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理会福生在耳边的聒噪,此时此刻姒文书正在回忆着刚才出手的情形。虽然当时决定出手也果断出手,但是动手之前并没有想太多。动手也不是因为对方侮辱言家或者玉衡,仅仅是心里比较烦,不想让自己陷入这些无聊纷争当中罢了。
“我~哎~希望不要给母亲添麻烦!”姒文书回忆了前因后果,隐隐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刚才莽撞了一些,会给言家惹来麻烦,让自己母亲在这里待着不顺心。
“真是没有规矩,这葫芦山言家真的堕落了!”
姒文书一回到家们就见到高冠锦袍,玉面红唇,颇具几分秀气的青年,在厅堂的正首位坐着,只是听着刚才那话儿,怎着也不像是善客。
还不待姒文书看清形式就被二舅妈身边的丫鬟领到了后堂,此时正好听到二舅的反驳之声。
“张大公子~还是留一些口德,毕竟文苑八脉,你们张家还做不到一手遮天。”
显然二舅已是动怒,若是对方在口无遮拦大放厥词,他绝对会给对方好看。
“怎么着啊~言老二,想跟我比微言大义,还是意念巴山?祖辈们的道都被你们给抛弃了,难道当不得这堕落二字?”那张大公子眼神撇了撇坐在下手位的言战,很是轻蔑的说道。
“呵呵~你我均非主脉,在此激辩,图费口舌罢了。况且家父已经启程前往文苑,若是你再在此耽搁……呵呵~”言战将茶碗的清茶微微抿了一口便不再说话。
“言家人出来回话!”
正当两人耐心尽失之时,咱俩门外一阵慌乱,紧接着便是一声怒吼传遍整个院子。
张大公子玩味儿的看了一眼强自镇定的言战,知道自己的台阶来了,于是主动开口。
“言二公子,不如同去看看是哪家狂徒敢在我儒家地排儿撒野?”
“哈哈~怎可劳烦张大公子!区区小事,自有人处理,不过~既然张公子有雅兴,去瞧瞧也无妨!”
听着前堂的对话,再听到二舅言战派人传的话儿,姒文书跟姒母道别,大跨步迎门而去。
其实这也是言家的悲哀,自从姒文书的外曾祖父死于黄巢之乱后,家中经典就断了传承。好在他外祖父言施韫性格倔强,硬是以文辅武走出了一条新的战儒之路。
可是路能通,可不代表人人都能行,这也是言家两子一女选择各有不同的原因。
“五皇子,你们这是为何?”言战一出门就看到了站立在军阵之中的李逖。
“言公子,非是我等不守规矩,只是心中尚有疑惑,还望言公子能解答一二。”那五皇子李逖看了一眼指挥军阵的将军一眼,那将军便打马出阵,拱手行礼。
“无妨~只是这阵仗,倒是开眼,是逼迫么?”言战此时没有一丝往日的懒散,语气听着平缓,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在暴怒的边缘。
“若是言家真是如此,纵是逼迫又何妨!”此话却是那李逖所说,再配上面陈如铁,声如寒霜,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那你变问吧……”言战也知道无端的挤兑解决不了麻烦,刚才也仅仅是试探一番对方的决心罢了。当对方寸步不让的态度尽显,言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还望将我家王爷礼送出来,不知言公子意下如何?若是做不得准,还请言老爷子出来说句话!”
“哼~放肆,莫说你家王爷此时不在我言家,便是真在,你觉得我家老爷子是你说见就能见得?”言战听的对方那质问的言语,本就有这不快,之后对方更是将自己父亲都喝来呼去的,毫无敬意,自然不会再给对方好脸色。
“既然言家不识相,那也别怪我们自己去请了!上~”那阵前说话的将军也不顾李逖质问的眼神,直接下达了总攻命令!
号令一出,自无需言,两方已是捆绑状态,不分个胜负,不会罢休,至于李逖的疑惑,和言战的愤怒以及张公子的池鱼之灾自然没有人给他们解惑。
言府之中除了姒文书见到的那些女眷,此时竟然从门中奔出一队人马。看那着装像是家丁,可是个个孔武有力,让他惊讶不已。此时已经容不得他在一旁惊讶,因为门前那打马将军正跟言战战在一起,就是那李逖身边的陈姓将军也是跟张公子捉对四杀。眼瞅着李逖也想加入战端,一柄飞刀照着李逖的面门射去。
“皇子小心~”那陈姓将军硬接张公子一记道德六字真言,用手中长枪将飞刀打偏。
“卑鄙,是谁在暗处偷袭?”五皇子的质问没人给他回答,此时的姒文书正混在家丁之中在围院的军阵中厮杀着。
“没想到除了你言二公子藏拙,就是你言家也有人行那卑鄙之事!”
“你也不赖,能与我三十招未分胜负,想来也不是无名之辈,可敢报上名来?”
“徐州马宁是也!今日丁当将你这卑劣言家打个穿堂而过!”
“哼~好大的口气!你以为我言家只是文苑的书呆子?今日定当留你祖祠面壁,已解我言家之辱!”
主将两两捉对厮杀,自然无法更好的调度军队,虽然李逖贵为南唐五皇子,此时亦是没有解决之法,只得先舍弃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陈将军,选择了先让马宁腾出手来指挥调度。
“皇子小心~”马宁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就当他眼神下撇的那一煞那,看到了李逖飞身欺近自己的战团。形势瞬间万变,猪队友已经不用解释,耳边传来言战平静的声音,敲打着他的胸口,让他心悸不已。
“仁为宽,宽不留怨,何以抱怨,曲直相合当为恕!”言战捉住马宁分神之际,一记老拳毫不遮掩的冲着他的胸口打去。
“铁马冰河,横陈如链!”那马宁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虽然被言战借机暗算一道,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借着言战的拳力,后退至李逖身旁,一柄飞刀正中他的左肩。
“是你?”李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之前在自己面前潇洒离去的少年,竟然还有这么一套犀利的飞刀之术,此时后悔当时没有痛下决心斩草除根!
“是我~”
“你言家扣我唐国镇南王是何道理?如今更是挑拨吴越内乱,难道想两家通吃不成?”李逖毕竟是皇子,虽然惊讶姒文书的战力,可是此时此刻仍没有忘记自己等人此行的目的,于是有些气馁的对着言战吼道。
“五皇子此话从何说起?你与镇南王在我家待了也有之久,可曾见过我家有半分怠慢之处?况且,今早镇南王匆匆离去,又匆匆赶回,与家父商谈些许,便联袂向着文苑而去!这扣押之名从何说起?”
言战看到场中形式占优,便耐心的给李逖解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