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翻身下了马,那小腿处捆绑着的白布早已经被血给侵染开来,只是这身穿一身红衣,相比之下,这伤也就不那么显目了。
一瘸一瘸的便向着这高台而来,每走一步这地上就带着些许血渍,一步、两步、三步、好不容易才走上了这高台。
入眼便看见了这高台上站立的段浩宇,微微皱了皱眉,眼底满是不屑。
“这人又来凑什么热闹”。
敛卓沉坐在那上方,将陈玥然眼底的鄙夷神色看了去,目光随即落在那瘸着的腿上,垂了垂眸,收回了视线。
段浩宇惊愕道:“你来干什么?”。
我环视着四周,把头仰的高高的大声道:“我,陈玥然,今日是来参选的,参选国师首徒”。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无一都跟着变了变,这郡主今日是又要做什么妖,国师参选也敢来捣乱。
国主莫名的有些头疼,高声道:“玥儿,别闹,今日是国师选徒的日子,还不快些回府”话语间带着些许宠溺与苛责。
我闻言看着这上方端坐的国主,“玥儿并未胡闹,今日就是来参选的,路上发生了点小插曲,故,来的晚了些”。
敛卓沉闻言,看着这高台上仰着头,面色带着些许傲慢的陈玥然,手指在茶杯边上反复摩擦着,垂下了眸,微微勾了勾嘴角。
那些个跃跃欲试的众公子、军将、谋士、皇亲贵胄见郡主上了高台,这步子也就顿了顿,虽说这国师首徒之位是何等的荣耀,可这郡主背后是戚家,这坐立在上方的国母,这下方坐立并未言语的赤南候。
国主面色有些不悦了,“你是郡主,怎可跟着这些个男子胡闹,不成体统”。
我闻言瞥了瞥嘴,看了看着四周众人脸色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约莫着是怕我坏了他们的好事,怎的我这背后的靠山他们是一个都得罪不起,也就不敢说话了。
“玥儿并未胡闹,国主不是说了吗?这比试分为三场,一为文、二为武,三为国师出题,胜者就是国师的首徒,这话还算不算数”。
这话一出国母涨红着脸。
“玥儿,不可质疑国主”。
“我并未质疑,也未有不敬”。
话语间不卑不亢。
国主闻言皱了皱眉,有些犹豫的张着唇。
赤南候淡淡道:“既然玥儿要参选,万事小心些,不可伤着了”。
我听着这话一笑,果然这后面有人护着就是不一样,这舅舅倒是满和我口味的。
国主轻轻的叹了叹气,转头看着国师。
“不知国师意欲如何?”。
我听着这话急忙道:“那自然是许了的,向我这般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的徒弟,上哪儿找啊!”。
这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气,无一都神色复杂的看着陈玥然,今儿是整的拿出戏。
“聪明伶俐,善解人意”。
这话也好意思说的出口,众人汗颜。
敛卓沉淡淡道:“准了”。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也都跟着变了变。
段浩宇从未见过这般神色的段玥然,不卑不亢,高傲肆意,虽说她以前也是这样的,可今日却有些不同,可有和不同,自己却说不上来。
我笑了,撅着腿往后退了退,伸手放在腰间的紫龙鞭上,“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边说边环视着这高台周围那些跃跃欲试的人。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有些涨红,面色不满,这郡主的口气也太大了,再者,这带着伤上阵,还说让我们一起上,确实是有些伤了他们的自尊了。
我才难得看他们的神情,转头看着这高台上站立,面色有些不怎么好的段浩宇。
段浩宇也看到这陈玥然腿上的伤,微微皱了皱眉,“你可知你在干什么,受了伤为何不在府内待着,这高台也是你能上的”本来也是一些关切之语,怎的于这般神色,这般不屑的口气说出来,顿时就变了味儿。
我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段浩宇。
段浩宇接着道:“就算你破坏了我上门提亲之事,我也是要娶诗诗的,断断不会因为你是郡主,而委屈了诗诗,娶你做正妻的”。
我听着这话只觉的好笑,这人是不是有幻想症,怎么一天到晚自信心爆棚,总觉得别人喜欢他呢?
不屑的冷哼一声。
“打不打”。
段浩宇从小跟着父亲学习武术,也算是这北邻朝这代年轻人中难得的高手,这面对一个受了伤的郡主,自然是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这郡主无聊,上这儿来玩呢?
陈诗韵坐在那高台的周围,神色憎恨的盯着台上的陈玥然,转头看着身旁坐立,神色铁青的陈震乾,“爹,你看,姐姐这又是在胡闹什么,平时也就算了,今日竟也如此不知分寸”。
陈震乾瞥了一眼身旁的陈诗韵,“你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陈诗韵一时间涨红着脸,“我就等着你被浩宇打的哭爹喊娘,到时你这郡主,可就真的是臭名昭彰了”。
我捏紧了手中的紫龙鞭,稍稍往里注入了一丝灵力,这段浩宇也算是这北邻朝少有的高手,我不能马虎。
段浩宇将手中的剑收回了鞘中,神色间有些傲然与不屑。
我......。
他娘的,小看我。
咚.....只见一人飞着落下了高台。
众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在看高台时,高台上站着那身穿一身红衣,极为耀眼的北邻朝的郡主,那高台下,摔的极为狼狈,额间留着血的段浩宇。
众人惊呆了,完全没反应过来。
陈诗韵看到这儿,神色很是惊愕,“这陈玥然何时这般厉害了”。
陈震乾手捏成了拳,心中还是带着一丝震惊的,虽说上次这丫头从自己手中抢过紫龙鞭时,就清楚这些年,自己是小看这丫头了,竟不曾想,能一招就打败了陈浩然。
镇北侯见了一下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脸色铁青,面色带着些许愤怒。
“我这些年算是白教了,一个女人都打不过”。
国母淡淡道:“镇北侯这般神色,莫不是心生了什么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