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庸跪着。
他实在回答不了。
许久之后，他重重磕头，一脸痛苦道：“圣君，属下该死，您的问题太残酷，属下回答不了！真的回答不了。”
赵凡淡然：“你想清楚了，只要你回答，你就是护龙族的长老，而你若是回答不了，那你和你刘氏家族的人，都只能是庶民。”
“还有，我得提醒你，护龙族可是武道的高等种族，你一个半点武元之气都没有的人，等同于废物，根本不配待在护龙族领地，所以，你自己考虑吧。”
刘伯庸听此，才意识到赵凡这个问题真正毒辣之处的所在。
回答，便是要得罪二圣之中的一个，即便做上了大长老之位，只怕也是活不了长久。
而不回答，他就要被赶出护龙族……
要命的是，刘氏家产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徐氏，若是此时他被驱逐出护龙族领地，便是要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圣君，圣君饶命，圣君饶命啊！”刘伯庸磕头磕得响亮。
他知道，赵凡此时会如此对他，根本原因就在于之前他得罪了赵凡，所以，回答不了问题，他只能是靠磕头求饶来换得一丝生机。
赵凡故作一副茫然：“刘伯庸，你干嘛要我饶你命啊？我又没说要你的命，谈得到饶与不饶吗？”
刘伯庸道：“圣君，以前是我小人之心，以前是我有眼无珠，求您放过我，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刘伯庸的马屁已经拍不动了，原本他还指望着讨好赵凡，现在，他知道自己始终是躲不了求饶的命令。
赵凡冷笑，不言语。
所有惨败在赵凡手里的人，都必然会有跪地磕头求饶的环节，唯有刘伯庸，至始至终都没有求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表达忠诚，搞得真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赵凡恶心刘伯庸的做法，但眼下说把刘伯庸赶出护龙族也是不可能的。
离开护龙族领地，刘伯庸就只能回到凡世。
赵凡不能容忍凡世之中有任何一个护龙族人的存在，所以，赵凡不会让刘伯庸回凡世，刘伯庸和刘氏族人能去的，只有两个地方。
其一，地狱！
其二，修真界！
赵凡懒得对刘氏族人动手，他们现在只是一群小喽啰，已是不够资格死在赵凡的手里，所以，赵凡要让他回到修真界！
在以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没有武元之气的刘伯庸和刘氏族人，只怕是会过的比死更痛苦。
“行了，别磕头了。”赵凡道：“回你住的地方吧，我不会赶你走，也会一视同仁的送你们回修真界，至于你想要给我和圣者鞍前马后，还是算了吧，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真的是连给我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刘伯庸听此，心间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本他想求得一官半职，但现在，他只想活下去，以护龙族人的身份活下去，所以，赵凡这番羞辱性的言论，却是让他有种如获大赦的庆幸。
他赶紧又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赶紧退出大殿。
经此，刘伯庸算是彻底断了念想。
他知道，往后能安安稳稳的在护龙族做一个庶民，便是赵凡给他的最大恩赐。
刘伯庸走后，白姗姗嫌弃一声：“果然，故事里的事情都是吹牛逼的，什么商海枭雄，狗熊还差不多。”
白姗姗是不知道赵凡在护龙族的权利有多大，也不知道护龙族的生态，她只能看出表面的情况，觉得刘伯庸窝囊，完全没有商海领袖的风范。
潇灵珑道：“你少说两句吧，刚才刘伯庸差点就要死了，现在能活着离开，哪怕是苟活，他也是高兴的。”
白姗姗不服：“活成这样，还不如活了。”
潇灵珑摇摇头：“你对这个世界真是一无所知。”
俩人口角争说之时，慕青这边也对赵凡开口道：“你够狠的，他这样拍你马屁，这样讨好你，结果你不仅什么好处都没给他，还把他吓个半死。”
“他能活着就已经够了，还想要好处？呵呵……”
说着，赵凡目光转向慕青，与她对视道：“一个连自己女儿的死活都不过问的混蛋，我随时都有冲动杀了他。”
慕青明白赵凡的意思，扭了扭脖子：“他过不过问，都改变不了结果，难不成，他还能阻止我重生？”
“他原本可以阻止。”
赵凡大致知道血巫境界的孕育过程。
如果不是刘伯庸一心想要刘氏成为护龙族的第一家族，或许刘芸就不会沦入至此，慕青也就不能重生了……
随后的三天时间里，“无聊”二字贯穿始终。
白天，赵凡就带着白姗姗和潇灵珑坐在大殿里发呆，主要也是为了盯住慕青。
晚上时候倒是能有一些娱乐活动，不过也只限于烧一个火堆，烤一些鸡翅吃吃。
这三天，对于慕青来说也是煎熬。
堂堂魔道的统治者，曾经修真界的五尊之一，却得像个囚犯一样被赵凡盯着，哪也不能去，活动区域仅限族王殿之上，连殿山下的领地都只能远远眺望，不可靠近。
好不容易，在第三天的中午时分等来了护龙族人全部召回的消息。
慕青兴奋不已。
“赵凡，族人都回来了，现在可以开启修真界大门了吧。”慕青站在殿山边缘，看着领地里人潮涌动。
所有护龙族人都知道，一旦族人都被召回，他们便可开启修真界大门。
所以，他们也是万分期待，一个个仰头看向族王殿，等待着二圣宣布“回家”的喜讯。
赵凡道：“可以，下午时候，你去开启修真界的大门。”
“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前面，大门开启之后，你不能进去，你必须是地球上最后一个护龙族人。”赵凡强调。
慕青咬着后槽牙。
原本兴奋的心情突然变得极其糟糕。
“好！好！听你的！”慕青道。
赵凡没有去统计究竟有多少护龙族的寄世人回到领地，他知道，以他“圣君”的身份，族众们不敢对他说谎，所以，族众回禀说族人已全部召齐，那就肯定是全部召齐。
对于开启修真界大门的事情，赵凡心里也是有所安慰。
他看着殿山之下的护龙族人，心间暗道：“把你们都送走，这里就太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