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方在黑暗中,位于石料中间的狭小空间中口吐芬芳。他真的不是故意不去选择,而是真的不敢去选。
“摆脱,这种事情就好比潘多拉魔盒好吗?我不是神,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可能有灾难,也可能有希望,但还有可能是啥也没有或者啥都有...”
他有些被这道选择题折磨的神经不太正常了,开始自己和自己演起一出辩论大会:“正方代表请你注意当下局势可以吗?你不是掌权者,我也不是。这道选择题的的确确是潘多拉魔盒,没人知道选择多一根骨头或者少一根骨头会发生什么,除了那名神秘兮兮,脑子和说出的话同样神秘兮兮的老头!”
“首先我们要先观察事实,看明白事实。皓资就是个好例子,那些在灾难之前能够修仙的人都是好例子。你从哪里得知修个仙要他娘的伤筋挫骨啊?而且现在也不是伤筋挫骨的问题了!而是断骨,抹除一根骨头的存在!要不就是硬往身体内塞一条骨头进去。”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司马方立刻转换成反方角色和应有的思维方式,并配合各式各样的动作说道:“是的,正方代表,我明白你所要阐述的意思。我也看明白了你不过是一个懦夫!”
“少一根骨头,不代表它少去的是影响这具躯体活动的骨头。它也并没有标明具体的程度。比如它也可以少掉一节小指骨,你明白吧。这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根。而多一根也可以这样等量代换,无非是让小拇指或者其它哪根脚趾手指变得长一些而已!”
“这有什么将其和潘多拉魔盒之间画上等号的呢?两种事物所延伸出的结果大小都不同。还是那句话正方代表。不要像个懦夫一样,你要去尝试!去迈出那关键地一步!”
司马方说到这里,表情变得十分忧愁,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低声道:“反方代表...或者说你也可以是正方代表...我没有那么伟大,从一开始就是。原先我还能做个如此幻想,认为自己是HERO。”
“因为以前我们有两个世界。一个是孤儿院。可孤儿院没有了。于是我们便就只剩下一个了,那就是这具躯体,他的大脑,他的手脚,他的五官,他的心脏...那些正在睡觉的工人不也这样吗?努力工作或偷工减料的工作都是为了自己名为‘身体’的世界。”
于是,这场由一个人演出一个人观看的答辩会议就这么突兀结束了。司马方仰望夜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做决定。其实他明白了,原来一开始自己要做并不是去选‘多一根’或‘少一根’的选项,而是做不做这道选择题......
不知什么时候他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是有人一边推他,一边问道:“嘿!你怎么在这里?”
司马方这才睡眼惺忪的醒来,也才发现周围沾满了工人。还好他大脑反应够迅速,便就站起身,扯了个谎:“应该是梦游吧。以前在医院做检查得知的。医生说我有比较严重的梦游症。”说着他伸了个懒腰。
而正巧这时有一名监督者靠过来并听到司马方和工人们的闲聊,其中一名工人还说看来以后城门要关好,不然司马方就死定了之类的话。
“死了就死了!以前死一个人地球转动,现在也是!”这名监督从腰间取下用藤蔓制成的鞭子使劲抽了下地面,并配以厉声呵斥道:“都他么干活去!整天围在这里,城墙什么时候能修好?我看你们是想和他一样准备被外面的野兽吃掉!”
工人们似乎想鸣不平,却都憋住了。司马方也不想惹麻烦便也跟着去干活。但还没等他走出一步,那监督便走过来,一把抓住司马方书包的背带,如饿狼野狗般逼问道:“这里面有什么!?”
这番举动终于引起了司马方的厌恶,但他并没有发作于表面,只是用了其它方法。他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课程本并将它们都扔到地上,随即说道:“是的,就这些了,我只要留着这背包就行,他是老院长送我的。”
可监督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要扯下司马方的书包,并扯了一大堆根本就是谎言的理由,且伴随这些理由来威胁他。
这时很多工人都注意到了这情况,也有几名监督向这边凑过来。不远处,几名身穿布衣的人也被这场争端吸引了注意力,站在中间的人道:“走,我们去看看。”
司马方尽量压制自己的火气,他也知道自己不一定打得过眼前这无理取闹的人。也同时注意到周围的人不仅向他们投来关注的眼光,其中还有人靠过来。
于是他尽量保持冷静道:“相信我,这里面的确没有东西了。”
那人却只不讲理的加大拉扯的力度,并说道:“把它给我!要不然...!”
因为这人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现在布料都是很宝贵的,要是将这个书包上交,那么自己一定会在之后城池建设安稳发展并分功得利之时,获得更多的奖赏。想到这里,他已经举起了另一只手准备挥舞起鞭子。
司马方并没有害怕,一只手把住肩带继续讲道理:“这书包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你,若你只是简单调查的话倒是可以,但是我从您的身上和表情上得知您只是想把它占为己有!”
“闭嘴!”
厉声和鞭子齐出,一个钻进司马方耳朵内,一个落在他身上留下血痕。
于是司马方终于忍不住了,在动手前说了最后一句讲道理的话:“你动手了是不是?按照法律,我接下来算自我防卫了。”于话音一落,他突的一弯腰并捡起地上刚好能用手握住的碎石,砸到那人握住肩带的手腕处。
那人自然吃不住痛松了手,并随即又被司马方用石头砸中了鼻子。一瞬间的疼痛导致下盘不稳跌倒在地上,而司马方呢?就势开始朝他拳打脚踢起来,时不时还加上几次石头重击。周围的人被这般凶暴的场面吓的不敢上前,于是这名监督的脸和身体,和周围的几寸土地都染上了许多红色。
“住手!”
一声呵斥从远处传来。司马方也觉得该停手了,便就扔掉石头看向声源处。
然就见到了那几名穿着布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