看到起的,好哈人哦,神婆直接就跑球鸟。”野狗子接着激动地插口道。
“你看到个啥子,你又没有去看,都是你老哈儿看到的,你晓得果啥子哦。”大黄立马戳穿了野狗子的话。
其他孩子虽然这几天听了好多遍这个传奇的故事,依旧一个个睁大着眼睛聚精会神地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
鲁西西虽然现在发着高烧,很虚弱,但听到也是震惊不已,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很精彩的事情。现在她吃了点粥,喉咙不像刚醒那阵那么沙哑干涩的难受,变轻轻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神婆说她也没得个办法,鬼神不愿意还人,也不愿意再给你施法,但是黄伯伯一点儿都不相信你是被鬼给抓走劳,还是到处找你,你晓得你在那哈儿被找着的吗?”大黄继续讲述,最后还买个关子。
“哪里?”鲁西西忍不住问道。
“在哪果山里头……好像是南面的一个瀑布水潭边上儿,我听我老哈儿说,黄伯伯发现你地时候你一半的身子都浸在水里头,身上的皮肤全是像血一样的红色地,他把你抱上来的时候,说你烫的吓人,有六十度类。”大黄回答说,而旁边的孩子都吃惊的张大着嘴巴。
“哪果有六十度,你骗人撒,我妈妈上次带我去大伯家玩,我大伯说人最多烧到40度,再烧高点人就没得劳。”围在边上的一个孩子不信地插嘴说道。
大黄有些不确定,眼神闪烁,有些支支吾吾地嘀咕着:“反正就是很烫嘛……”
“老大,你说你到底去哪哈劳,有没有看到哪果鬼哦?”跟屁虫最后忍不住好奇地问。
大伙儿一下子安静下来,鲁西西一下子迷茫起来,她刚醒还没有想过,可一想,头就开始发晕,身上也更加不舒服。
西西妈妈喂着粥,一下子就发现鲁西西似乎又不太好了,便示意西西爸爸。西西爸爸立马会意,起身给每个孩子发了两颗水果糖,又说西西刚醒还病着需要好好休息,让孩子们先回家去,等西西病好了再来看望她。
孩子们有些依依不舍,因为没有得到最后的答案,但是还是非常高兴又有糖吃,一个个告别后就开心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