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更是任志强先生雷人观点频出的一年。如“高房价可控制人口增长与人口素质”、“部分楼盘价格将涨至每平方米10万元,房价永远上涨”、“房子降价卖还不如给银行抵债”、“房地产不是暴利行业,农民工也买得起房子”、“中国年轻人就该买不起房”、“中国人太有钱房子太便宜”、“真正说起来,房价是30年来涨价涨得很低的一种商品(也就是白菜理论)”以及“买不起房就该回农村”的言论,确实不太入耳,但任志强说的全都是实情。
任志强有一个广为流传的“白菜理论”,实际上他的表述相当准确:1978年中国GDP大约3000亿元,现在增长到30多万亿元,增加了100多倍。1978年全国职工月平均工资286元,现在也增加了100倍。1978年大白菜2分钱一棵,现在要卖到两块钱,也增加了100倍。而30年间的房价只增加了166倍,和工资收入相比,房子等于没有涨价。这就是被曲解的“白菜理论”的真实含义。这些数据哪一点有问题呢?我看不出来。
任志强为什么敢于说真相,就是因为他能准确地把握市场和政策之间的关联。相比潘石屹和王石,任志强无疑把政治经济学运用到极致。对于营销专家潘石屹来说,他关注的不是政策,而是怎么把自己的房子卖到最高价。王石关心的则是万科如何保持市场大哥大的地位,如何在郊区卖出市区的房价,如何稳定实现20%的利润。
作为行业领袖的任志强,还具备了行业的话语权。对于屡屡不见效甚至走向调控目的反面的政策,我们要有准确的分析。如果不了解政策、不了解土地、不了解财政、不了解宏观经济全局,就很难有任志强一样的准确预测。事实上,具备这样全方位知识积累的人不可能很多,地产行业更多地是出营销专家,但是很难出任志强这样全面的专家。
经过了2008年楼市危机的洗礼,我们认为看懂了任志强,才看懂了中国楼市发展的规律;而看不懂任志强,不论是消费者还是楼市中人,就很难准确做出评估和预测。
认真看看任志强如教科书般的文章是有益的。我们有个思维定式:只要是说房价大跌的就是良知,反之就是黑心的房托,按有些愤青的话就是叫做“资本家的走狗”。但是,他们忘了任志强和王石作为上市公司的引领者,承担的是企业盈利的责任。受益者也不是任志强和王石自己,而是广大股东股民,以及机构投资人或者国企。保证企业盈利恰恰是任志强们的责任!
大力调控八年,为什么房价越调越涨?
为什么连续多年的宏调政策带来的却是波动上行的市场?本轮楼市新政带来的影响又是什么?新政总体基调又是2003年的政策延续,它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政策明明知道会造成整体经济的大幅波动,为什么还是靠堵而不是疏?
要回答上述问题,我们就有必要回顾为什么产生2003式调控政策,以及2003式政策为什么屡屡失效?为什么房价越调越高?
1998年,中国启动商品房市场化改革。也就是从这一年起,延续了近半个世纪的福利分房制度寿终正寝,开始向住房分配货币化过渡,市场化的“商品房”成为了城市住房建设的主题词。
到2001年,沪深股市指数大跌,致使投资者又把目光投向了楼市。2001年是股市和楼市的牛熊分水岭:股市大熊,楼市大牛。2001年“温州炒房团”概念产生。
2002年,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魏杰在中央电视台发表了题为《2002,房地产的冬天》的访谈讲话:“如果楼市不崩盘,我就去跳楼。”魏杰高论一出,一场围绕“冬天”还是“春天”,有无“泡沫”的世纪大论战贯穿全年。当时,论战甚至引起了朱总理的关注,他甚至亲自打电话给建设部部长俞正声,要求建设部加强市场分析。
而2003年,原材料和能源因紧缺而价格一路飞涨。在决策层面宏观投资过热已渐成共识。有人把2003年称作“土地市场治理整顿年”。为了有效遏制土地资源的流失,国家一年内连续出台了一系列土地政策来参与调控宏观经济。
2003年6月12日的金融调控之鼻祖“121号文”主基调确定。2007年“9·27”房贷新政与目前的收缩信贷政策,几乎与当时2003年的“121号文”一脉相承。但是,紧跟着出台的国务院“18号文”,确立了房地产国民经济重要支柱产业的地位。于是“121号文”的执行结束。2003年的房地产调控政策真的是冰火两重天。
实际上房地产市场与宏观经济的关系,从1998年启动房地产市场化改革(真正诱因是亚洲金融危机)时就已经确立:房地产业是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直至目前我们一直强调的经济转型说,与房地产的地位并不矛盾。发展的主要精神是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文化和物质生活的需要。居住条件在商品房市场化改革前,一直存在很大的问题。福利分房时代并没有真正解决住房分配的难题。
官方数据显示,1978年我国城镇居民人均居住面积36平方米,到1998年仅达到904平方米。住建部2009年年初数据:2008年全国城镇人均居住面积22平方米,迅猛增长的城乡居住面积,是商品房市场化改革的主要功绩。
但是,2004年政府虽然严格推行土地招拍挂出让制度,但一刀切的出让政策却没有前期土地储备的支持。协议出让时代,一级土地开发是每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面临的问题。而2004年开始的土地一级开发由政府土地储备中心一家垄断,实际造成了直至2007年的土地上市量大幅下降。
在我看来,从2005年开始,拍卖地价屡创天价,根本原因实际上正是土地供应的紧缺。也就是从2005年开始,土地储备部门的土地收购成本直线上升。几乎80%的土地出让金用在了拆迁安置补偿和随后进行的城市基础设施配套建设上,而不是全被地方政府吃光分净。
2007年乃至2009年的市场之所以火爆,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土地供给的严重不足。但是2007年和2009年的政策还是有区别的。2007年“9·27”房贷新政的主要思路是“双紧”,土地和信贷全部收紧,而后者的政策却是收紧信贷,加大土地供应。但是我们也能感觉到,由于土地收购成本已经不可逆转的大大提高,土地天价局面很难改变。
“4·14新政”满月之后,5月20日北京土地市场,中铁建与首开分别以146亿元和17亿元在房山拿地,天价地依旧。虽然参与的热情由于新政的不确定而放缓,但是,一旦政策稳定,房企对土地的争夺是必然的,天价地助推拆迁成本的循环也不可改变。
结束2003年开始的新政是必然的。而新政的无效,实际原因是市场因素的变化在起作用。
未来五年中国房价至少上涨30%~50%
我们有个很大的悬案,那就是新的《国有土地上房屋征用补偿条例》。目前强拆横行,跟这个条例不无关系。土地价格会随着这一条例的出台,继续上涨。
所有恶性拆迁案件几乎都是由于拆迁补偿标准的不合理引起的。特别是一线城市,由于最初基本不按原址回迁方式拆迁,以及评估价格以基准地价为标准,拆迁安置补偿条件实际上很低。这也引发了新的拆迁条例的及早出台。所以我们有必要重温一下《国有土地上房屋征用补偿条例(征求意见稿)》的规定:
此条例所指的公益拆迁有如下七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