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芜凡猛的睁开双眼，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息着。
又做这个梦了，这梦离奇古怪，每一次的场景都仿佛亲生经历过可他能确定他没有发生过。
他往周围看了看，发现他正在超市的前台。
一眼看过去，周围都是柜架，上面摆满了琳琅的零食。
这是一家超级便利店，一天二十四小时营业，这是芜凡工作的第一天。
他揉了揉太阳下午，昏昏沉沉的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了。
芜凡看了看手表，换班的应该快来了吧？他也不确定。指针过了十二点，此时已经没有客人了。
透过橱窗望去，路上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行人走过。
芜凡趴在收银台太上，昏昏欲睡。
周围漆黑的吓人，没有一点儿光亮，伸手不见五指。见不到黎明，见不到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一点儿声音。
黑暗中，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急促，粗重，带着几分惊颤。
一个角落里，一群幼嫩的小孩围着一个小男孩。
幼嫩的脸上充满着天真，嘴里却说着不符合这个年纪语言。
小男孩抱着双膝蜷缩在角落里，脏兮兮的身体小幅度的颤抖着，看起来可怜之极。
“怪胎，你怎么不去死。”
“就是就是，天天骗人”
“滚，离我们远点。”
“我们不欢迎你！”
他们的眼中充满着鄙视。
恶毒的声音重重环绕，小男孩低声抽噎着，嘴里喃喃“不是，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
万籁俱寂之中，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低沉肆虐的声音：“你的眼睛是我给你的。”
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冷的芜凡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入目是一张朴实的脸，右眼下有一颗痣，穿着员工专属的衣服。
芜凡揉了揉眼睛，又做这个梦了。抬眼望去，超市空无一人。
芜凡猛地一下站起来，往四周看了看，使劲揉了揉眼睛。咽了口口水，奇怪，刚刚那个人呢？
啪
一只手拍上了芜凡的肩膀，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在找我吗？
芜凡倒吸了一口气
耳边是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呼吸，那人的唇紧紧的贴在他的耳边，低低的笑出了声，：“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这的员工，叫徐良”
芜凡想起今晚和我换班的人是个女孩。转身余光看见员工栏上有四个人，却没有这人名字。
为了确认，他还看了好几遍。徐良就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杨。
“你再仔细看看？”
芜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瞳孔缩了缩，这..怎么可能？
刚刚不是这样的？现在员工栏上清清楚楚的印着徐良和芜凡的名字照片。
不对，芜凡内心一惊，他今天才第一天上班，这照片是哪来的？还有，员工不是四个人吗？那女孩呢？
芜凡抬头望向徐良，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低声问了出来。
他很高，整整高出自己一个头，那双眼睛充满了深邃。正低着头把玩着手机。
兴许是察觉到芜凡的眼光，徐良抬起头来，票了一眼他，他看起来未成年的样子，深色恐慌，像是在害怕什么。
徐良低声叹了口气。
还差的太远啊。
低低的嗓音像是刻意压抑过一样，突然打断了他，是吗？这里，从来就只有我和你。
良久，芜凡陷入了沉思。
哦对了。
像是打破黑暗的黎明，这一声落下，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芜凡疑惑的抬起头，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对上了徐良的眼睛。
那双眼睛充满星辰大海，芜凡仅看了一眼，就低下头，不敢对视。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睛，芜凡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好像..很熟悉，却又陌生。冥冥之中有着千丝万缕。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想起。：“你的眼睛是我给你的。”
话落，整个超市的灯滋拉拉的发出响声，乎明乎灭，徐良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声音却格外清晰。
“你的眼睛是我给你的”
“我给你的”
“我的”
啊，芜凡大叫一声，生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巨大的惯力使他向前倒去，芜凡堪堪撑住自己的身体。
这是哪？周围是明亮的橱窗，太阳在不远处升起，路上已经有了零零散散的行人。
快步的略过便利店。
芜凡低头看了看手机，指针在七和八之间，已经早上了啊。他呼出了一口气
咦，对了，芜凡记得他在做梦，后来醒了？遇到了，谁？对，徐良。然后，然后。
芜凡使劲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低头看了看桌上的口水，用手胡乱的抹了下脸，一串晶莹的液体黏在衣服上。
芜凡嫌弃的看了看衣服，站起身来，脚地麻木的感觉从下往上窜，我这是坐着睡了一整夜？芜凡苦笑，怪不得。
我居然睡的这么死，也不知道有人来过没有。
叮铃铃，这时，门口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芜凡台眼看去。
门口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大叔，留着一口胡子。满脸煞气。
这不是昨天和我换班的人吗？
不过，他没有穿员工服，此刻身穿黑色皮衣，皮裤，下巴处留着一小撮胡子。
让芜凡惊奇的是，这胡子长的也太快了吧？昨天还没有的。莫不是假的？
他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想到昨天晚上，芜凡皱了皱眉。
徐良你昨天去哪了？不是和我换班吗？还有，你这胡子也太酷了吧？
那人差异的看了我一眼，低声道：“你在和我说话？？还有，我叫赵良”
芜凡瞪大了眼睛，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赵良？芜凡惊乎了一声，你不是。
赵良出声打断他，我是你老板。
“老板？”开什么国际玩笑。
芜凡朝着员工表看过去，果真，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芜凡，员工。赵良。
可昨天晚上，芜凡还想说什么。
赵良露出一个笑容，他没有继续说，语气森然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哦。这些你以后迟早会明白的。”
他这么一笑，原本七月份的天气硬是让芜凡背后发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