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陆伯言,暴怒,但是也让她感觉到心痛,只有心痛才会让一个理智的人失控。
简余姝的脑子里想起里曾经看到过的这句话。
“今天,我就让你彻底明白当初招惹我的后果,这一辈子,你都没妄想从我这里逃开。”
陆伯言没有理会简余姝的话,他的手捏着简余姝的下巴。
四目相对。
简余姝从陆伯言的眼睛里看到里浓烈的伤痛,让她觉得那么不真实,可那就像一个黑洞,瞬间将她吸了进去。
陆伯言的吻席卷而来,带着惩罚的意味。
简余姝的后脑被陆伯言扣在座位上,她没有反抗,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陆伯言,别这样。”
直到陆伯言加深了这个吻,从带着怒意的惩罚开始转而变得情意浓浓,简余姝吓了一跳,率先反应过来,用力推开陆伯言。
“简余姝,那今天别想逃。”
陆伯言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简余姝,他觉得自己必须让简余姝长长记性了。
似乎那次记者招待会上的宣布只有他一个人当了真,简余姝一直存着离开的念头。
当初逃走,现在还想,陆伯言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陆伯言,你何必绑架我,你不喜欢我,我知道,我有这个自知之明。”
简余姝心里难受,她和陆伯言的过往,都可以归结为意外。
但是她心里不想让这样的意外再次发生,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意义。
“简余姝,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陆伯言说完低头在简余姝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简余姝疼地抽气,但脑子却嗡地失去了知觉。
刚才陆伯言的意思是说喜欢自己吗,好像是的。
对自己说过无数次要理性,不要心存幻想,可就算一句斗嘴式的表白,也让简余姝觉得开心。
终究她也是个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女人,告诫了自己多少次,可真正面对陆伯言时,那些所谓的理智都已找不着踪影。
陆伯言今天好像着了魔一样,还是那张面如西施的脸,身体里依旧是那颗如蛇蝎般恶毒的心,不,应该是铁石心肠,冥顽不灵更贴切。
陆伯言看着简余姝脸上的表情几经转化,终于在自己的温柔缠绵下缴械投降,他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简余姝,我们也算老夫老妻了,你该安分点了。”
陆伯言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一点都不脸红,可简余姝已经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完全懵了,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两个人会以坦诚相见收尾。
这难道又是一次意外,简余姝不知道该怎么来总结刚才的事。
“简余姝,乖一点,留下来。”
陆伯言的语气里已经找不到愤怒,似乎在刚才的博弈中,他已经恢复了正常。
甚至,简余姝觉得自己没用听错的话,他的语气中竟然带着点宠溺的味道。
当这个词冒出她脑海时,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听见没有?”
简余姝一直沉默着,好像留在这里的只有这具躯壳而已。
得不到回答,陆伯言继续问道。
“陆伯言,我们不应该这样。”
这是简余姝下意识地想法,她脱口而出。
“哪里不应该,五年前更不应该的时候都发生了,你现在却介意了?”
陆伯言不喜欢听到简余姝任何企图和自己划清界限的话。
这是简余姝的短板,尽管当时她也是受害者。
其实陆伯言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只是听到简余姝的话感到气恼。
“五年前,我对你心怀不轨,现在改邪归正了不行吗?”
原本简余姝多少觉得尴尬,但是被陆伯言这句话一激,反而忘记了刚才的场面,她瞪圆了眼睛反击了过去。
“还真的晚了,现在整个a市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想后悔都不行了,你总不想让简氏再次成为人家的话题吧。”
陆伯言笑了,那种魅惑人心的笑容,不带一丝怒气。
因为他已经吃定了简余姝。
“你。”
简余姝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心里竟然漾起一丝丝喜悦。
“所以,简余姝,作为一个有妇之夫,你必须要注意自己的影响,和别的男人保持适当的距离,这点不用我教你吧。”
陆伯言的话题是圆的,在这么一大圈之后,还是绕了回去。
说到底,他还在耿耿于怀刚才季慕枫的事。
简余姝和他强调没有立场管自己,可是现在他们还坐在车里,这个充满了暧昧和旖旎的空间,自己还能将和他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么。
“陆伯言,你太阴险了。”
简余姝觉得自己一开始就掉进了陆伯言的圈套,只是这个套设得太狡猾,让她一步步掉进去了还不自知。
“简余姝,这么形容自己的未婚夫可不太好。”
陆伯言很少有这么温和的时候,尽管他们依旧谁也不饶谁地斗着嘴,可简余姝竟然感觉到了一点温馨。
这个从来不可能在他们之间存在的气氛,此刻正在他们的周围流动着。
“不和你说了,我走了,初升该放学了。”
陆伯言温热的气息喷在简余姝的脸上,让她不由想起了刚才,她裹了裹衣服再一次涨红了脸。
“简余姝,刚才我说的那么话记住了没?”
陆伯言将简余姝的动作看在眼里,他轻笑着问道。
“我考虑一下。”
简余姝的确有些心动。
“只是考虑一下?”
陆伯言似笑非笑地凑了过来。
“知,知道了,我不走。”
简余姝察觉到陆伯言想要干什么,情急之下连忙改口。
“这样才对。”
陆伯言终于满意了简余姝的回答。
“那放我下去吧。”
简余姝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陆伯言的意思。
“初升也是我儿子,我们一起去接他放学。”
陆伯言说完发动车子,没有等待简余姝的意见就往学校方向开去。
简余姝心有余悸地重新坐稳,看着专心开车的陆伯言,简余姝心里有一丝异样逐渐扩散。
似乎自己的那句留下并非是敷衍陆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