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知渊他……”话未说完,田小娟就已经羞红了脸,张青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田小娟什么意思已经什么明显。
“他怎么了?”张青努力稳定自己的心情,猛然发现似乎田小娟也不错,她干起来活儿来很是利索,若是李知渊想必也会喜欢这样温柔一些的女孩子,不会喜欢她这样跳脱的。
田小娟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没啥,就是说明日挖水渠也可以请知渊去一起挖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去。”最近李知渊像是着了魔似的,天天在家待着,见到她也是避之如虎。
之前忙忙碌碌的,如今手头上,就只有挖水渠这么一个活儿,全家一起动手,挖起来算是比较快。
这水渠动起手来,实在不需要多久,张青却依旧在自家看到了李知渊。
而且不是李戊叫过来的,而是田小娟邀请过来的,按她自己的话来说,李知渊“大哥”是看她一个弱女子,看她可怜才过来帮她的。
张青听了,顿时觉得手里的果脯都不香了。
众人在哪儿挖着水渠,而张青则再也没眼看田小娟在那儿,知渊大哥长,知渊大哥短的。
以前怎么没有意识到,李知渊的名字,竟然这般的难听么?
她背起竹篓,总觉得自己迁怒太过,人家李知渊和田小娟,可是半点儿错都没有犯。
只身一人往外走,见到一个身影在自家院外张望,张青自负有点儿身手,大喝一声:“谁!”
那人僵在原地,张青快步走去,只觉那人身影甚是眼熟,直到对方转过身来,张青才想起来。
这不是见过几面的张正吗?
在她家外面鬼鬼祟祟的干啥?
“张……张姑娘!”张正看见张青才向前走几步,不再向院里张望。
这么大个院子,就算有人在里面,他也看不清吧?
“看谁呢?”张青可没自恋到认为张正是来找自己的,但是这屋子张正并没有熟悉之人,若非要论的话,大约就只有前几日还住在她家的顾静秋,他与顾静秋之间可算是有救命之恩的。
张正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两声,连忙说听闻她家有什么豆腐干卖的很好,所以他过来看看。
但是这谎话说的太拙略,豆腐干张青在家做了半个月,附近几个村子都是传遍了的。
张正家离的不远,不可能消息这么滞后,等到她们家不做豆腐干了,才过来看。
何况还是用偷看这么拙劣的手法,张青顿了顿:“村子里几乎都会做,你若是想买,去别家看看吧,比如那边的顾河家。”
张青又加了一句:“就是你上次救的那个姑娘,静秋家。”
亲眼看着张正的耳尖泛红,张青忍不住大笑,果然她猜的没错,张正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豆腐来的,来看顾静秋才是他真实的目的。
“张正?”院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张正侧头看去,向来人点了点头:“知渊,你怎么在这儿?”
李知渊侧头看了张青,暗想张青还真是抢手,没想连张正都对她有爱慕之情,两人聊的这么开心,张青笑的恨不得将墙给翻了。
“噢,来帮忙挖水渠。”李知渊声音冷淡,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
但是张正被张青戳破了心思,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多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没想到你和张正居然还认识。”张青暗想李知渊在山里打猎,恐怕两人相遇了不少次吧?
李知渊低头看了张青一眼,语气略带嘲讽:“我与张正认识不奇怪,在山里的猎屋见过几次,反倒是你,你并未去山里打过猎,若说与张正有什么交集,大约也只是上次去张正家买了头猪,没想你与他关系就这般好了!”
她什么时候与张正关系好了?
李知渊这是脑子坏了吗?
为什么李知渊这几日变的越来越莫名其妙,张青认真的想了想,那一日她变相告白之后失败之后,李知渊就变了。
张青暗叹,过来李知渊是完全的不喜欢她。
在她告白之后肯定是觉得讨厌,所以才每次看到她,都是这副死样子。
张青暗叹,果然冒然告白是不可取的,不然谁知道两人的关系会变的这么别扭呢?
张青冷着脸,但是李知渊不能仗着自己貌似有点儿喜欢他,就如此的找麻烦吧?
现在无论怎么看,张青都觉得李知渊是在故意找事儿。
“是啊。”张青赌气道:“与我关系好的男子多了去了,知渊要一个一个的管么?”
李知渊联都黑了一大圈,现在张青连知渊哥都不叫了,直接叫他知渊了?
张青冷哼一声,背着竹篓转身快步往山里去了。
徒留李知渊站在原地发呆,张青就像是块美玉,无论放在哪儿都在闪闪发光,吸引着人们得目光。
张正和罗生还是别的什么男子,看中了他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自己太过小心眼,他现在并不能算张青什么人,她与谁交好,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但是……
“知渊哥!”田小娟大声喊到,将沉思中的李知渊拉回来:“站这儿发什么呆呢?婶子问你那个河道……”
田小娟快速的说玩,见李知渊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心下也不免害羞起来。
她很小的时候,被她娘换了一袋米,而后她就过上了童养媳的生活。
每日每日,要不停的干活,像是个机器一般,最重要的是还要每日带着她的小相公。
她比自己的小相公大上六岁,但是小相公一直就身体不好终于在他十三岁的时候。
小相公因病身亡,那是她与小相公还未发生肌肤之亲,婆婆连儿子身死的事情都未处理,转手就要将她卖给村子里的另外一个老男人。
但是她比愿意,趁家里不备跑了出来,到了余悠然的家里做了丫鬟。
而后才出了张青救她一事,那个时候婆婆已经气的不行,甚至要说将她卖到山岙里,让人打断她的双腿,再也没有机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