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韵和莫茹雪见这么多人闯进了前厅,一时间也有些胆怯,无一都躲在了陈震乾身后,苍白着个脸。
这时一男子幽幽的盯着陈震乾,“我们是来接人的,我家国师说了,让我们来接回郡主的丫鬟,还请陈将军行个方便”。
话语间不卑不亢的说道。
陈震乾闻言脸色跟着变了变,看了看这被围的水泄不通的陈府,咽了咽口水,眼中神色晦暗不明,讪讪道:“接人?不知国师为何要让诸位来我陈府接人,我刚刚也是气急了,这才说错了话,这父亲那儿会不喜爱自己的女儿,还请诸位跟国师通禀一番,我陈府绝对是待玥儿无半分亏待的”。
琦陂闻言眺了眺眉,“无半分亏待?就自己掌握的消息来看,这陈震乾有何资格担当父亲二字,如今还说的如此脸不红气不喘”。
“关于郡主的事,我们无一都会禀报,不劳陈将军费心”。
陈震乾闻言面露欣色,琦陂挥了挥手,“把人带回去”朝着身后的人说道。
这话一出,周遭的几人如魅影般,一下消失在了前厅,陈震乾面色一紧,“您这是.....”。
“照吩咐做事”琦陂冷声道。
我在揽月楼选了一间自己较为如意的屋子,最终要的是这件屋子紧挨着师父的屋子,一有什么动静我便能第一时间察觉,这也是我拿下师父的第一步计划,目光所及之处,耳观所及之地。
这件屋子里的摆设却是有些复杂、繁琐了,梳妆台、书桌、摆放东西的柜子,放在左侧的软塌,两边摆放的极为精巧的琉璃盏,紫檀雕刻摆放端正,极为井然有序的蜡烛。
地上铺着的是那极为稀少,毛皮无半分瑕疵的灵山虎皮,整个屋子进门到床榻前无一都铺垫着,床榻前有一吊帘,这上面的珠子都是从他国进贡而来的,上好的金丝木手工雕刻而成,外面侵染了一层红色的染料,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味。
这进了里屋,往里有很大的空间,绕过床榻,里面四面摆放着极为精巧、雕刻手艺很是精湛,的帘子,中间是洗澡池,用来洗漱用的,帘子的后方无一都摆放着软塌,用来坐着时供丫鬟擦拭身体的。
不过我这人没这习惯,最不喜欢的就是洗浴时身边有人盯着自己,伸手在自己身上又浇水又擦背的。
撅着嘴来到了梳妆台前,缓缓的坐到了凳子上,伸手拿过坐上的木梳就往胸前的长发上梳去,突的顿了顿视线,只见梳妆台上摆满了格式各样的珠钗、手链、珠宝、头上戴的、手上戴的、脖子上戴的、无一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随手拿过跟前的那根簪子,突的眺了挑眉,总觉得这根簪子在哪儿见过呢?这根簪子通体碧绿,似银河水那般的透彻,外表光洁透亮,在这碧绿的宝石外镶嵌着一层白银花边作为点缀,看起来冷雅极了。
面色带着些许震惊,转头看了看四周,“这师父可真真是有钱呐!随便一间屋子都是这样的陈设”突的沉了沉脸色,“不对啊!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是女儿家的东西”。
随即便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面色带着些许小激动,“所以,这件屋子是师傅可以给我安排的”想着便激动的原地跺着脚,抿着嘴,脸上满是笑意。
“师父刻意安排的,师父刻意给我安排的,师父可真好,我好喜欢....”。
端坐在书案前,翻阅着典籍的敛卓沉,突的顿了顿手,瞥了瞥身旁那堵白面的墙,神色深邃复杂,随即转过了头,接着翻阅着手中的书,面色如往常一般清冷。
激动一番后,伸手順着心口,“淡定,我要淡定,这只是第一步而已,我要矜持,矜持”。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簪子,弯了弯腰,照着镜子便将手上的珠簪插到了发髻上,“不愧是我,戴什么都好看”。
随即转头盯着面前这堵白面的墙,低着头,两只眼睛黑漆漆的泛着一道道精光,带着些极为猥琐的面色,搓着手心,“帝君,我来调戏你了”。
想着便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门,向着师父的屋子而去,到了房门口我顿了顿步子,伸手整理了身上的衣裙,朝着里面喊道:“师父”这一声拖得长长的。
眨巴眨巴眼睛,见里面并无回声,我愣了愣,“师父这是怎么了?不想理我”想到这儿连忙摇了摇头,“肯定是师傅看书看入神儿了,没听见,肯定是这样的”边想便点着头,面色紧皱着个眉头,抿着唇。
突的面前的房门打开,啪的一声,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着实吓了我一跳,极为智障的脱口而出,“你奶奶个丫的”。
突的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面色很是尴尬的望着这面前站立手中拿着书的敛卓沉,只见敛卓沉面色很是惊愕,似乎是被刚刚陈玥然的那就话给惊住了。
“额....我刚刚...是..是被吓着了,平时我不都不这样说话的,真的”边说面色带着些许惊慌,这可不行,这师父行事这般儒雅端正,我刚刚的话会不会让师父觉得我这人行事粗鄙,从而对我这徒弟发生改观。
敛卓沉微微皱着眉,好半响,转身进了屋,“进来”。
我这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我这刚刚才初见成效,这乖巧听话的形象瞬间都毁于一旦了,听见这话,我连忙跟上,低着头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迎面便传来一阵阵淡雅气味,瞥了瞥身旁香炉中飘荡出的淡淡轻烟,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怯怯道:“师父,我错了”。
敛卓沉端坐在桌旁,手指在茶杯的边缘摩擦着,动了动唇,“错哪儿?”。
我闻言撅着嘴,“我不该说....不该口出粗鄙之语,还当着师父的面儿”边说边怯怯的抬起头观察着敛卓沉的面色。
敛卓沉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抬了抬眸,眼底满是淡漠,“从今儿起,你的功课便由为师来督促,从最基础的开始”。
我听着心中大惊,面色很是惊愕,“我的乖乖,我下凡可不是为了来读书的,我是来调戏帝君的,这将时间都花在读书上面,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