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水司宫。
“哎,不对呀,月神三年前才下凡,怎么现在已经十五岁了?”飘渺道。
“人间的这个月欣赏体弱多病,性格懦弱。十岁前,生母对她呵护备至,身体逐渐好转。好景不长,生母在她十岁生日刚过便病逝了。十岁后,受到后母苛待,旧疾又范,父亲为她治病花了不少银钱。十二岁时,月欣赏不见一点好转,后母心疼银子,一碗红豆甜汤毒死了她。司命将月欣赏放在岑氏山谷,月神重生其上。”司于道。
“所以,月欣赏的记忆便变成:离家出走昏倒被岑一龙所救。”流珠道。
司于低头继续看道:“是的,重生的月欣赏身体健康,性格刚烈还聪明伶俐。父亲对她更加怜爱,后母各种诡计亦未能害她半分。及笈后的她留书离家,来到岑氏山谷,找到岑一龙,嫁人报恩。”
“后来呢?没了?”漂渺问。
“没了,月欣赏的司命薄子只有这么几句,下面都是空白。”司于将簿子拿给飘渺看。
“这是正常的,以前的凡人月欣赏早在十二岁的时候便死了,此刻应该早已转世轮回。现在的月欣赏是天界月神续命,你们看司命簿子已经变成金色。金色司命簿子,是天界神仙成为凡人的命运,上面只会写发生过的事情,未发生的事情是不会写的。”岑逸道。
“哦,这样啊。岑逸,你爷爷奶奶结婚,你要不要去看看。”流珠问道。岑逸从流珠的眼眸中读出我想去看看的私语,笑道:“嗯,那就去看看。”
人间,岑氏山谷。
岑氏城堡处处披红挂彩,岑一龙修剪后的容颜也是十分抗打,骑在马上的潇洒姿态,竟然可以用玉树临风来形容。
“也是奇事一桩,三十五岁的高龄去娶一个十五岁的妙龄少女,不知他内心是不是很复杂。”最靠门边桌子旁的胖子叹道。
“内心复杂?这是哪辈子修来的艳福噻。你能看出新郎官是三十五岁高龄吗?平日里裹着个络腮胡子,今天胡子剃掉,好帅气地,一下年轻了二十岁噻。”瘦子嘴偏了几下,还摇了摇头。
“这是好事情啊,这个小姑娘的到来,将岑氏山谷一下唤醒了。小鸡炖蘑菇面三文钱,好吃又便宜。这里本是个驿道小栈,被这小姑娘带的,有越发展越大的趋势。以后,我们就不怕没人看我们的戏了。”中年人低头喝着茶。
“班主,我看咱们要好好的排练我们的节目,这里的发展壮大,应该要有我们一份功劳的。”
“是地,我们一定要好好将节目排练好噻,若今后有慕名来看我们节目的,那得有多开心噻。”
“是的,我们好好奋斗,把这个戏班越办越大。”三人碰茶续杯。
“话说,这菜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上噻,我都饿很久了。”
“你这么瘦,还怕饿。”胖子笑道。
“你不知道噻,瘦子比胖子更不经饿噻,好饿呀。”
“来来,先喝点茶垫垫。新娘接回来就能吃了。”
云头上。
“这三个人真有意思,哪里都有她们。”飘渺笑道。
“这三位是福禄寿三神下凡,不知他们三个因什么原因到人间历劫。”岑逸道。
“他们三个还能因什么原因,定是无聊了才走一遭吧。”飘渺答。
“岑逸你快看,爷爷和奶奶过来了。”流珠喊道。
岑一龙骑在红马之上,神色从容,后面娇子里做的是新娘子月欣赏。月欣赏家里没有什么陪嫁,岑一龙也不富裕,而办这场婚礼的目的是向人间宣传岑氏山谷的关键地理位置,好吸引更多的人来到岑氏山谷,所以,婚礼一定要办的隆重。月欣赏便想出用被子等充当嫁妆的办法,四十八抬嫁妆搬进了岑氏城堡,围观的人纷纷夸赞岑一龙这个乞丐小子有福气有运气。
岑一龙的高堂是他捡来的跛脚母亲,婚礼的司仪是坐在轮椅上捡来的哥哥。这两位的出现,岑一龙的人品值上升了百倍不止。“看,好人才有好报的,他为什么会娶个多金年轻还漂亮的媳妇?你家里也养个不能挣钱的残疾人看看。”一个中年女人低斥着身旁的男人。
“你们说,那个男人和女人是什么关系?女人的年龄比男人大很多的样子。”流珠问。
“他们是夫妻关系,这个家里明显是女人挣钱,男人靠着女人。这男人应该是个花言巧语的高手,他本与女人年龄相当,但岁月在女人脸上留下了痕迹,却在男人脸上停滞了。”岑逸答。
“惜娘,你在说什么荤话,那新娘子哪有你漂亮,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丽的。我天天想着的只有你,哪里有其他时间去照顾残疾人,我们现在的日子过的再好不过了。这个新郎呀,绝对没有我和你幸福。”
“啧啧,这话讲的也忒不要脸些。”飘渺摇头道。
“拜堂开始了。”司于提醒道。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随着司仪高亢的喊声,拜堂仪式完成。拜堂完成后,婚宴便开始了。岑一龙将月欣赏带入洞房,看月欣赏快被头冠压的抬不起头,即刻揭开盖头,为她取下头冠。
“岑哥哥,我好开心,今天我们终于结婚了。”月欣赏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岑一龙。
岑一龙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先吃点东西垫垫,我马上要去出去敬酒,你睡一会吧。”
“我和你一块出去吧,你不能喝太多的酒。”
“你是新娘子,是今天最美的女人,我可不想别人看到你。我出去将那些闹洞房的喝倒了,他们就不能闹我们的洞房了,你等我回来。”
“嗯,岑哥哥,你可千万别喝醉了。”
岑一龙拿着一壶清水去与别人拼酒,一壶酒下去战绩斐然,准备再换一壶清水的时候,胖子将一壶新酒递到他的手里,然后,瘦子又将一壶新酒递到他的手里,最后,戏班班主也递了一壶新酒到他的手里。岑一龙终于将闹洞房的喝倒了,也将自己也喝倒了。
“福禄寿三神是与我爷爷奶奶有仇吗?”岑逸无奈的摇着头。
“这个,与谁有仇真不好说,但有仇是肯定的。”司于道。
“哎,回吧,想看个闹洞房都没有看成。”飘渺提议。
“回吧,没什么意思了,这个样子入洞房恐怕也不成了。”流珠附议道。
“流珠,你这脑子里一天都想着什么?”岑逸对流珠的惊世之语很震惊。
“我在想你啊。”
飘渺甩走了自己满身的鸡皮疙瘩,拉着司于道:“食神,我饿了。”
“好,回去做饭给你吃。”司于拉着飘渺遁了。
岑逸和流珠看他们走了,周边也再无他人,忘情的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