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左脚随即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连着自己也被拖拽着,双肩在地上摩擦着格外的一阵阵生疼,心中顿时大惊,甩过鞭子便对咬着自己脚的狮子狠狠击打而去,可惜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这一鞭无关痛痒,但却成功的惹怒了狮子。
拖拽着便朝着围栏出扔去,一时间失了重力,身子被丢出的那一瞬间,手中的鞭子朝着后方甩去,成功的绕在了那狮子的大腿上,一个空翻,脚用力蹬在了围栏上,借着力用了一甩,狠狠的将狮子甩了出去。
极快的拿起这围栏边围插着的旗子,伸手放平,一分为二,待着狮子还未站起身,一个跳跃将手中那断了半截的旗子朝着脖颈出插去,贯穿了整个脖子,温热的血贱了我一身,鼻尖出传来一阵阵血腥味。
我双眸一震,便将那半截旗子扯了出来,猩红着双眼望着那驯兽场外围,身穿黑色衣裙,脸上带着面具的女子。
这驯兽场外的那些个名门贵胄也愣住了,这男子连杀了两只狮子和两只狼?就凭着一个鞭子和一个围栏上随意插着的旗帜。
一时间也乱了起来,有人高喊道:“玉娘,这小子搞什么,我们是来看奴隶和畜生厮杀的”。
“就是,就是,今天儿我可是下了不少注在那奴隶身上的”。
玉娘笑了笑,大声道:“今日,在座各位的消费一律免了”。
这有些人甚至还是不满意,站了起来,讪讪道:“你以为本公子是缺这点儿钱的人吗?今日我还就要看那奴隶死在这驯兽场内”。
这话刚落,从四面八方涌进了不少暗兵,个个铮铮杀意,殷红着眼。
玉娘笑的很是肆意,“谁还有意见”。
果然,这话一出,看着这周围,围的水泄不通的暗兵,个个也都闭上了嘴,这天下第一楼是何等地位,不用说个个也都心知肚明。
敛卓沉看到这儿双眸沉敛,对这一结果并未感到有多意外,随即便出了天下第一楼。
我瘸着个腿走出了驯兽场,看了看那一直站着,目光却从未从我身上离开过,那些人口中的玉娘。
玉娘伸出手拍打着,大声道:“还未曾有人,会为了区区奴隶,而跳下驯兽场,你倒是有点意思”。
我闻言抬了抬眸,神色不卑不亢:“这种娱乐助兴的方式,本公子实在不敢苟同,奴隶又如何,那也是一个个鲜红的生命,只是我们比他们幸运而已,生来便是公子小姐”。
玉娘听闻神色很是诧异,随即又带着些嘲讽,铮铮冷意泛着眼底。
“来人,把这人给我拖进暗室”。
我听闻还巴不得呢?自己这身子刚刚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这脚也是钻心的疼,再者,我也想知道,这天下第一楼是否是赤罗军散落在北邻朝的分舵之一。
身子往后靠了靠,讪讪道:“那什么?去拿个架子抬着我走,我脚疼,在去帮我叫个大夫”。
诶.....你们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别跩我呀?
一路拽着我进了玉娘口中的暗室,这里像一个单独隔开的房间,里面虽说简至,但该有的也都一应俱全,或许是因为这伤口是被狮子咬合所伤,不一忽儿身子便开始发热了起来,头也有些晕晕乎乎的,顺势便坐在了凳子上,伸手撑着头。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伸手扶着我的额,微微有些凉,一时间脑子乱糟糟的,随即身子一沉,便昏了过去。
突的耳边传来声声叫唤,觅溪......觅溪......醒醒。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唤过我了。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站立的月老和那依旧在我看来笑的古怪的司命。
好半响,没缓过神儿来。
呆呆道:“二位这是?”。
月老语重深长道:“我的小觅溪呀?凡事儿那么较真儿干什么,你是不是忘了,你下凡是干什么的”。
我认真道:“我当然知道我下凡来是干什么的了”。
司命道:“两日后的选举是你唯一的机会,可这大选当前,你把自己整成这副样子,你让我和月老如何放心”。
我瘪了瘪嘴:“我知道帝君的事儿最重要,可.....可我实在是没忍住,那些人欺人太甚,再说了,我们做神仙的帮帮那些可怜人又怎么了,积德行善、做做好事”。
司命闻言叹了叹气,神色复杂。
月老道:“先不说你现在只是凡身,就算你恢复了神级,这人间之事也断断插不得手,今日你冒着半条命救得人,就在你刚刚苏醒之事就已经咽了气儿,这人的命数就是如此,你改的了一时,也只是一时而已,而你,动了凡人命数,这以后待回到天界,这一笔笔都得算在你身上,最后落得个吃力不讨好的地步”。
我听着这话,心中一震,久久不能将这番话明白个透彻。
过了半响。
缓缓抬起了头,双眸中很是倔强,殷红殷红的,:“那人现如今去了地府了吗?”
司命道:“去了,俩小鬼儿来勾的魂,按照时辰,快到地府门前了”。
月老闻言叹了叹气,从怀里拿出了白瓷小瓶。
正声道:“这续魂丸乃是我跟太上真君好一番掰扯,这才拿来的,珍贵异常,这用在凡人身上,就是丢了大半条命,也能从阎王手里抢人”。
我将这白瓷小瓶拿在了手里,手指尖传来丝丝凉意,不知怎么,心好似也跟着凉了凉,嘲讽道:“不是说法道无情,不可乱了凡人命数,那又为何给我这续魂丸”。
边说边抬起头看着这跟前的俩人。
司命听着神色复杂,“这冥冥之中,万事万物早就写进了那天地法则中,我们要做的并不是去改变它,当然,也无人能改变的了,我们要做的,只是在自己力所能及之时,进了自己的那份儿力”。
切莫留了遗憾。
这法道无情,易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