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晓影又思考了一会儿,把视线投向膝上趴着的talent,决定等宁言回来,在二人交换过情报之后,再向分系统提交自己推测埃卢瓦丝·瓦西纳自杀原因的结果。
说曹操曹操到,十分钟后,宁言重返了这栋房子。
他带来了一个有力佐证她推测的证据:诊所中记录问诊医患的文册。
对于他主动坦诚这一举动十分满意的钟晓影接过文册,把自己找到的两个小方块扔给了他。
文册上写得明明白白,仅仅只是患了一个普通的牙龈发炎,埃卢瓦丝·瓦西纳却在几个月内前前后后去了诊所不下二十次。在这期间,德巴开的药也从前几次的常规治疗药品,变成了牙线、牙膏等日常生活用品。
不难看出,变化就是从此开始的。
似乎都能佐证她的推测。
但,钟晓影抿起唇,隐隐觉得遗漏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缺失了。
她随手将文册翻到最后一页,意外察觉今天下午的问诊记录里患者签名的那一栏有些特别,签名的患者还附上了几句赫然是意大利语式的评价,夸赞服务台的人交流能力。
飘逸潇洒的花体字母,是与英语截然不同的语法结构。
她这个负责记录的助理请了一下午假,约尔逊又一个大字都不识,德巴也不一定有闲暇专门记录医患的问诊记录。
钟晓影不动声色地抬眼,看向那边低着头,还在认真浏览纸张的人。
学过跆拳道,学过小语种……
不得了,如今光是看他侧脸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涌了上来。
钟晓影:原本以为你只是只疑似有主的漂亮猫咪,没想到你居然多方面和那个家伙重叠?
看来,合作的效果必然会大打折扣。
之前关于跆拳道的试探被不软不硬地挡了回来,她敢肯定,再问意大利语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因此,钟晓影合起手册,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率先开启了话题:“诊所里有什么收获吗?”
宁言将两张小方块儿阅览过后,又一丝不苟地叠好:“来调查文化的警察走了之后,我借口去泡茶离开之后,德巴立刻就抓着约尔逊的衣领骂他是个蠢货,约尔逊反而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
“那又怎么样呢。要是不想暴露,你就得好好养着我!”
钟晓影略微沉吟几秒:“还有吗?”
他摇头:“那红灯街呢?”
“也没什么关键线索。”她用手指挠着黑猫的下巴,“只确定了一点,埃卢瓦丝·瓦西纳没在那儿工作过。”
宁言摩挲着下巴,看向不远处隐隐流露出几分得色的人。
她自己也许不知道,每当她自认于即将接近真相时,嘴角总会不由自主地上扬几分,语气也染上一些轻快。
钟晓影不明所以地回望回去,只得到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眨眼。
钟晓影:?
钟晓影:我合理怀疑他在试图蒙混过关。